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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的文学「金线论」有道理吗

时间: 2022-12-09 14:01:33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冯唐的文学「金线论」有道理吗

冯唐:一个大写的文化流氓

最近冯唐再度成为榜上热搜人物,缘于他不满意郑振铎版译本,重新翻译了泰戈尔的《飞鸟集》。

他翻译之后是这样的:

烟对天吹牛逼,灰对地吹牛逼,它们是火的兄弟。

白日将尽,夜晚呢喃,“我是死啊,我是你妈,我会给你新生哒。”

现世里孤孤单单的小混蛋呐,混到我的文字里,留下你们的印记吧。

自此之后,网上对于冯唐的评价一度达到两极分化的地步,有人说就喜欢他这种洒脱不羁的风格,有人说他过于自大瞎特么bb。

于是,有人路转粉,有人粉转黑,还有人不屑一顾的问“冯唐是谁?”

不可否认,翻译其实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

“一万个读者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冯唐的古文功底显然是非常好的,他说自己,写诗第一,小说第二,杂文第三。

但是翻译,与小说、写诗不同,他是翻译原作者的原意,本不该过于着重自我的情绪发泄,更不该拿来博取噱头,因为他的受众面并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受众群体,泰戈尔在众多学生心目中是一个伟大的神,他的诗好几首都入选语文课本,那么你冯唐的译本,恐怕是教育部门唯恐避之不及的。

当然,在我看来,冯唐也并不在乎这译本能否成为经典,反正他把他想要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字里行间处处彰显自我的不同与牛掰。

一言概之就是:炫耀,不可一世的炫耀。

大概冯唐自己都爱死了自己。

有网友说“王小波十五岁便懂的道理,冯唐四十四岁还没想明白”,其实不尽然,恰恰相反,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王小波这样说:“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而冯唐是这样说的:“可遇不可求的事:后海有树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时此刻的云,二十来岁的你。”

王小波的傲,是理性的,谦逊的,据说他学习了C语言,还自己做了个软件写小说,他在《万寿寺》结尾说:“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需要一个诗意的世界。”

他追求自由,批判现实,却从不与这个世界对抗。

冯唐的傲是什么样的?张狂的:敢说敢为,狂傲自负,风流不羁,恃才傲物。

他提出过一个“金线理论”,时值韩寒“代笔门”事件爆发,他发表了文章《大是》:“文学的标准的确很难量化,但是文学的确有一条金线,一部作品达到了就是达到了,没达到就是没达到,对于门外人,若隐若现,对于明眼人,一清二楚,洞若观火。‘文章千古事,得失寸之心’。虽然知道这条金线的人不多,但是还没死绝。这条金线和销量没有直接正相关的关系,在某些时代,甚至负相关,这改变不了这条金线存在的事实……”

他曾说,“无论这个诗歌圈子怎么说,我不用卧轨、不用早夭,‘春风十里,不如你’这七个字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讲汉语的地方口耳相传。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了。”

冯唐深谙这个时代名利场、浮世梦的潜规则,潇洒自如的玩弄文字也利用文字界,挥一挥手,就带给网络一片哗然;收一收袖子,大把金钱笼络其中。

他的狂傲应势而生。

为什么女文青都喜欢冯唐?你看,典型的北京爷们儿。

会耍嘴皮子,能侃,风流才子,接地气儿,不算老,看上去又痞又坏,颜值在作家群里也算是能入眼的(如果他能被称之为作家的话)。

你如果看他写的诗和小说,就能发现丫不但是一话唠,还是一挺牛掰的文案。

写着女人最爱的情诗,还曾兼任着某集团的经理及合伙人,要才有才,要财有财,随时随地在诗人作家与霸道总裁之间转换,既可附庸风雅,又能纸醉金迷。

连文章里三句不离怎么睡女人,都被说成是真实的体现人性的欲望,不装。

他之于女文青,就像上学时倾身仰慕的学长之于学妹“你说出了我想说而不能说的话,你写了我爱慕又写不出的诗,你多情又似无情,你长的就符合我喜欢的气质”。

这年头,不好好说话的真痞子远比装腔作势的假绅士更得女人心。

忘了告诉你,冯唐是个妇科医生!

