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看!一个男人是如何用“仪式感”控制女人?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是张艺谋导演早期的作品,曾创下当时华语电影在北美的最高票房纪录,是部值得回味的电影。影片与其说是讲述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故事,还不如说是在讲当时的封建教条桎梏下这几个女人的命运。
那些让人不解的生存法则:
陈家有个规矩 ,老爷晚上留宿哪个院,哪个院就点灯,丫头们就会伺候这个院的女主人捶脚,第二天这个院的女主人就可以向厨房点自己爱吃的菜,要是能天天捶上脚,那在陈家你能想怎样就怎样;要是几天捶不上脚,连下人的眼色都不一样了。看似简单的规矩,藏着的竟是几个女人在家里的地位象征及她们的生存法则。也是很能理解的,她们不用上班,不算计争宠,还能干嘛?
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女人们:
大太太,陈老爷的第一位夫人,年纪较大,看惯了那些勾心斗角,也许年轻时也参与过,或许是少了斗争的资本,现在已经看开了,日日诵经念佛。
二太太,卓云,生了个女儿,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从颂莲刚嫁进门,就挑拨颂莲和三太太的关系。表面上对颂莲很好,背地里让雁儿做小人诅咒她。曾经还让人给三太太放堕胎药。她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三太太,梅珊(何赛飞饰演),有个儿子,之前是戏班的红旦。因为生了个儿子,又会唱戏,懂得在陈家的生存法则,自然会讨老爷欢心。但她既然知道规矩,还要去挑战权威——与高医生私通,最后被老爷给关到楼顶“死人屋”处决了。
四太太,颂莲(巩俐饰演),由于父亲去世,大学辍学,在继母劝说了三天后选择妥协——嫁个有钱人,成为了陈老爷的四太太。她开始是拒绝的,也是个单纯有脾气的姑娘,经历了新婚之夜丈夫去了三院过夜、亲见丈夫和丫环雁儿有一腿等一系列事情后,学会了算计,为了让老爷来屋里,假怀孕,被发现后封了灯。被封了灯就是意味着即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她想学梅珊找个男人排解痛苦,以为大少爷是那个人,可惜赌错了。后来害死了雁儿,由于喝多了出卖并害死了三太太后,最终颂莲被逼疯了。
不露面却掌控者别人的命运:
陈老爷,整个影片中一直没有正面露脸过,主要是远景、声音和背影,这个男人就是封建教条的符号,决定着这几个女人的命运,点灯—灭灯—封灯,女人们活得像猫像狗,唯独不像人......
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电影我看了好多遍,一部不说话就能表达清楚故事情节的电影,在这部电影里所谓的仪式感就是女人的争强好胜,就是女人的面子,攀比之心,灯笼就是女人争宠的对象,老爷爱你,你的屋里就灯火通明,姥爷嫌弃你,你的屋里就是灰暗的,敲脚、点菜都是男人给予伺候自己女人的仪式感!
换成现在,灯笼算什么呢?老爷算什么呢?为个灯笼送了命,值得吗?女人就为那灯笼活着?就为男人活着吗?
这部电影里的仪式感是谁带来的,是那个男人!
什么我去你的房间点灯笼,大的小的,什么我去你的房间你可以敲脚,你脚舒服了,才能更好的伺候我,作为昨晚陪伴老爷的报酬就是可以在第二天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 一个共四个太太,谁不想拥有这样的特权呢?谁愿意做那个被姥爷抛弃的女人,看别人点灯,听别人敲脚,吃别人爱吃的菜?
这是仪式感,这样的仪式感让四个女人争宠, 让四个女人妒忌,她们不合,她们争抢,能让老爷有成就感,若是没了这种仪式感,谁愿意伺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呢?
你以为你想开了是吗?没有,现在的女也依旧如此,女人的攀比心从古至今就没断过,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现在的女人你若不给她仪式感,她也不伺候你,跟你浪费那时间呢,过生日你不送礼物,过节你不陪我看电影,出去玩你也不舍得花钱,情人节连个玫瑰花都不舍得买,你觉得女孩为啥跟你在一起?
情人节你就看吧,到处晒幸福,女人手里拿着花,拎着礼物,吃着饭,睡最贵的酒店,而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晒空气,你觉得我的男人还能控制住我吗?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你啥都不想给我,那就更短,感情短!
所谓的“仪式感”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事者迷知道吗?你在那个环境里,灯笼、敲脚、点菜就重要,换成现在这些不重要了,可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比如金镯子,貂,比如玫瑰,衣服、鞋、化妆品,我姐生日那天姐夫花了四万块钱给定做了一个镯子,我姐乐的呢,都开花了,这就是仪式感,到啥时候都好使!
我过生日,我老公给我买了一块猪头肉,或许也是仪式感吧,但我不想要,我不喜欢,那我自然就不爱他了,更不期盼他给我的“仪式感”了!
总结:
豪华的婚礼跟简约的婚礼虽然都是婚礼,可是不一样,订制的镯子跟猪头肉都是礼物,可是也不一样,仪式感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有钱人玩的,没钱真心玩不转,所以有钱的男人更容易控制女人,没钱的男人容易被女人控制!
将原著中尖刻揭露和讽刺封建制度下人性的扭曲变形的整个过程,与张艺谋在视觉美学上的追求和文化底蕴上的挖掘,统一于一部电影作品之中,创造出一个荒诞冷酷、极具象征色彩的寓言故事。
它什么话都没说,它却表现了很多,这就是一部优秀电影作品的内在张力。
虽然这并不是张艺谋最耳熟能详的作品,但却是他艺术成就的巅峰之作。相对于多年后张艺谋“放飞自我”阶段执导的那个底子粗俗鄙陋、面子富丽堂皇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艺术感染力、场面调度、镜头语言、美学风格都好得不是一个档次。
一提到《甄嬛传》、《如懿传》、《延禧攻略》这类主打宫斗题材的影视剧,便会引起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阵羡慕、嫉妒、崇拜的哗声。可要知道,早在1991年上映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女人们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互相倾轧,一失足便万劫不复、非死即疯的惨痛收场,看得人得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片中,巩俐饰演的女主角颂莲,即是本片的主视角提供者,又是串起所有故事的讲述者。通过这个读过半年大学便草草嫁给陈家老爷的少女,观众窥见了深宅大院中“人吃人”的悲惨与冷酷。
大户人家得讲规矩,陈府也不例外。相对于繁文缛节的深宫,大院里的规矩算不得多苛刻,不过傍晚时分,所有姨太太都要在屋外等候老爷的大红灯笼,谁被老爷当夜“宠幸”,这灯笼便挂在谁家门前。
根据规矩,谁被老爷临幸之前,能独享捶脚的“厚待”。在寂静的傍晚,抑扬顿挫的捶脚声,仿佛整个大院都听得到。开始对捶脚很抵触的颂莲,也开始习惯这种“厚待”。
起初,初来乍到的颂莲被老爷独宠,刚来的陌生感和不习惯,随着老爷的“宠幸”而被冲淡了许多。无论是其他房里的姨太太,还是管家下人们,都对独宠的四姨太毕恭毕敬,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在那个男女严重不平等的年代,“见过世面”的颂莲却被这高高抬起的崇敬感冲昏了头脑,什么男女平等,什么被迫嫁人,都比不过高人一等、强人一头的飘飘然。
四房姨太太里,颂莲最小。大房人老色衰,老爷从不入门,早已失去大太太的威严,每日循规蹈矩的吃斋念佛,是她心灵唯一的慰藉。
三姨太梅珊人长得漂亮,却心高气傲,颂莲来之前被宠惯了,养成了胡作非为的习惯,不想风头被新来者占去,便愈加跋扈,也愈加空虚,因与高医生偷情被告发,自缢身亡。
二姨太卓云热情奔放,慈眉善目,在大太太冷眼旁观、三姨太欺辱叫嚣时,很照顾新来的颂莲,却暗地里察言观色,发现颂莲动了非分之想,转手就落井下石,成为最后逼疯翁莲、渔翁得利的主要力量。
起初的独宠没持续多久,深宅大院非分多,早已习惯了被宠的翁莲想到了假怀孕的小伎俩,不想被识破,遭遇“封灯”,老爷不再踏入她的大门。心灰意冷再加上一家上下的不断挤兑,翁莲疯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台词不多,节奏缓慢,仪式感强,观众自始至终被一股莫名的阴森、冰冷,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片中,张艺谋的色彩选择很大胆,极富暗示性,不用的颜色展现出不一样的人物境遇;取材于京剧的交响乐曲,与其说是对时代的渲染,不如说是对宿命的控诉。
