时间: 2023-01-13 18:00:30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2次
何炅些的文章有,《那些有颜的年轻人》,《做个靠谱的人》,《最美好的毕业季》。
做是个靠谱的人
那天,同事阿立送我到机场,托运行李的时候阿立问我为什么箱子没有锁,我说我一直不怎么托运,所以没准备。阿立说托运这么远,箱子里又有不少重要的东西,最好还是锁一下。我觉得有道理,就想去找找哪里有锁卖。阿立说等等,然后就东找西找,居然从背包里找出一套锁来!
我大吃一惊,谁会没事儿在包里带把锁呢?阿立淡淡地说:“备着呗,总有朋友需要的。”
我特别喜欢这种靠谱的人,也特别希望成为这种人。比如有人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如果谁能当即掏出一个创可贴来,立即就会赢得大家赞赏的目光。又比如有人指甲生了倒刺,能及时拿出指甲刀的那个人绝对是救命恩人了!
我在剧组遇见过这么一个神奇的人,她的名字叫徐若瑄。有一天,我眼睛里进了沙子,胡歌肚子疼,场工哥哥磕了膝盖,服装妹妹划破了手。徐若瑄镇定地给我眼药水,边帮我吹眼睛边顺手递给胡歌治肚子疼的药,然后拿跌打膏给场工,帮服装妹妹贴好创可贴。我们一组人就跟见到了大长今一样,正当我们对其崇拜不已的时候,只见徐若瑄拿出一盒巨大的唇油,开始优哉游哉地抹,接着又拿出一盒无菌包装的煎茶递给我,说:“从台湾背来的,还有两盒,你一盒我一盒,很好喝哦!”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境界。你如果去观察一下这些靠谱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并没有背着巨大的包,但他们就是有办法准确有效地准备好靠谱的东西,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及时拿出来。这其中的分寸感很不好把握,我就曾经丢过人。因为立志要成为靠谱的人,我便准备了一个创可贴放在包里,想找到那种可以默默地递给人家急需品的很爽的感觉。之后就偷偷地在心里盼望有人能划个小伤口需要我一下,结果这样的事情就是不发生。
一两个月以后,当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档子事的时候,有一天,一个朋友受了小伤,我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了很久,终于在背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寓意深远的创可贴,激动地呈上。伤员看了后便还给了我,说:“还是不要捂着好得比较快。”
我仔细一看手里的创可贴,因为“年代久远”,它早就皱得和咸菜没什么两样了。
生活绝对是门艺术。我认为,我们除了要成为有工作能力的人,也要学会成为有生活技巧的人,因为,这样的生活达人超级可爱!
那些有颜的年轻人
1994年,我第一次去央视录节目。那是我第一次戴隐形眼镜,第一次化淡妆,头发也吹好,穿着一件红色小西服。然后,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说,哇,何炅好帅。
那一年,我二十岁。
在那以前,我是一个非常不好看、非常不起眼的小孩。我个子不高,戴着眼镜,不会打扮,从来都不是班上引人注意的学生,也就是路人甲。
在北外这种帅哥美女云集的地方,路人甲何炅从来都不是风云人物。
现在的年轻人中流行着一句话,叫“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那么请问,那时候的我,是有青春还是没有青春呢?