—可遇不可求的事:后海有树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时此刻的云,二十来岁的你。

—秋天短到没有,你我短到不能回头。

—生活没这么复杂,种豆子和相思或许都得瓜,你敢试,世界就敢回答。

—我们是世人最好的朋友 ,我们是世人最差的情人,我们彼此相爱,就是为民除害。

————《冯唐诗百首》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

—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一种是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心中了无牵挂。所有人都用后一种方式长大。

—二十岁的时候,以为眼前的一切,都会是永远。

—你我之间不公平,我太喜欢你,我一直努力,一直希望,你能多喜欢我一点,但是我做不到。

————《万物生长》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三十六大》

冯唐金线

冯先生在杂文《大是》当中,直言不喜欢韩寒的小说,并提出了当时颇受质疑的“金线论”。他说,凡事经得起时代检验的好小说,其中必有一条金线,对于外行来说,金线若隐若现,而对于行家里手,这条线洞若观火。这条金线和销量没有正相关关系,有的时候甚至负相关,但这都改变不了他存在的事实。  我不知道冯唐说的对不对,因为读书实在太少不敢妄言。但前几天和家里人看我是歌手,听到李玟唱一首英文歌,突然有所领悟。李玟英文的发音实在很纯正(废话人家尼玛是native),因为职业的关系,我比较关注公众人物的英文发音和表达。我认为,在英语语言的领域里,确实存在冯唐金线。别的歌手照样翻唱很多英文歌曲,发音标准,吐字清晰,然而闭眼聆听,你会猜到是翻唱。我遇到过很多英语牛叉的中国人,通常判断对方的英语水平,根本不用深聊,哪怕只是不经意间人家说的一个thanks,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我的美国哥们Ace经常对我说,你的Chglish真是越来越棒了,一开始我以为他在玩笑,几年后我才明白他是对的。我或许比95%的学生说的好,但这条金线,永远停留在99%的地方。这条线,就是“哇你英语好好噢”和“你是不是中国人?”的区别。就是“你怎么连这都学不会”和“一定是我教的方法有问题”的区别。就是 小时代 和 万物生长 的区别。就是演员和表演艺术家的区别。感谢老天爷,让我在二十岁前看到了韩寒,并让我在三十岁前看到了冯爷。

冯唐:如何在宇宙间不被风吹散

“人需要通灵的精神,通灵的精神需要落实在一些通灵的事物上。”

“精神即物质,物质即精神”

“用美好的器物消磨必定留不住的时间”

将上面这三句送给被“克制”叨扰的各位。算是对社会上呼吁“降低欲望”的一种平衡吧。

就像冯唐说“你我都不是佛,喜怒哀乐、贪得无厌、吃喝嫖赌、执迷不悟。佛法是佛用的,佛法不适用你我的生活。”

这也是一种折中的办法吧, 又不是什么寺中僧,灭什么贪念嗔 。其实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从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还物欲没有大到需要修行来消灭之前,物质就是精神。就像“买买买”可以化解上班族压抑的心理。

但是就像阿诚在《棋王》里说的 “衣食是本,绝无对错。 可困在其中,终究还不太像人”。 简单的生活似乎会让我们离佛更近一点。

冯唐爱工具,爱古董,爱器物,爱美。追求美让他脱离一地鸡毛的繁琐,让他在宇宙间不易被风吹散。

本书以散文的形式,以“眼耳鼻舌身意”的架构一一叙述了他与美好器物之间的深厚交情。

写他在伯克利大学旁边的Mos‘s书店淘书。这个神奇的书店总是有他可以买的书,书店四楼的老店员看到他买的书,也会给他介绍相关的书。以书交友,不外如是。

写他听到杨晨读他的诗,觉得这个声音多听之后,会怀孕。写鼻毛不够优雅,而双立人鼻毛剪又是多么安全方便。

写他与伟大茶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个日本铁壶,而电壶烧水和铁壶烧水的区别,就仿佛泡方便面和煮方便面的区别、暧昧和爱情的区别、风扇和空调的区别。