有人说,张艺谋是揭短,拿民族丑陋的一面博取威尼斯评委的猎奇需求,其实,本片的主旨明摆着,就是揭露封建社会的种种“规矩”,造成了“人吃人”的悲惨命运。
说起张艺谋的作品,以《英雄》为分水岭,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创作形态。在《英雄》之前,他拍的是文艺片,《英雄》之后进入了商业片的时代。尽管他后来也拍了《千里走单骑》、《山楂树之恋》这样的文艺片,但是影片的文艺气质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一个生了孩子的女性,再也变不回少女时的模样一般。
不过还好,我们手头上还有女人在少女时代的照片,可以重温一下那些逝去的文艺品质。《大红灯笼高高挂》就是张艺谋影片的少女时代,是他早期作品的代表作。这部作品是后殖民主义的标本,与《红高粱》所宣扬的正面赞美中国人生命活力不同,《大红灯笼高高挂》走了相反的方向,从负面对中国的封建文化进行了批判,这也是这部作品的主基调。
好的文艺片离不开演员的功底,所有的细节都在演员的脸上。仔细看上面这张宣传海报,从衣着上看,两人身份接近。从年龄上看,坐着的女人比站着女人要年轻,但是却是站着的女人给坐着的女人按摩,这是一个反常。再看她们的表情,坐着的女人目光呆滞,丝毫没有享受的快感,而站着的女人神情复杂,眼睛里写满了不情愿。由此判断,电影讲的是女人之间的故事。
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呢?通过故事情节,我们发现女人的故事与男人息息相关。但故事的中心一直围绕在女性身上,男主人公甚至在电影里很少露脸,大多时候是一个背影,但不要小看这个背影,整个大宅里人的性命,都在他手里纂着。
本文重点从艺术隐喻的角度,探讨影片中的几个文化符号。
一所陈旧老宅里的陈老爷
这部影片最大的特点就是运用了诸多隐喻,突显了很强的中国文化符号。影片中的陈家掌门人陈老爷就是一个隐喻的角色,也是影片中一个重要的男人符号。我们知道,这部作品是改编自苏童的《妻妾成群》,小说的背景是在江南,但是张艺谋拍的时候把地点放在了北方的乔家大院。
乔家大院是民俗民宅的代表,四合院作为中国的传统建筑,它被赋予了浓厚的中国文化底蕴。四合院是一个封闭式的住宅,对外只有一个街门,关起门来自成天地,具有很强的私密性,符合中国人的性格,低调内敛。
张艺谋在影片中给了乔家大院不少特写镜头,高墙、狭窄的过道,复杂的门户,还有四姨太颂莲的新婚之夜给了四合院一个意味深长的俯拍镜头。对这些物理空间的拍摄,都是为了将其提升到艺术的表现层面。影片用环境作为重要的表意手段,在这个大环境中设立了一个大的艺术标签,就是陈老爷。我们能听到他的声音,但看不到他的脸,永远只是一个背影,他在其中是一个抽象的形象代表。
通过环境的艺术表现手法,再来理解陈老爷的存在,不难阐释他的隐喻角色,就是男权。因此,在这部影片中,我们看到的人物形象有两个系列,一是男性,二是女性。男性在毫不松懈的坚持着“老规矩”,而女性则在“老规矩”外衣下暗渡陈仓。“老规矩”在影片中与人性进行了激烈的交锋,最后你认为谁赢了?
一盘菠菜的故事
影片中有一个细节,陈老爷昨晚在哪个姨太太那里点了灯,第二天那个姨太太就有权力点自己想吃的东西。颂莲前一晚服侍了陈老爷,第二天她想吃点菠菜,可以顺利得到一盘菠菜。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想吃点菠菜,但是陈老爷头天晚上没在她那里过夜,她就吃不到这盘菠菜。
一盘菠菜代表了一种权力,男性在满足自身情欲的时候,就会赋予女性一种特殊的权力,但这种权力是有限的,过了有效期就得作废,赐予和剥夺几乎同时发生。影片中的女性就在争夺这盘“菠菜”的权力上勾心斗角。
大太太是封建老古董,二姨太口蜜腹剑,三姨太嚣张跋扈,刚进门的四姨太自作聪明。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二姨太派了卧底到四姨太房里,以扎小人的恶毒方式进行报复,利欲熏心,阴狠毒辣。三姨太与颂莲明枪暗箭多次交锋,但当颂莲知道二姨太的真面目后,又与三姨太似乎成为了好朋友。三姨太的形象是一个戏子,这又是一个传统的文化符号。人常说”戏子无情“,说的就是戏子的两面性,表面光鲜亮丽,具有诱惑性;但在情感方面水性杨花,既性感 又危险。
在三姨太的身上,张艺谋充分展现了人性在情感方面的需求。她与高大英俊的高医生私通,最终成为男权的惩戒对象,丧失性命。尽管她嚣张跋扈,但观众对她没有产生厌恶之感,反而充满了人道主义的同情。
四姨太是陈老爷口中的”洋学生“,这意味着她是受到过西方文化影响的新式女性,本应具有进步思想。但是她却自愿跳入火坑,嫁入封建专制的陈家,成为四姨太。刚嫁入陈家,我们看到颂莲身上还有一种独立、平等、自强的现代意识,比如平等的对待下人。但是很快画风就变了,在权力欲浓厚的陈家,丫环雁儿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她也一步步的走向权力的中心。她不仅跟女人争抢权力,而且也和男人争抢。
为了获得那盘”菠菜“的点菜权,她假装怀孕,以此来获得更大的权力,但最终也把她送上了绝路,受到了男权的严厉惩罚,不仅被宣布封灯,永久打入”冷宫“,而且还被冠上了”疯子“的标签。从表面看,影片表现了女性之间的勾心斗角,揭示出女性内心欲望的复杂性,塑造的是女性的形象。但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在张艺谋的电影中,大部分影片在性别设置上,都突出了女性的阴柔气质,而很少展现男性的阳刚气质。这是为什么呢?
张艺谋是出生在50年代,是与国家一同成长起来的导演,女性的阴柔气质在后殖民理论中,往往与一个失势的、受侵害的,被压迫的国家形象联系在一起。至此,我们或许可以解释,张艺谋自《英雄》之后,再也拍不出风格深刻的文艺片的原因。当国家形象提升后,在现实的世界里,陈旧的东西被时代沉淀,浮出水面的是源源不断的新的人和新的三观。人们的审美情趣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那些曾经深刻的腐朽思想已淡出人们的视线,现代人更关注当下和未来,张艺谋也是如此。
影片中的文化仪式感
在影片中有一个点题的仪式,就是挂灯。张艺谋特别强调这个仪式,每天晚上四个姨太太都会站在门口,听管家陈百顺喊几院点灯,好似皇帝的翻牌,还配着京剧的鼓点,老仆拿着灯笼,踩着小碎步,在被选中的姨太太房前挂上灯笼。听到自己院子点灯的姨太太满心欢喜,而其他三个则满脸情绪,一个挂灯的仪式感承载了抽象的文化意义。在男权社会中,女性如何体现自己的权力呢?就是通过性来获取的。挂灯是如此,点菜权也是如此。
此外,影片运用到了一个道具来隐喻爱情。丫环雁儿说,笛子是男人玩的东西,陈家少爷飞浦可以吹,但是女人不能玩。颂莲被飞浦的笛声吸引,跑到天台上和他聊天,后来颂莲喝醉酒 ,试图想要得到飞浦的爱情。这样的情节除了微妙的心理变化,还有一种被隐藏的文化仪式。笛子既然是男人的东西,那么也就意味着女人是不能拥有的。而恰恰颂莲就有一支笛子,那么这支笛子是哪里来的,颂莲说是父亲的遗物。
但是在陈老爷的眼中,这笛子是爱情的产物,很可能是颂莲在上学时的情人送给她的。飞浦会吹笛子,在潜意识中,颂莲把飞浦与过去自己的恋人联系起来,才有了微醉后的爱情。仪式使一个普通的生活现象、细节承载了抽象的文化意义,这是一个具有深度模式的叙事方式,使电影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感和深度感。
从这部影片中,我们看到了旧时代男权的强大与可怕,但同时也看到了在其影响之下,同性之间的互相厮杀。为了争抢一盘”菠菜“,陈家的姨太太们明枪暗箭的斗来斗去,到最后死的死,疯的疯。影片通过众多隐喻加深了庸俗故事的文化厚度,整部作品承载了诸多的文化符号,大概也是中国文化太厚重,对于西方人而言并不好理解,因此,造成了这部影片与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失之交臂。
今天这篇文章,我想谈一谈大家趋之若鹜的“仪式感”和避之不及的“PUA”。
“仪式感”这一词汇,在法国童话《小王子》里的释义为:
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这个词出现一出现,便一下子被推上神坛,于是所有的幸福婚姻都源于浪漫的仪式;所有优秀的孩子,都来自有仪式感的家庭……好像是否活在仪式感里,成为评价一个人幸福与否,可能成功与否的有力证据和预言。
“PUA” 全称(Pick-up Artist),起初指的是一群受过系统化学习、实践、和不断自我完善情商的男性。后来泛指很会吸引异性,让异性着迷的男女们。因为PUA文化的变迁和进步,PUA的定义已从简单的搭讪扩展到整个两性交往流程。主要涉及:搭讪(初识)、吸引(互动)、建立联系,升级关系、直到发生亲密接触并确定两性关系。
那么什么时候,所谓的“仪式感”会沦为“PUA”工具呢?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给出了完美的答案。
01, 红灯高照,是?是爱?是权利?