长得好看,颜值高的人,他的青春也许更容易灿烂。因为在这个据说是看脸的世界里,漂亮的人总是更容易得到周围人的好感,更容易交到朋友,更容易脱颖而出。可是,青春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如何评判“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这句话,我想这是要基于你对青春的认知和理解。
在我的工作环境当中,美颜的人从来都不缺乏,所以到最后大家拼的并不是颜值。
长得好看、漂亮的人有很多,但是接触下来,我会更欣赏有个性的人。你会发现他们非常有魅力,非常美。而我相信,这种美不仅仅是他们的好看,而是那种源源不断地来源于内心的爱和纯净。
这一种人很难得,他们懂得如何在对的时间,用对的方式,跟对的人,做对的事情。
这里面所有的“对”,都需要一份待人处事的智慧,用成熟的方式将一份心意准确地传达出来,让对方既能看到她的心意,又能很舒服地没有负担地领受。
举个小例子,李宇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一次,我们参加完一个大晚会后,结束以后大家聚在一起狂欢庆祝。全世界都在唱唱跳跳的时候,我发现只有春春一个人远远地躲在角落里。
她坐在一台音箱上,低着头,哭了。
而她的经纪人就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默默地陪着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那个时期是她最火最红的时候,因此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的压力太大。而且,很寂寞。
我觉得我应该过去陪陪她,虽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垂着头,我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就那样看着她,笑着跟她讲我那时候的近况,比如我去了哪里,玩了什么,又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之类的。我就在她流着泪的时候,静静地讲着这些事。我想着用陪伴和倾诉也许能缓解她悲伤的情绪,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但我想要让她知道我就在她身边,并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她身边鼓励她、陪着她。
隔天,她要参加一个颁奖典礼,那个颁奖典礼由我、湘湘,还有康永哥一起主持。
颁奖典礼开始前的彩排,春春也过来了。
那天的彩排现场有大量的粉丝到场,春春彩排完,并没有在乎有很多粉丝尾随,而是绕了一大圈,走到了我们休息的地方。
她先跟湘湘和康永哥打了招呼,然后就用我那天晚上对待她的方式,在我的面前蹲下,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何老师,谢谢你!虽然我不能具体地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就是觉得你跟我讲的话让我特别特别特别的受启发,我觉得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我现在心里很舒服。谢谢你!”
她做这个举动的时候她的粉丝们都在旁边看着,她想传达的心意就是:你怎么对我好,我就要在全世界面前怎么对你好。
虽然我表现得很镇定,但内心却受到了很大的触动。春春就是这样一个情感特别细腻,处事非常讲究的人。可能很多没有接触过她的人会有错觉,误认为她是个爽朗不羁、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其实她的内心像丝绸一般柔软和敏感。
我最喜欢春春身上的这种个性和特质。她的真诚很纯净,而且对真诚的表达也不笨拙,不为难自己,也不做作。
这样的聪慧是天生的。它赋予她这样的能力,使她在每一场应对里,都能够在众多的出口中,找到最适合的那一个。
她为自己量体裁衣丈量出了一个度,完成了所有的“对”,对的时间,对的方式,跟对的人,做对的事情。
和这样的人相处,你不会感到紧张,更不会觉得累。他们和别人的交流,让人觉得放松而舒服。我想,是岁月给了他们更多的理解力,更多宽容他人的气度,更多爱的能力。
年轻的时候,在爱里面,我们只知道索取,只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爱,迷恋被爱的感觉,即便我们自己有爱,也未必知道如何去表达。年轻人往往很难意识到,在人和人的相处中,更重要的是付出爱,是让别人感受到爱。
刚刚决定要拍电影的时候,我就对李易峰说:“我要拍《栀子花开》,你来做我的男主角吧?”
峰峰想都没想就回复我说:“可以,没问题,我一定把时间留给你。”
我接着说:“不过,我连剧本都还没有呢!”
他接着回复我说:“赶紧写,反正我肯定先把时间留给你。”
最美好的毕业季
何炅,中国内地主持人。获得第二十二、二十五届中国电视金鹰奖优秀主持人奖、第十六届上海电视节电视节目主持人30年年度风云人物、湖南卫视最佳主持人奖,入围2009年亚洲电视节最佳娱乐节目主持人。
二十岁的时候,我大学三年级。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形容那时候的状态,就是“疲于奔命”。
三年级的阿拉伯语的学习越来越辛苦,语法难度升级,也有越来越多的词汇和课文要背。
那时的我除了学习,还担任学生会干部,兼任文艺部和宣传部的“要职”。此外从大学三年级开始我也有了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变化,经由刘纯燕的邀约,我开始在央视主持节目。因为节目组的信任,每期节目的台本也交给我来写。节目是日播的,平日撰稿录像,有时还要出差去外地录制,作为学生兼职来说,强度是很大的。
那时我经常很晚才回到学校,同学们可能已经下了晚自习,甚至都已经睡了,而我只能先在学生会里将自己学生干部的事情都做完,再回到宿舍开始背第二天上课要准备的内容。我们那个年代,学校是限制用电的,每晚要按时熄灯,所以回到宿舍后,我只能搬把椅子去水房学习,因为在整栋宿舍楼里,只有厕所和水房的灯是整晚都不拉闸的。水房的灯为了节约用电都是声控灯,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咳嗽一声,或者轻轻地跺下地面,让灭了的灯亮起来。多年之后回想起校园的学习生活,这是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场景。
冷静地回想,那个时候的我还是要得太多了,什么都想做好,将自己置身在一个比较慌乱的状态里。这样的慌乱可能也是青春期的一种普遍状态,因为不是特别确定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很多事情都处在一个努力尝试、努力要做好的阶段。当然这样的慌乱阶段也并没有绝对的好或不好,也许是一定要自己经历了才知道到底收获了什么,才知道要如何选择。
如果可以有重返二十岁的机会,我会选择让生活更饱满有趣一些。比如,好好出去玩一玩,北京有那么多的博物馆,我应该去看看;我也许还可以多花一点时间谈个恋爱;也可以多跟同学们在不错的天气里一起出游。
毕业那一年,我拥有了第一部手机,那部手机是我爸送我的毕业礼物。因为从大三开始有主持的酬劳,我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可以自理了,爸妈觉得我太省心了,就送了我这个手机。那是1997年,一部手机居然是爸爸几个月的工资,多可怕!