写钱多不知何处花,不如散作酒庄园。写父亲的茉莉花茶解救了工作劳累的困倦身心。写古玉拿得起放不下,因而彻悟了女人为何爱慕珠宝。写跑步如何让他保持健康。写诗歌如何帮助朋友追校花。

冯唐的生活有书有韵,有物有茶,有资本有态度。眼耳鼻舌身意,全占一些。很酷的样子。冯唐的生活有书有韵,有物有茶,有资本有态度。眼耳鼻舌身意,全占一些。

很酷的样子。

冯唐曾说文学有条金线,很模糊,但是存在,韩寒显然没有达到。而这本书(《在宇宙间不易被风吹散》)只能说,内容有趣格调高,有金句无金线。书中有几处与《三十六大》些许重合,读者表示不买账。豆瓣评分7.3,不算低。

至于很多读者嫌弃他自恋,我觉得,自恋未尝不是一种幽默。

如何评价冯唐

他写得挺好的。
可得看,怎么比。放到畅销书的榜单里,真不错了。别说小四,比过韩寒,也是肯定的。
和王朔,打个平手是有的。比阿城,就不好说了。
比贾平凹,难了。比木心,就算了吧。
放到文学史的视野上,他应该还成不了一个“站得住”的作家。
一如他自己所说,文字是有条“金线”的。韩寒是差得远了。可他自己真的迈过去了么。