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最有仪式感、声势浩大、镜头最多的,就是“点灯”了。
故事发生地陈家,共有四房太太。
陈家规矩,每到傍晚时分,四房太太都要带着各自的丫鬟,站在院门口听候吩咐。
管家会站在门廊,大喊一声“某房点灯”, 被点灯就意味着陈家老爷今晚就会留宿这房。
随之,专门负责点灯的下人,便将一个做工考究的三角支架灯笼,放在这房门口门口,其他各房扫兴而归。
继而,会有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木制、厚重的长木架,架上放上6盏灯笼抬到某房,先将木架放在这房。太太的小院的正中央,将灯笼点燃,又用铁质的专用工具,将一盏盏灯笼挑高,挂到院子的屋檐下。
点燃了院里的灯笼,还有屋里的,点燃了桌子、凳子上的灯笼,还有床上的一个巨大的,由多盏灯笼组成的大吊灯。
这一仪式感下来,耗时费力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这种仪式感是在所有的太太、下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被点灯的太太,想不幸福都难。
除却点灯这一仪式,与之附属的仪式感是“捶脚”。
被点灯的太太,还有被专属下人伺候捶脚的特权。
彼时,三个丫鬟伺候被点灯的太太用铜盆洗脚,红绸盖脚,之后专门负责捶脚的佣人李二婶,会拿出专用的、用黄布包裹的小铜锤,给太太捶脚。
这小铜锤锤起来才知道,这铜锤,它是空心的,里面装了某种颗粒物,吹起来叮当作响,声音不大,但回想很响,一房捶脚,其他三房清晰可闻。
这一仪式感,让被点灯的太太不得意也难。
这还不算,陈家还有一个老规矩,前晚被点灯的太太,第二天有权点自己喜欢的菜。
四房太太一桌用餐,这一别人没有的、唯独我有的特权仪式感,让被点灯的太太,不恃宠而骄也太难了。
久而久之,因为“点灯”而带来的权利使得四房太太争斗不断时,连下人都会看人下菜碟儿,拜高踩低,司空见惯。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在封闭的陈家大院儿中,被点灯就可活,长点灯,就可以好好地活;而不被点灯,就不可活,被封灯,无异于死刑。
那么,点灯的仪式感,到底象征着什么?
是性?是陈老爷喜新厌旧、玩弄女性的性!
是爱?是陈老爷兴致所至,随性而为的爱!
是权力?是四房太太你争我夺,势在必得的权力!
最根本的,是陈家老爷将祖传规矩和封建礼教相结合,为封建女性特制的一套精神枷锁而已,是典型的、血淋淋的PUA。
他告诉四太太颂莲,女人被捶脚,脚舒服了,就能把男人伺候好;他警告颂莲,他最讨厌女人给他脸色看,于是数天不点颂莲的灯;他烧了颂莲的笛子,因为那不是妇人应有之物……
电影最大的成功大概就在于,这位连正面都没有的男主人公,就用点灯仪式感就将四房太太乃至丫鬟的生死决杀的权利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02、红烛摇曳,是喜?是悲?是疯癫?
在点灯这仪式感的控制下,陈家四房太太展示了各自的功力,悲喜交加,非疯即死。
大房太太,年事已高,自觉退出了点灯之战,青灯古佛也难灭心性,好在她有正房之名,育有陈家长子,不争也罢。
二房太太卓云,菩萨脸蝎子心,自知人微色衰,可她深知在这陈家大院灯就是命,不可不争。
当年她和三房太太同时怀孕,怕三房专宠,在三房太太怀孕三个月时,便往其鸡汤中加入堕胎药,临生产时,为了早三房一步,冒生命危险吃下催产药,但终究还是生下一个“赔钱货”,远输三房,早她几小时生下儿子。
于是卓云一方面用贤良、床上按摩博陈老爷的好感,也希望为陈老爷再添一子,一方面背地里挑拨着大房、三房、四房的矛盾,唯恐天下不乱。
三房太太梅珊,个性泼辣,媚态百出,本为戏子,被陈老爷纳为三房,育有一子。
她秉承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态度,既不放松点灯之争,也不放弃世俗的欲望。
所以她敢在四太太新婚之夜,以不舒服为由,将陈老爷抢走;更会因为陈老爷和颂莲流连而在楼顶唱戏,从半夜唱到凌晨;她更敢在床麻将桌底下,用脚挑逗陈家的家庭医生白医生;更敢对颂莲坦白,自己常和白医生约会“看他们能拿我怎样!”
最终这件事被颂莲醉酒后吐出,被二太太带人,捉奸在床,家法伺候,强行自尽于楼顶的小屋里。
四房太太颂莲,本是一名知书达理的大一学生,无奈父亲亡故,后母狠心贪财,将她嫁于陈家。
她没有乘坐迎她的花轿,而是一身学生装步行到了陈家大院。
从最初的对点灯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嗜灯如命,完全展示了PUA对一个女性的残害。
最初,她不知捶脚为何,后来她听到别院传来的捶脚声,便双脚蠕动,眉眼紧锁,痛苦不堪;最初,她不屑于点灯之争,可当她知道不被点灯,连一盘自己心爱的菠菜豆腐和炒豆芽都吃不上时,她竟用假怀孕来争灯,被揭发后被“封灯”。
颂莲将自己的被封灯的怒火烧到了贴身丫鬟雁儿身上,这个可悲的、倔强的、做着太太梦的丫鬟,曾被二房太太利用,在布娃娃上写上了颂莲的名字施咒;将各房的破旧灯笼缝补一下,挂在自己屋内,甘愿被陈老爷摸遍全身……
当这一切被颂莲揭发于大庭广众之下,雁儿的灯笼被烧,被罚在雪地里长跪,最终寒病而死,死时口里念叨的是颂莲的名字。
颂莲经历了被封灯、雁儿的死、三房太太的死,并亲眼看见了三房太太被吊死,她疯了,目光呆滞,口念“杀人”,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被杀的那个人?
电影最后,又是红灯高挂,红烛摇曳,漂亮、年轻、美好的五太太被迎娶进门。
一座老院、一个男人、对数个女人的PUA,又掀开了新篇章。
03、偏执的仪式=致命的PUA。
PUA这一心理学专有名词,被大家广为熟知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与之相关的几则案例却都让人怒火中烧,大呼人性之恶。
2021年10月9日,北京大学法学院大二学生包丽在北京某宾馆服药自杀,并于今年4月11日去世。
而导致这一悲剧的原因,则是其“光芒四射”的男友对其实施了PUA。
在曝光的聊天记录中,男友嫌弃她不是处女,给她拍裸照;男友让其纹身”某某某(男友的名字)的狗”;男友甚至让她为其怀一个孩子,然后打胎,留下病历;更提出让她做绝育手术,还要留下切除的输卵管给男友保存……
2021年4月,一则武汉大学法学博士陈优丽控诉现任丈夫对其实施PUA伙同前妻骗取钱财100多万,并导致自己患上抑郁症的新闻冲上热搜。
在曝出的聊天记录中,男方时而是保护欲爆棚的温情脉脉;时而又是唯我独尊的控制狂。
综上,我们不难发现,在这些PUA事件中,总有一方利用自己在金钱、地位、权势等方面的绝对优势,通过某些仪式感或洗脑话语对另一方实施了精神控制,让对方觉得,臣服、屈从、忍受是唯一的出路,使得对方将这样的仪式感,视做幸福的唯一来源。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于一个人、一件事,而忽略生活的丰富性、多样性、以及多重价值可能性。
04、将幸福的来源多元化。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避免被仪式感PUA呢?
