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7-02 03:22:37 | 作者:风残云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7次
于礼有不孝者三者,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
【杨德玉杯孝道征文】孝形、孝行、孝心(情感小说)
(一)孝形
郑庄公看着颖考叔饮汤不尽、食舍肉的行为,听他说着“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的话语,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姜氏,也在颖城。
庄公有点难伤心,颖考叔如此惦念自己的母亲,想必其母也必是十分关心颖考叔了。自己的母亲呢?关心自己吗?或许有吧,可庄公一点也不觉得。从他记事起,在母亲眼里弟弟共叔段什么都是好的,自己什么都不好,这一切是为什么他不明白。他只知道,弟弟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他很不喜欢这个弟弟,母亲喜欢,他只好假装喜欢,以此来博得母亲的一点关心,一点欢心。
然而,什么都没改变,母亲还是那个母亲,弟弟还是那个弟弟,庄公不再是那个庄公。他决心要除掉弟弟,不动声色。表面上,弟弟喜欢什么,哥哥就给弟弟什么。他要居于京就居于京吧,弟弟封地的城墙比国都的高就比国都的高吧,弟弟要西边的边境贰属于自己就贰属吧。庄公对臣子们说:这是我的母亲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庄公有的是办法,他在等,等弟弟自大。他的一味顺从,等的就是这一天,等弟弟来夺权,然后灭之。只是有一点庄公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帮弟弟。庄公从自己派出的密探口中听到消息时,心沉了一下。然后,他的心沉得更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静静地等待着母亲与弟弟一起行动。
母亲与弟弟的夺权行动很快失败了,弟弟逃走了,可在如何处置母亲的问题上,庄公不知如何是好。庄公问母亲:“您后悔吗?”母亲回答只一个字:“不。”就这一个字,庄公恼了,看着躺在冰冷地面上士兵的尸体。庄公恨恨地说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现在在庄公有点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发如此毒誓。庄公感慨道:“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听到这句话,一脸茫然,“君之母不就在颖城吗?”庄公尴尬地点了点了头,才说出自己所发的那个毒誓。颖考叔略加思考,说道:“掘地及黄泉,不就可见了吗?”
史载“遂为母子如初”。
(孝行)
曾参因误除瓜苗,被父亲用大木棍打翻在地之后,不怒,向父亲认错,曰:“向也参得罪于大人,大人用力教参,得无疾乎?”并入室弹琴以示己无恙。曾参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十分安然。一日后,曾参听子路说,夫子对自己十分不满,并说:“参来勿内。”
曾参不知道自己到底了做错了什么。于是三省已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第一条没问题,第二条也没问题,第三条可能有点问题吧。再仔细想想,夫子所传授的东西都自己都在实践啊,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他就问子路:“老师说没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没有。”“那劳烦您帮我问一下夫子,参到底做错什么了?”“好。”
不一会,子路回来了,对曾参说“夫子问‘何为孝’?”什么是孝?这个曾参常听夫子对大家讲,什么对父母要恭敬,孝要出自于心,不能仅留于行。夫子曾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曾参对照自己今日言行,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前天发生的那件事?
父亲以大杖责罚自己,自己承受下来了;承受下来之后,自己也安慰父亲了;并且怕父亲担心,入室弹琴以解父亲忧虑。这些行为有何过?不孝吗?不敬吗?应该都不是。曾参把自己的反思的这些说于子路听后,子路说:“夫子说你若想不明白,让我问你一句话。”曾参问:“什么话,请讲。”“若当时,你父亲挺刀向你,你是受,还是逃?”
就这一句话,曾参愣住了,他不明白夫子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不讲理的问题,哪个父亲会挺刀向子呢,又有哪个人会在刀口下,还安然处之呢?曾参不明白,只好再问:“夫子为什么这样问?”
子路回答道,夫子是这样对我说的,“昔瞽瞍有子曰舜,舜之事瞽瞍,欲使之未尝不在于侧;索而杀之,未尝可得。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故瞽瞍不犯不父之罪,而舜不失烝烝之孝。今参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避,既身死而陷父于不义,其不孝孰大焉?”
曾参恍然大悟。
(孝心)
李密从祖母的房间退出后,再次打开皇帝的诏书,千言万语只一句话:立刻赴任。
祖母今年九十六了,寿命是高了,生活却有些苦。别人是一日三餐,祖母几乎一日三次汤药。说实话,那药的确不好喝,只从那药味就能知道,可没办法,想让常年萦绕祖母的那些病痛少一些,只好如此。若生活能一直如此,也就罢了。现在刚建新朝的司马氏又偏请自己出仕,这就有点不好了。
其实,李密打心底不想去这个新朝任职,毕竟自己曾在蜀汉任职,对蜀汉还是有许多感情的。再说,司马氏建立的新朝的手段也让他对出仕多了些担心。若不出仕,自己获个什么罪,李密也不在乎,他觉得自己承受得起。一想到祖母,李密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去做官,车马劳顿,高寿的祖母能承受起颠簸吗?不行。人都说叶落归根,祖母要是在自己任职人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李密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想想幼时,祖母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育大,教自己习文识字,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长,自己怎能忍心祖母受如此苦。
李密正想着,耳边又似乎传来祖母因病痛而传来的呻吟声。李密立刻赶到祖母的卧室去察看。祖母睡得很安详,脸上皱纹密布,头发全白,且已稀疏。李密又仔细看了看,确定祖母无事后,悄悄退出。
看着诏书上那个太子洗马的职位,再想想久在病床的祖母。李密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直接拒绝,势必惹来杀身之祸;应允,又将置祖母于何地。李密左思右想,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想着想着,李密眼睛一亮,司马氏不是标榜以“孝”治天下吗?那么,自己就用“孝”来打动皇帝,这样,双方都不会难堪。
想到这,李密拿出纸笔,往昔近日幕幕涌上心头。听祖母说,自己出生六月后,父亲去世;四岁时,母亲改嫁;而自己自幼体弱,九岁了走路还晃晃悠悠,而自己这一家族男丁只己一人,无人可依,完全依靠祖母才把自己养大成人。这是怎样的艰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了的。李密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然而,自己所在州郡的长官并不体恤这些,他们只看到皇帝的命令,抗命的责任他们是担不起,他们一次次催促自己起程。李密不想去责怪这些人,因为把自己放在那样的位置,自己的做法也许比他们强不了多少。毕竟,他们与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一。
李密不再想了,他要行动,给皇帝上表,向皇帝表明自己现在处境,希望皇帝能明白自己的心情。主意已定,方法已有,李密拿出纸笔,写道:
臣密言:
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悯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
……
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老……
数日后,郡县长官带来二个奴婢来到李密府上,说是皇帝特赏的,而且本郡也会按时给李密送来供养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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