冯唐《大线》什么是文学的金线

“金线”:你说说,什么是文学的金线?我在GQ这个公开信专栏的四月期,写了一篇《大是》,说韩寒的小说没入门,杂文小聪明,说文学的确有一条金线,一部作品达到了就是达到了,没达到就是没达到,对于门外人,若隐若现,对于明眼人,洞若观火。这篇文章招来很多骂声,帮助我重温了汉语里很多四个字的贬义成语(文人相轻、落井下石、沽名钓誉、口蜜腹剑等等。唯一一个我倾向于接受的是客观上‘助纣为虐’,尽管我不认为有那么严重,方舟子和纣王似乎差了一些等级吧?),也让我多了一个外号:“冯金线”,有人甚至认为这篇文章创造出了一个新的四字成语:“冯唐金线”。韩寒和我共同的出版商路金波说,冯金线啊,你应该写篇文章,阐述一下你说的金线,说说什么是好的文学。先说,文学有没有标准?文学当然有标准。和音乐、绘画、雕塑、书法、电影、戏剧等等艺术形式一样,和美女、美玉、美酒、好茶、好香、美食等等美好事物一样,和文明、民主、人权、道德、佛法、普世价值等等模糊事物一样,尽管“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尽管难以量化,尽管主观,尽管在某些特定时期可能有严重偏离,但是文学有标准,两三千年来,香火相传,一条金线绵延不绝。这条金线之下,尽量少看,否则在不知不觉中坏了自己的审美品味。这条金线之上,除了庄周、司马迁、李白、杜甫这样几百年出一个的顶尖码字高手,没有明确的高低贵贱,二十四诗品,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流水今日、明月前身等等都好,万紫千红,各花入各眼,你可以只吃自己偏好的那一口儿,也可以嘴大吃八方,尝百草,中百毒,放心看,放宽看,看章子怡变不成章子怡,吃神户牛肉不会变成神户牛。“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可惜的是,和其他上述的事物类似,和真理类似,这条金线难以描述,通常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不由大多数人决定。“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可幸的是,“大数原理”在这里依旧适用,以百年为尺度,当时的喧嚣褪尽,显现出打败时间的不朽文章。如果让孔丘、庄周、吕不韦、司马迁、班固、昭明太子、刘义庆、司马光、苏东坡、王安石、曾国藩、吴楚材等人生活在今天,让他们从公元前五百年到公元两千年选三百篇好的汉语,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先秦散文、正史、野史、明小品、禅宗灯录百无禁忌,我愿意相信,重合度会超过一半。这些被明眼人公认的好文章所体现出的特点,就是那条金线。再说,这个好文学的标准重要不重要?标准当然重要。中国历来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物产匮乏,人们喜欢争抢,走捷径,坏规矩,浑水摸鱼,成者为王,得过且过。没有标准,没有底线,容易混事,一直往更低的地方出溜,容易自我满足,容易让竖子成名。但是,没有标准,很难提高学习效率,很难持续地创造出好的东西。彻底没标准之后,明眼人的数量持续减少,被嘲笑,被放逐,被阉割,被杀戮,竖子成名后继而成神(或者更精确地说是被推上神坛,可是,他也没拒绝啊),再之后,常常会出现“指鹿为马”,残存的明眼人因为各种利益和各种忌讳而集体噤声,即使发生,也是“嘿嘿,嘿嘿,呵呵,还行,凑合”,于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末世来临。“将蕲至於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於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慢慢来,走窄门,长远看,反而是最快最短的通向美好的道路。最后说,你这条金线到底是什么?西方人有《小说的五十课》,中国人有《文心雕龙》,这些大部头文论都构建了相当复杂的标准体系。简洁的版本也有,西方人有个好文章的6C标准,用了六个形容词:CONCISE, CLEAR, COMPLETE, CONSISTENT, CORRECT, COLORFUL(简约,清澈,完整,一致,正确,生动)。更简单地说,表达的内容要能冲击愚昧狭隘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探寻人性的各种幽微之火,表达的形式要能陈言务去,挑战语言表达能力和效率的极限。举些例子,不分今人古人汉人胡人。“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有一天她从山上下来,和我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这时陈清扬的呻吟就像泛滥的洪水,在屋里蔓延。我为此所惊,伏下身不动。可是她说,快,混蛋,还拧我的腿。等我‘快’了以后,阵阵震颤就像从地心传来。后来她说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早晚要遭报应。”(王小波《黄金时代》)“冬天天冷,大雪封山,一出门就是一溜脚印,跟踪别人经常被人家反跟踪,搞不好就被人家抄了窝子堵着山洞像守着冰箱一样样吃。”(王朔《至女儿书》)“拿到饭后,马上就开始吃,吃得很快,喉节一缩一缩的,脸上绷满了筋。常常突然停下来,很小心地将嘴边或下巴上的饭粒儿和汤水油花儿用整个儿食指抹进嘴里。若饭粒儿落在衣服上,就马上一按,拈进嘴里。若一个没按住,饭粒儿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双脚不再移动,转了上身找。这时候他若碰上我的目光,就放慢速度。"(阿城《棋王》)“他们吃肉不瞒人。年下也杀猪。杀猪就在大殿上。一切都和在家人一样,开水、木桶、尖刀。捆猪的时候,猪也是没命地叫。跟在家人不同的,是多一道仪式,要给即将升天的猪念一道‘往生咒’,并且总是老师叔念,神情很庄重:‘……一切胎生、卵生、息生,来从虚空来,还归虚空去往生再世,皆当欢喜。南无阿弥陀佛!’ 三师父仁渡一刀子下去,鲜红的猪血就带着很多沫子喷出来。”(汪曾祺《受戒》)“夜来月下卧醒,花影零乱,满人衿袖,疑如濯魄于冰壶。”(李白)“I have no money, no resources, no hopes. I am the happiest man alive. A year ago, six months ago, I thought that I was an artist. I no longer think about it, I am. Everything that was literature has fallen from me. There are no more books to be written, thank God.”(Henry Miller, 《Tropic of Cancer》)“I knew it was my own creature I heard scrabbling, and when Sissel heard it one afternoon and began to worry, I realised her fantasies were involved too, it was a sound which grew out of our lovemaking. We heard it when we were finished and lying quite still on our backs, when we were empty and clear, perfectly quiet. It was the impression of small claws scratching blindly against a wall, such a distant sound it needed two people to hear it.”(Ian McEwan, 《First Love, Last Rites》)我今天赶早班机去机场。五点多,太阳已经出来,不耀眼,不灼热,但是不容分说地存在,金光四射。机场高速两旁,成排的槐树苗还没茶杯口粗,靠近地表的树干浆成白色,树干附近,金线之上,二月蓝满满地蓝了一地。我想,等我创作能力衰竭之后,我会花时间编一本文选,名字就叫《金线》。余不一一。冯唐
文章标题: 冯唐的文学「金线论」有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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