首先,将感知幸福的来源多元化。生活中,作为仪式感的点缀固然重要,可工作上的突破、知识的积累、个性的成长、孩子的进步、老人的平安……丰富多彩而不乏挑战的生活才是我们幸福的源泉。
其次,要有清晰的自我认知。永远不要把对评价自己的权力交付给一个人。朋友的评价,陌生的点评,可作参考,通过自己的知识和阅历的积累和增加,我们要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并不断提升自我认识。
再次,要有及时止损的勇气。学习相关心理学、法学知识,在对方提出任何非分要求及精神控制时,要提高警惕,立刻停止,必要时求助警方,及时止损。
最后,愿我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智慧去享受仪式感,拒绝被PUA。
愿以上文字,与我的读者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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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 颂莲与大少爷的关系
他们是个什么关系.? 表现,说明了什么...这两人的关系表达得十分隐晦,颂莲是老爷的四姨太,她爱慕大少爷,却得不到,大少爷因为从小生长在几房太太的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使他对女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让他视女人为恐怖可怕的东西避而远之。
大少爷像是沉闷陈府里的一缕阳光和希望,他不仅肩负着重振陈府的家庭责任,而且是年龄相似的颂莲生活中短暂的美好。他们之间有几分相知和好感,但身份和处境也决定了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郁闷,借酒消愁的颂莲曾向大少爷诉说自己在府里的艰难处境:“整天你算计我,我算你。”但大少爷除了几丝礼节性的同情外,也无济于事,他默默地离开了,注定是颂莲生活中的一个过客。
扩展资料:
大红灯笼高高挂之颂莲人物分析:
初入府的颂莲还有几分清冷孤傲,她自认为受过教育,更聪慧,与府里的女人们有着根本的不同。而在府里女人们的明争暗斗中,她无法独善其身,也愈陷愈深。
颂莲并不是一个纯真小白兔,她的脾气并不好,也有几分心狠和睚眦必报,但她并不高明。面对别人的攻击,颂莲并没有坐以待毙,特别是她迷恋起被捶脚的感觉和象征的特权,意识到二姨太的真实面目和对自己的诅咒后,她开始了反击。
剪伤了其耳朵,不管是否有心,都给人落下话柄,她借助假装怀孕来为自己重获特权和盛宠,这像是饮鸩止渴,被揭发则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老爷虽宠爱过颂莲,但他需要的不过是个服从的肉欲机器,他不理解她,也从不考虑和在意她的内心和情感。他擅自处理了颂莲爸爸留给她的那支箫,也象征着在男性主导的这个空间里,女性是没有话语权和反抗可言的。一旦女性挑战了男性的尊严和权威,等待她们的则是极其悲惨的下场。
小说里埋葬着上一辈两个小妾的井在电影里改编为房顶上的“死人屋”。当梅珊与高医生私通的事情被揭露后,梅珊被残忍地勒死在了“死人屋”,与上一辈的两个姨太一样,成为了不能说的禁忌。
而目睹了梅珊悲剧的颂莲大受刺激,老爷咄咄逼人道:“你看到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看见。”并为她贴上了一个“疯女人”的标签。
影片结尾,刚登门的五姨太在红灯笼的围绕中却看到了门外着一身学生服,如孤魂野鬼般游荡的颂莲,仆人告诉她:“是之前的四太太,已经疯了。”五姨太的特写镜头里没有新娘的喜悦,而是充斥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惶恐。她的春天开启了,她不过是下一个颂莲而已。
这两人的关系表达得十分隐晦,颂莲是老爷的四姨太,她爱慕大少爷,却得不到,大少爷因为从小生长在几房太太的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使他对女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让他视女人为恐怖可怕的东西避而远之。
关系就说不请了
有关《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影评写作
怎样写《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影评——《大红灯笼高高挂》观后心得
灯笼,本是驱散黑暗的明亮,却成了飞蛾扑火的诱饵;大红,本是大吉大利的祝愿,却成了阴森狰狞的血舌;家庭,本是和睦温馨的栖息之所,却成了勾心斗角的杀戮之地;雪地,本是纯洁祥和的平静,却成了上演死亡的布景;戏子,本是优雅唯美的象征,却成了世俗宗法的牺牲。所有的反差,度量了一个深渊,一如片中“老爷”的面目身影,难见其形。
(一)
《大红灯笼高高挂》,场景是令人寒颤的大院乔宅。电影里面的颜色冷热基调反差尤其大:窒息的大红色、恐怖的灰黑色、凄凉的惨白色,圈住了女人们的生活环境,使故事情感显得格外紧张。
影片中给我的印象最深的是红色,火红的大灯笼本是节日的象征,但在女人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刺眼。我认为,红色预示着女人不幸的开始,一个命运将被封建主宰的征兆;影片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宅院主人的脸面,但他的身影却是无处不在的。就像黑暗封建势力,虽然表面上无迹可寻却处处可见。黑暗封建势力操控这一切,女人们无处躲藏。在灰黑色笼罩着的封闭的院落,在那诡秘的死人屋里,都是显得那么得恐怖。冬天,白雪皑皑,乔氏院落,女人们的勾心斗角愈加强烈。一切的是是非非在铺天盖地的白雪中显得如此凄凉可笑。白色掩埋了一段段可悲的故事,但却掩埋不了女人们心头的凄凉和恐惧!
除了鲜明的颜色以外,声音方面绝对是本片的一大亮点,一会儿是紧密急促的京剧锣鼓点,一会儿又是“西皮”腔被拖长了的女声伴唱。剧出身的二太太的几段唱腔在影片占据了比较重要的位置,甚至到了故事结尾,突地又放起她的清唱,飘渺的歌声带有一些恐怖的味道,这种恐怖作用既来自于她死后的鬼魂,又是暗示旧社会黑暗势力的恐怖。片中紧密的京剧锣鼓点颇有空间感和爆发力,同时对白没有出现任何失真的现象,清晰的对白很好地表现出演员们比较有特色的嗓音与性格。尽管故事里的老爷一直没有出现正脸,但是他的声音却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那种从背后发出指令的威慑力,虽然看不见,可是却无处不在。影片本身也没有过多声音重叠的场景,也没有任何后期添加的音效,比如为了显示黑暗势力的统治地位,一直没露面的老爷的对白就比较简单,却非常有效果,仿佛老爷并不存在,却掌握着大院中每个人的生死。无声风格对听觉的要求不是很高,只不过导演很好地利用了京腔和锣鼓,与利用大红灯笼如出一辙,因此在声效上对整条音轨没有大的考验,各个声音根本不会相互干扰,修复之后则更是近乎完美。
(二)
颂莲的继母和宅院老爷没有正面的镜头,电影里表面上没有他们的身影其实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是代表封建礼教的符号,是残害女人们的罪魁祸首。
陈老爷成为一个封建家族家长的代表和缩影。导演仅需将镜头聚焦于陈家,却使一家一族的规则运作具有了一种普遍性,成为对中国旧时千万个封建家族的概括,并从家族延伸到当时的社会。由此,规训过程在影片中又有了横向存在的反映。这使得影片具有了一种张力,使影片所反映的繁复的个体性“规矩”上升为一种文化表达。
《大红灯笼高高挂》实在是一部很好看的片子,每一个画面都制作得极其考究,丰富的光影变化、明丽纯净的色彩、漂亮的人物、极富中国韵致的庭院房舍,构成一幅幅富艳精工的图画,再伴以别致的背景音乐:迷醉。那么除了这些,我们还看到什么呢?一个有钱人家的5个漂亮女人为“争宠”而互相倾轧、仇恨,而结局不外或死或疯的故事,这故事并不新颖但很有意思,因为它由一系列点灯、闭灯、封灯的仪式,点菜、捶脚、闹鬼的“细节”构成,即使对于中国的观众,也算得上是新奇了。除此之外,导演似乎还力图使我们看到悲剧的根源——某种深植于文化中的观念、陋习。
(三)
角色的性格几乎都和封建有关,人性不知不觉就被封建势力所扭曲。
大太太:最最传统的女性,没有任何特征。片中她的言语都是很封建的,比如四太太要求她惩罚丫鬟,她就说按规矩办事。
二太太:就是她暴恐怖!!长得很慈祥,对人尤其和善。但心肠最最恶毒,人面兽心或者连兽也不如!!可能在封建势力面前,她只想站稳自己的地位,而不择手段。
三太太:倒觉得她本性不坏。可以说其实她是片中比较反叛的角色。为了自己的生活,选择高医生,在当时这种行为和是封建是相抗的。
四太太颂莲:不知道把她定为什么性质好。只能说她个性、好强、泼辣。但却是个不深谙世道的姑娘。
老爷:个人认为未露出真面目的老爷是本片最好的构思。在暗处,看似屋里的主人,主宰这一切。实际也被现实主宰着。
雁儿:占欲心极强、倔强。但遇事一样的害怕。和颂莲有点像。
只是新过门的五太太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与那句与她面容极不相符的"那女人谁阿,她干什么呀?"让人看到一年前的她。
(四)
封建制度扼杀了年轻的生命和美丽的爱情。
《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方面对中国传统社会的家庭结构进行了批判,一方面也继承了部分鲁迅对中国社会黑暗势力的恐怖手段描画。这可能主要归功于小说原著和张艺谋邀请的一些理论界人事参与。影片具有很强的象征和寓意,在那个时代表现了人们的某种心情。对于过去的封建势力灭杀人性和生命的行为,都被他放到了黑森森笼罩着的封闭的院落。在无处可逃的空间里,巧妙的展示着深层的寓意。而大红灯笼这个中国传统的象征物体,不是代表着希望,而是暗喻了被控制着的人性和权力人物的存在。
在封建势力的无形迫害下,女人们不是被扭曲了就是被摧残——颂莲的反叛和好胜性格,终使她败在笑里藏刀的二姨太手里;家庭中的争宠风波,导致女侍冻死,三姨太被“家法”吊死。旧中国妇女的种种命运,都在这个陈家大院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我无意中发现,封灯的布套图案画有龙,这不得不强调旧社会男人的地位,感觉就是民间的皇帝,这是和女人们极度反差的。当最后一个镜头宅院老爷娶进的五姨太出场时,我顿时感觉:女人的地位在封建时代是如此的卑微!