那时候手机还很少,大家打电话还都得去公用电话亭排队,很不方便,于是我就把手机拿给同学们用,可想而知当时我人气爆棚的程度。哈,其实是因为在疲于奔波的大学生活中,如果不是同学们罩着我,根本没法想象我要怎么撑得下来,无以回报,手机当然要乖乖交出来啦!
而我就这样,在父母和周围人的各种关爱下,在匆忙和波折中,迎来了属于我的毕业季。
其实,毕业最美好的回忆,对于每一代人来说可能都差不多,忙着告别、拍照、散伙饭还有毕业晚会……而我印象最深的是,北外的图书馆就在我们阿语楼的旁边,那里有一条两旁全是树的路,我们穿着学士服,在那条路上跑来跑去,找地方拍照、合影。
宿舍里,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然后扛着大包小包离去。我因为是从学生宿舍楼搬到教师宿舍楼,所以和其他同学不一样,我的离开像蚂蚁搬家一样,每次带一点东西,渐渐地离开那个待了四年的宿舍。
那时候,我们还在宿舍里做了一个挂历,在毕业前的一个月贴在门背后,宿舍成员每天轮流在上面写一段话。我们宿舍里的六个人,在那个挂历上记录下了最后一个月的心情,比如:“今天最后一天考口语,我好紧张。”“苗,今晚一起睡。”……可惜的是,后来这个挂历下落不明了,肯定没丢,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最后收的、收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一份记忆,就真的存在于记忆里了。
也许青春就是这个样子,记住一些,忘掉一些,保留一些,丢掉一些,但所有最珍贵的,一直会在心里。就像那个挂历,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但毕业那年的心情,一直被放在心里随时够得到的地方。
三十岁的时候,毕业已经很多年,我还保留着之前留下来的一个习惯——不爱讲心事。
记得有一年春节我在北京过,娜娜他们几个朋友赖在我家,他们在谈心事,我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一个朋友指着我说,炅炅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爱交流。是的,其实我是不会交流。我可以和大家一起K歌、一起看电影、一起玩乐,但是对聊天我常常提不起精神来,我是真的不擅长讲自己的心情。
这可能跟大学的生活有关。虽然我和同学们的关系很好,他们一直保护我、纵容我,但是回想起来我和他们实际交流、相处的机会还是很少。我在央视做少儿节目时的状态他们几乎是不了解的,我也不是那种主动将人生所有细节跟别人分享的人。我会参与宿舍的卧谈会,他们的话题我可以非常开心地参与,我也偶尔会讲一部分自己的事情,但也有不少事情没法和他们分享。在央视做节目时,节目组的同事对我很关心照顾,但他们同样不会了解我在学校的部分。而和最亲近的父母,我们之间是什么都可以分享的,但他们远在千里之外,打电话或者偶尔见面团聚时,我也不会特别提起心事。我本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即使再累,我也不可能立刻打个电话跟妈妈讲我特别累,通常在妈妈问起我好不好的时候说一句“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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