1,这是一幕老人以金钱、以权势、以传统制度,蹂躏少女的悲剧。
女人若是生长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可以说是不幸的,若是生长在中国封建传统社会里,那就是不幸中的不幸。
1920年代的中国,拥有大学学历的颂莲,为了家中生计,被迫嫁到大户陈家当姨太太。排行四姨太的她,在与上面三位太太,各自的互动下,看到了人生的百态,也学习到人性的丑陋面。本片对女人之於性爱、忠贞、阴险…等面向,都有深刻探讨。
十九岁在念大学一年级的颂莲,因丧父,家况坠日,贫境无奈辍学,为满足继母之要求,为了钱,嫁给陈家作四太太。颂莲“新婚”之夜,红灯笼照得里外通明,红艳娇媚。在那黑影中,走出一个老人-----陈老爷。这一人物,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观众,但他苍老的声音,却在发出不可违背的命令。颂莲含辱举灯,让老爷欣赏自己,含辱在灯火通明下,与陈老爷同床共枕。然而,颂莲却渐渐适应妾的生活,转而千方百计,对二三房的挑战作反击。迷醉陈家“被捶脚”的享受,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由於颂莲的丫环燕儿的告密,颂莲假装怀孕,以取宠於老爷的计划破产,被老爷以欺主之罪封了灯。被迫害的颂莲,为了报复燕儿告密,将燕儿在自己房中,「偷挂红灯笼」的违规事情揭露出来。按老规矩办事,结束了燕儿的生命,燕儿死了。但死了比活著强,颂莲则虽生犹死,借酒浇愁。大少爷来看她,她对大少爷感情流露,想挽留大少爷,但大少爷却走了。颂莲醉了,烂醉中吐露三太太“偷情”的事情。
三太太,一个反叛者,冒著生命危险,追求自身幸福,和性爱满足的女性。至少,她的情人「高医生」是她的艺术知音、情伴侣、性伴侣。这是反金钱、反传统、反礼教、反权势。三太太在被陈家的打手捉回时,脚上著粉红拖鞋,身穿白色内衣,在黑灰色的一群人的推拥下,最后被送往死屋。她仍是一身白,象徵著黑色历史中,人性的美。 三姨太死了,这是一个老妈子,捉杀三姨太的结果,是电影刻意要表现的悲剧。被害人有意,或无意地害了人。这也是现代的文革中国,人人都曾是受害者,人人又多曾是主动被迫,有意无意地参与「迫害他人」的迫害者。颂莲,一个被害者,在自己遭受色劫后,也去害了他人,自己的心灵被洗劫一空。
颂莲疯了,人有理智时,却不清醒。像疯子,说假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清醒后,却能说真话。但不得不变疯了,醉中醒,醒中醉。疯时像人,不疯时像鬼,是世界的罪恶,还是人自身的罪恶。颂莲站在古篆字碑文前,意味她的命运,要被这些古篆字,堆砌出的监狱,囚禁终生。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 把生命和现实中的历史,纠缠在一起。
颂莲等候老爷的挑选,一个老汉像戏子,双手提著灯笼,迈著碎步走来。主子占有众多奴才的占有感和虚荣,奴才的得意和失意,写尽了人生的虚幻和荒唐,社会的险恶和虚伪,人生如戏,人生如梦。
颂莲大学生的身份,说明她的言行,有不协调的地方。影片表现了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老人以金钱、以权势、以传统制度,蹂躏少女的悲剧,以钱劫色的封建妻妾制度,无耻和卑鄙。这种畸形化的追求欲,非人性的情爱之欲,而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以青春美色,以奴仆愚忠,以个人尊严,以人的权利,以这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获得被捶脚的权利,牟取点灯、点菜的权力,做稳奴隶的权力,支配其他奴隶的权力。
2,这是一部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的悲剧。
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
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逝者如斯、人生如梦。
老爷对妻妾的宠幸,是荣华富贵的象徵。在大红灯笼下,大小奴隶们,对支配他人的渴望,对主子宠恩加身时的得意;大主子对小主子的排斥和打击,小奴隶利益,大奴隶的力量,对二奴隶的打击。谁点灯,谁点菜,谁享受权力。木锤捶脚声中的岁月,原本是枯燥乏味的,但却因了有这些争斗,而有声有色。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
众打手抬著三姨太走向死屋的镜头,动作紧急,但过程长而慢,有难抵目的地之感。结尾有如「黑泽明」近期电影,对人类普遍悲剧的诘问。导演对时空感的淡化,使二十年代的中国故事,和当代中国,形断意联,具有深刻的讽谕性。
电影中的对白,凝聚了人类社会的悲哀和虚伪。演戏演得好,骗人,演戏演得不好骗自己。这是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戏化的人生,这就是中国文化的总悲剧,但又超越中国的特质,变成了人类普遍悲剧的缩影。
畸形化的追求欲,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人性的劫杀,野性的爱欲,践踏人性,践踏自我。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新苦难的循环!从人性的劫杀,到野性的爱欲描绘,从践踏人性的揭露,到践踏自我的荒唐,皆带来警世醒人的启迪。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淡朴归真,体现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及现实面。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的红灯笼所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
导演淡化时代,强化象徵艺术,揭示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导演擅长表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量采用主观视觉镜头,近景和远景的突兀交替使用,夸张的对比手法,也被反覆使用。影片中的音响效果夸张,给观众一种逝者如斯、人生如梦的感觉。
3,这又是一部在光明之下的恐惧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并没有一开始就揭示恐惧,退学的女大学生象林黛玉进大观园一样,嫁到了豪门大院,一步步观察着这个财物丰腴的家族。当她意识到恐惧的时候,她就疯了。影片的老爷一直没有出现正脸,仿佛没有存在,但一旦出现问题的时候,背后的黑暗势力就发挥作用。影片和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有些相似,黑暗势力无处可见却随处可见,随时可以致人于死命。在这部影片里,张艺谋已经少了许多热情,而是多了很多勾勾搭搭偷偷摸摸的细节,对于黑暗势力也显示出无可征服的恐惧和冷静,让那些人物自生自灭。
大红灯笼的 「挂」和「落」是象徵,是各妻妾的地位,和对其他各房,关系变化的标志。各妻妾的荣辱宠幸,失宠遭贬,皆集中表现在这点灯、灭灯、与封灯上。谁有了挂灯笼权,谁就有了主子以下的最高权力。因此,争夺挂灯笼权,压制打击竞争对手,媚悦主子,争相为他生儿子,以稳固自己的地位,成了二三四房生活的核心内容。颂莲在得宠时,对自己依附在老爷身上的权威,淋漓尽致的发挥,对脚被轻捶的瘾劲,显示了奴才的麻木。
阴冷颓废的陈家大宅院里最能引起观众视觉冲击的莫过于那一排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冷色和暖色的强烈反差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影响,发人深思。硕大无朋的大红灯笼由始至终都贯穿在整部戏中,影片主要讲述颂莲这位女性如何从最初的得宠到最后的失宠、疯狂的婚姻悲剧故事,而这一切又很巧妙地体现在点灯——吹灯——长明灯——封灯上,这样“灯”就不单纯是影片中颇有造型感的视觉元素了,确切来说它已成了一种意象化的符号。就算是捶脚、捏肩、点菜这样一系列程式化的动作也是与点灯息息相关的,在哪房太太的院子里点等,哪房太太就有权利享受生理和心理的满足感和快感,因此在陈家大宅院里几个活在绝对封闭空间里的几个女人为此疯狂,包括小丫头雁儿。用某个评析家的话来说“女性的生存本能与人性深处最隐秘的贪婪、虚妄、恐惧甚至因此而来的苟延残喘都在这几盏灯笼里被照得如此清楚。”逆来顺受的琉如,笑里藏刀的卓云,红杏出墙的梅珊,倔强的雁儿,甚至包括“新女性”——敢干抗争的颂莲……无不成为旧式婚姻的牺牲品,对“点灯”的渴望其实就是对生存的渴望,但男人并不这样想,年长的陈佐千不可侵犯的权威已具体地呈现在大红灯笼的肉身上,女人为男人争风吃醋、头破血流,但在男人眼中,女人只不过是一只随手可捏死的虱子,实在令人寒颤,深刻地揭露了夫权制社会中妇女悲惨的命运。
影片中充满大院子的恐怖,和小院子的凄凉荒僻,散发著难以躲避的死气。整个大院子,没有嬉闹小孩的出现,活著就脱不了陈旧的历史。层峦迭峰的房脊,象徵沉重的古中国,对於活人的中国,难以逾越。颂莲成为疯子后,在院子里徘徊的景象,意味著封闭的灵魂,窒息在凝固的空间里。颂莲疯后,老爷又娶进五太太,一片大红大喜中,新娘子的稚嫩气和薄命相,预兆著新苦难的循环。
总结:《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方面对中国传统社会的家庭结构进行了批判,一方面也继承了部分鲁迅对中国社会黑暗势力的恐怖手段描画。这可能主要归功于小说原著和张艺谋邀请的一些理论界人事参与。影片具有很强的象征和寓意,在那个时代表现了人们的某种心情。对于过去的封建势力灭杀人性和生命的行为,都被他放到了黑森森笼罩着的封闭的院落。在无处可逃的空间里,巧妙的展示着深层的寓意。而大红灯笼这个中国传统的象征物体,不是代表着希望,而是暗喻了被控制着的人性和权力人物的存在。如此强烈的震撼,至今,影片末颂莲迷茫的眼神、幽深封闭的灰色大宅院、鲜艳夺目的大红灯笼这一切的一切仍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
大红灯笼高高挂 影评
电影简介
1920年代的中国,拥有大学学历的颂莲,为了家中生计,被迫嫁到大户陈家当姨太太。排行四姨太的她,在与上面三位太太,各自的互动下,看到了人生的百态,也学习到人性的丑陋面。本片对女人之於性爱、忠贞、阴险…等面向,都有深刻探讨。
十九岁在念大学一年级的颂莲,因丧父,家况坠日,贫境无奈辍学,为满足继母之要求,为了钱,嫁给陈家作四太太。颂莲“新婚”之夜,红灯笼照得里外通明,红艳娇媚。在那黑影中,走出一个老人-----陈老爷。这一人物,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观众,但他苍老的声音,却在发出不可违背的命令。颂莲含辱举灯,让老爷欣赏自己,含辱在灯火通明下,与陈老爷同床共枕。
然而,颂莲却渐渐适应妾的生活,转而千方百计,对二三房的挑战作反击。迷醉陈家“被捶脚”的享受,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由於颂莲的丫环燕儿的告密,颂莲假装怀孕,以取宠於老爷的计划破产,被老爷以欺主之罪封了灯。被迫害的颂莲,为了报复燕儿告密,将燕儿在自己房中,「偷挂红灯笼」的违规事情揭露出来。按老规矩办事,结束了燕儿的生命,燕儿死了。但死了比活著强,颂莲则虽生犹死,借酒浇愁。大少爷来看她,她对大少爷感情流露,想挽留大少爷,但大少爷却走了。颂莲醉了,烂醉中吐露三太太“偷情”的事情。
三太太,一个反叛者,冒著生命危险,追求自身幸福,和性爱满足的女性。至少,她的情人「高医生」是她的艺术知音、情伴侣、性伴侣。这是反金钱、反传统、反礼教、反权势。三太太在被陈家的打手捉回时,脚上著粉红拖鞋,身穿白色内衣,在黑灰色的一群人的推拥下,最后被送往死屋。她仍是一身白,象徵著黑色历史中,人性的美。
三姨太死了,这是一个老妈子,捉杀三姨太的结果,是电影刻意要表现的悲剧。被害人有意,或无意地害了人。这也是现代的文革中国,人人都曾是受害者,人人又多曾是主动被迫,有意无意地参与「迫害他人」的迫害者。颂莲,一个被害者,在自己遭受色劫后,也去害了他人,自己的心灵被洗劫一空。
颂莲疯了,人有理智时,却不清醒。像疯子,说假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清醒后,却能说真话。但不得不变疯了,醉中醒,醒中醉。疯时像人,不疯时像鬼,是世界的罪恶,还是人自身的罪恶?
影 评
颂莲站在古篆字碑文前,意味她的命运,要被这些古篆字,堆砌出的监狱,囚禁终生。张艺谋的 ”大红灯笼高高挂” 把生命和现实中的历史,纠缠在一起。
颂莲等候老爷的挑选,一个老汉像戏子,双手提著灯笼,迈著碎步走来。主子占有众多奴才的占有感和虚荣,奴才的得意和失意,写尽了人生的虚幻和荒唐,社会的险恶和虚伪,人生如戏,人生如梦。
颂莲大学生的身份,说明她的言行,有不协调的地方。影片表现了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大红灯笼的 「挂」和「落」是象徵,是各妻妾的地位,和对其他各房,关系变化的标志。各妻妾的荣辱宠幸,失宠遭贬,皆集中表现在这点灯、灭灯、与封灯上。谁有了挂灯笼权,谁就有了主子以下的最高权力。因此,争夺挂灯笼权,压制打击竞争对手,媚悦主子,争相为他生儿子,以稳固自己的地位,成了二三四房生活的核心内容。颂莲在得宠时,对自己依附在老爷身上的权威,淋漓尽致的发挥,对脚被轻捶的瘾劲,显示了奴才的麻木。
老爷对妻妾的宠幸,是荣华富贵的象徵。在大红灯笼下,大小奴隶们,对支配他人的渴望,对主子宠恩加身时的得意;大主子对小主子的排斥和打击,小奴隶利益,大奴隶的力量,对二奴隶的打击。谁点灯,谁点菜,谁享受权力。木锤捶脚声中的岁月,原本是枯燥乏味的,但却因了有这些争斗,而有声有色。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
众打手抬著三姨太走向死屋的镜头,动作紧急,但过程长而慢,有难抵目的地之感。结尾有如「黑泽明」近期电影,对人类普遍悲剧的诘问。导演对时空感的淡化,使二十年代的中国故事,和当代中国,形断意联,具有深刻的讽谕性。
电影中的对白,凝聚了人类社会的悲哀和虚伪。演戏演得好,骗人,演戏演得不好骗自己。这是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戏化的人生,这就是中国文化的总悲剧,但又超越中国的特质,变成了人类普遍悲剧的缩影。
导演淡化时代,强化象徵艺术,揭示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
导演擅长表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量采用主观视觉镜头,近景和远景的突兀交替使用,夸张的对比手法,也被反覆使用。影片中的音响效果夸张,给观众一种逝者如斯、人生如梦的感觉。
这是一幕老人以金钱、以权势、以传统制度,蹂躏少女的悲剧,以钱劫色的封建妻妾制度,无耻和卑鄙。这种畸形化的追求欲,非人性的情爱之欲,而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以青春美色,以奴仆愚忠,以个人尊严,以人的权利,以这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获得被捶脚的权利,牟取点灯、点菜的权力,做稳奴隶的权力,支配其他奴隶的权力。
从人性的劫杀,到野性的爱欲描绘,从践踏人性的揭露,到践踏自我的荒唐,皆带来警世醒人的启迪。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淡朴归真,体现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及现实面。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的红灯笼所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
影片中充满大院子的可怖,和小院子的凄凉荒僻,散发著难以躲避的死气。整个大院子,没有嬉闹小孩的出现,活著就脱不了陈旧的历史。层峦迭峰的房脊,象徵沉重的古中国,对於活人的中国,难以逾越。颂莲成为疯子后,在院子里徘徊的景象,意味著封闭的灵魂,窒息在凝固的空间里。颂莲疯后,老爷又娶进五太太,一片大红大喜中,新娘子的稚嫩气和薄命相,预兆著新苦难的循环。
重点回顾
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三太太是反金钱、反传统、反礼教、反权势。被送往死屋时,她仍是一身白,象徵著黑色历史中,人性的美。
被害人有意,或无意地害了人,有如现代的文革中国,人人都曾是受害者,人人又多曾是主动被迫,有意无意地参与「迫害他人」的迫害者。一个被害者,在自己遭受色劫后,也去害了他人,自己的心灵被洗劫一空。
人有理智时,却不清醒。像疯子,说假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清醒后,却能说真话。醉中醒,醒中醉。疯时像人,不疯时像鬼,是人自身的罪恶。
主子占有众多奴才的占有感和虚荣,奴才的得意和失意,写尽了人生的虚幻和荒唐,社会的险恶和虚伪,人生如戏,人生如梦。
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
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
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逝者如斯、人生如梦。
畸形化的追求欲,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
人性的劫杀,野性的爱欲,践踏人性,践踏自我。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新苦难的循环!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根据是中篇小说《妻妾成群》,于是,我查找了这部小说并对其仔细研究了一遍,由此,对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中篇小说《妻妾成群》1989年问世,它是苏童的成名作。小说的核心意念是由“一夫多妻制”生成的封建家庭内部互相倾轧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
1920年代的中国,拥有大学学历的颂莲,为了家中生计,被迫嫁到大户陈家当姨太太。排行四姨太的她,在与上面三位太太,各自的互动下,看到了人生的百态,也学习到人性的丑陋面。本片对女人之於性爱、忠贞、阴险…等面向,都有深刻探讨。
十九岁在念大学一年级的颂莲,因丧父,家况坠日,贫境无奈辍学,为满足继母之要求,为了钱,嫁给陈家作四太太。颂莲“新婚”之夜,红灯笼照得里外通明,红艳娇媚。在那黑影中,走出一个老人-----陈老爷。这一人物,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观众,但他苍老的声音,却在发出不可违背的命令。颂莲含辱举灯,让老爷欣赏自己,含辱在灯火通明下,与陈老爷同床共枕。
然而,颂莲却渐渐适应妾的生活,转而千方百计,对二三房的挑战作反击。迷醉陈家“被捶脚”的享受,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由於颂莲的丫环燕儿的告密,颂莲假装怀孕,以取宠於老爷的计划破产,被老爷以欺主之罪封了灯。被迫害的颂莲,为了报复燕儿告密,将燕儿在自己房中,「偷挂红灯笼」的违规事情揭露出来。按老规矩办事,结束了燕儿的生命,燕儿死了。但死了比活著强,颂莲则虽生犹死,借酒浇愁。大少爷来看她,她对大少爷感情流露,想挽留大少爷,但大少爷却走了。颂莲醉了,烂醉中吐露三太太“偷情”的事情。
三太太,一个反叛者,冒著生命危险,追求自身幸福,和性爱满足的女性。至少,她的情人「高医生」是她的艺术知音、情伴侣、性伴侣。这是反金钱、反传统、反礼教、反权势。三太太在被陈家的打手捉回时,脚上著粉红拖鞋,身穿白色内衣,在黑灰色的一群人的推拥下,最后被送往死屋。她仍是一身白,象徵著黑色历史中,人性的美。
三姨太死了,这是一个老妈子,捉杀三姨太的结果,是电影刻意要表现的悲剧。被害人有意,或无意地害了人。这也是现代的文革中国,人人都曾是受害者,人人又多曾是主动被迫,有意无意地参与「迫害他人」的迫害者。颂莲,一个被害者,在自己遭受色劫后,也去害了他人,自己的心灵被洗劫一空。
颂莲疯了,人有理智时,却不清醒。像疯子,说假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清醒后,却能说真话。但不得不变疯了,醉中醒,醒中醉。疯时像人,不疯时像鬼,是世界的罪恶,还是人自身的罪恶
颂莲站在古篆字碑文前,意味她的命运,要被这些古篆字,堆砌出的监狱,囚禁终生。张艺谋的 ”大红灯笼高高挂” 把生命和现实中的历史,纠缠在一起。
颂莲等候老爷的挑选,一个老汉像戏子,双手提著灯笼,迈著碎步走来。主子占有众多奴才的占有感和虚荣,奴才的得意和失意,写尽了人生的虚幻和荒唐,社会的险恶和虚伪,人生如戏,人生如梦。
颂莲大学生的身份,说明她的言行,有不协调的地方。影片表现了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大红灯笼的 「挂」和「落」是象徵,是各妻妾的地位,和对其他各房,关系变化的标志。各妻妾的荣辱宠幸,失宠遭贬,皆集中表现在这点灯、灭灯、与封灯上。谁有了挂灯笼权,谁就有了主子以下的最高权力。因此,争夺挂灯笼权,压制打击竞争对手,媚悦主子,争相为他生儿子,以稳固自己的地位,成了二三四房生活的核心内容。颂莲在得宠时,对自己依附在老爷身上的权威,淋漓尽致的发挥,对脚被轻捶的瘾劲,显示了奴才的麻木。
老爷对妻妾的宠幸,是荣华富贵的象徵。在大红灯笼下,大小奴隶们,对支配他人的渴望,对主子宠恩加身时的得意;大主子对小主子的排斥和打击,小奴隶利益,大奴隶的力量,对二奴隶的打击。谁点灯,谁点菜,谁享受权力。木锤捶脚声中的岁月,原本是枯燥乏味的,但却因了有这些争斗,而有声有色。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
众打手抬著三姨太走向死屋的镜头,动作紧急,但过程长而慢,有难抵目的地之感。结尾有如「黑泽明」近期电影,对人类普遍悲剧的诘问。导演对时空感的淡化,使二十年代的中国故事,和当代中国,形断意联,具有深刻的讽谕性。
电影中的对白,凝聚了人类社会的悲哀和虚伪。演戏演得好,骗人,演戏演得不好骗自己。这是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戏化的人生,这就是中国文化的总悲剧,但又超越中国的特质,变成了人类普遍悲剧的缩影。
导演淡化时代,强化象徵艺术,揭示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
导演擅长表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量采用主观视觉镜头,近景和远景的突兀交替使用,夸张的对比手法,也被反覆使用。影片中的音响效果夸张,给观众一种逝者如斯、人生如梦的感觉。
这是一幕老人以金钱、以权势、以传统制度,蹂躏少女的悲剧,以钱劫色的封建妻妾制度,无耻和卑鄙。这种畸形化的追求欲,非人性的情爱之欲,而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以青春美色,以奴仆愚忠,以个人尊严,以人的权利,以这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获得被捶脚的权利,牟取点灯、点菜的权力,做稳奴隶的权力,支配其他奴隶的权力。
从人性的劫杀,到野性的爱欲描绘,从践踏人性的揭露,到践踏自我的荒唐,皆带来警世醒人的启迪。以现实主义的手法,淡朴归真,体现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及现实面。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的红灯笼所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
影片中充满大院子的可怖,和小院子的凄凉荒僻,散发著难以躲避的死气。整个大院子,没有嬉闹小孩的出现,活著就脱不了陈旧的历史。层峦迭峰的房脊,象徵沉重的古中国,对於活人的中国,难以逾越。颂莲成为疯子后,在院子里徘徊的景象,意味著封闭的灵魂,窒息在凝固的空间里。颂莲疯后,老爷又娶进五太太,一片大红大喜中,新娘子的稚嫩气和薄命相,预兆著新苦难的循环。
追求支配欲望,追求作高等奴隶,在老爷对奴隶的压迫,和残害奴隶的行为中,造成了几度人劫。
三太太是反金钱、反传统、反礼教、反权势。被送往死屋时,她仍是一身白,象徵著黑色历史中,人性的美。
被害人有意,或无意地害了人,有如现代的文革中国,人人都曾是受害者,人人又多曾是主动被迫,有意无意地参与「迫害他人」的迫害者。一个被害者,在自己遭受色劫后,也去害了他人,自己的心灵被洗劫一空。
人有理智时,却不清醒。像疯子,说假话,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清醒后,却能说真话。醉中醒,醒中醉。疯时像人,不疯时像鬼,是人自身的罪恶。
主子占有众多奴才的占有感和虚荣,奴才的得意和失意,写尽了人生的虚幻和荒唐,社会的险恶和虚伪,人生如戏,人生如梦。
野蛮对文明的蚕食,环境对人生的畸化,厄运对健康灵魂的蚀化。在封闭的社会家庭环境中,多数人容易改变自己,适应环境,随波逐流。只有很少的人,久经磨难,才能度过劫数和考验,成为领先人才。
争斗使生活充满沉重压抑。在一个封闭型的社会环境中,内斗是不可避免的恐怖。
戏化的人生,待人以诚,反得其诈,待人以诈,反得其诚。人就是活著的鬼,鬼就是过去的人。
日常生活中的演戏现象,和社会生活中戏化的骗局。演戏是装假,是骗人,是戏化的现象,使人类失去真诚。人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骗人骗己。逝者如斯、人生如梦。
畸形化的追求欲,是牺牲人性的情爱之欲。一切人生可宝贵的东西,被社会无情剥夺。或自我被迫,或自愿放弃。
人性的劫杀,野性的爱欲,践踏人性,践踏自我。每个人心灵中,都是一片黑暗,在现代社会的愚、欲、钱、权的包围下,被虚荣诱惑,我们有时不也如疯子、傻子?新苦难的循环!
一部关于恐惧的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并没有一开始就揭示恐惧,退学的女大学生象林黛玉进大观园一样,嫁到了豪门大院,一步步观察着这个财物丰腴的家族。当她意识到恐惧的时候,她就疯了。影片的老爷一直没有出现正脸,仿佛没有存在,但一旦出现问题的时候,背后的黑暗势力就发挥作用。影片和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有些相似,黑暗势力无处可见却随处可见,随时可以致人于死命。在这部影片里,张艺谋已经少了许多热情,而是多了很多勾勾搭搭偷偷摸摸的细节,对于黑暗势力也显示出无可征服的恐惧和冷静,让那些人物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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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方面对中国传统社会的家庭结构进行了批判,一方面也继承了部分鲁迅对中国社会黑暗势力的恐怖手段描画。这可能主要归功于小说原著和张艺谋邀请的一些理论界人事参与。影片具有很强的象征和寓意,在那个时代表现了人们的某种心情。对于过去的封建势力灭杀人性和生命的行为,都被他放到了黑森森笼罩着的封闭的院落。在无处可逃的空间里,巧妙的展示着深层的寓意。而大红灯笼这个中国传统的象征物体,不是代表着希望,而是暗喻了被控制着的人性和权力人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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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张艺谋的电影代表作之一,这部片与「红高粱」及
「菊豆」是他电影作品中最常被提及的三部片,都被誉为是有著独特风格的奇情
寓言,也是他最有创作力与最具批判力的时期。
这个时期的张艺谋,电影中一贯的主题是对封建制度的批判、剖析,剧中
人物总是挣扎於强大传统制度的秩序掌控之中,不仅很难逃脱,最后甚至成了这
种制度与秩序延续的最佳见证者;「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片是这种主题表现的
巅峰与极至。「大」片系根据苏童的短篇小说「妻妾成群」改编拍摄,全片是以
四个女人在老旧男性体制下相互的斗争与伤害过程为主。那是在20年代的中
国,女主角颂莲大学只读了一年,为了家计不仅辍学,还被迫嫁到大户陈家当四
姨太太。个性秉直的她虽因年轻受到老爷宠爱,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与其他女
人之间的争斗漩涡之中…..。
这部片最令人震撼与难过之处,在於全片彻底表现出封建的男性体制,究
竟是如何残害女性与人性。透过层层阶级的设计,以及一些小惠的施与,居然可
以让原本与这种体制格格不入的人乐於融入其中,受害者亦可在自己并未挣脱受
害阶层的同时,转而去迫害同样属性与族群的人。
颂莲本应是全剧最有自觉意识的角色,然而陈府发明的捶脚与点灯仪式,
居然可以让她很快的就适应了为人妾的生活,且为了追求与保障这样的福利,转
而对二、三房姨太太的挑战做出强力反击,直接与间接的让两个也想追求男人宠
幸的女人丧命。
这种女人与女人争宠的现象,不仅凸显了大男人沙文主义,也凸显了人性
为追求自我物欲与权势而扭曲的心灵,片中陈老爷的点灯仪式,不只是为了满足
床第之间的视觉享受与快感,更是一种权威的表现与诱惑。为了能够夜夜获得点
灯的殊荣,原本的受害者心甘情愿的成了迫害女性体制的共犯结构体。
整部片系以春、夏、秋、冬的自然时序推演故事,不仅在内容与形式上有
著不错的结合,亦让整部片有著一个轮回的感觉,发生在颂莲及几个姨太太之间
的故事,如同自然时序的更迭依旧还会继续上演,这样的轮回真是令人不胜嘘唏。
这部片在视觉与美学形式上亦有精采表现,大院小院一层一层的大宅院、
大红的灯笼、黑布笼罩的灯笼、白蔼蔼的雪地里一群黑灰衣人抬著白衣女子显露
的死屋真相….等等,尽现张艺谋对於色彩运用的才华与功力。
这部片的角色塑造及演出亦可堪称是经典,由几个姨太太到丫嬛,都有杰
出的刻划,其中又以巩俐在剧中的个性转变最是精彩。
巩俐在张艺谋电影中始终有著相当重要的地位,由「菊豆」开始,到这部
「大红灯笼高高挂」及后来的「秋菊打官司」,透过张艺谋的镜头,巩俐不仅被
塑造成边缘女性的代言人,亦被捧为国际红星。「大」片曾荣获英国电影奖最佳
外语片、义大利电影奖最佳外语片、第48届威尼斯影展银狮奖等奖项、第64
届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提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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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带领观众从一座大宅,体验一个封闭极权社会的文化。
颂莲(巩俐 饰)在父亲过身后,被年过半百的陈家大宅主人迎聚成为其第四位太太。四位太太为了争夺老爷的恩宠,各为其主,不扎手段,形成「姊妹」相残的局面。要知道哪位太太得到陈老爷的宠爱,众人只需每夜看看红灯笼在谁的庭院高挂著。
《大红灯笼高高挂》深刻表现了传统中国女性不自主和不受尊重的无奈。在那个年代,女性地位仍然低落,命运似乎从不在她们的掌握之中。颂莲向继母表示宁嫁入豪门成为小老婆,也不愿沦为贫民的妻子,正如她所说,这就是女人的命运。贵为老爷的太太,实际上她们犹如老爷的私家妓女,讨得老爷高兴,获得的只有在闰房侍候他的机会和地位的提升。获宠爱时红灯笼挂满庭院,得罪了他却连灯笼也会被封上,女性的尊严和婚姻的承诺根本就不存在。此外,大宅中仍然存有浓厚的男尊女卑观念,女儿远不及儿子般受到重视,而未能替老爷诞下男丁的太太,地位也自然不稳固。
大宅中的文化,亦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阶级观念。陈宅所行的一夫多妻制,实并不属於所有男性的专利,那只是拥有钱财与势力的男性的一个玩意。电影中,镜头从不捕捉陈老爷的相貌,亦未有交代其身世,这已暗示了陈老爷是甚麼人并不重要,只要是有钱有地位,谁也可以取代陈老爷的角色。而身为下人的,地位及待遇之低更可想而知。丫环雁儿纵使得到老爷「抚慰」,却因身份所困不可能被纳为妻,终日幻想,结果只沦为太太们斗争中的牺牲者,实属一个不为起眼的悲剧。
红灯笼不仅表示老爷的宠爱,亦象徵了太太的地位高低。太太们用尽办法把老爷留在房,并非代表她们真心爱著老爷,那纯綷是太太之间的一场意气之争,为的是高人一等的虚荣感。谁与老爷睡得多,所获得的待遇也回然不同。唯一例外的是老态毕露的大太太,只因她是大儿子的生母,才留得多少尊敬。
电影还不乏对极权社会的映射。老爷在大宅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凡对老爷不忠的,一律皆被赶尽杀绝,送往死人房。死人房乃大宅中的禁忌,无人敢提它的过去,而指责实情的人,更会被指为捏造事件。一切一切,其映射的对象显而易见。颂莲发现真相一幕,以远镜头捕捉经过,效果摄人。
片中不时出现从大宅上方拍摄庭房的镜头,画面只见四座单层房子围成一个狭窄的空间,一种封闭的感觉已由此表露出来。颂莲纵使曾勇敢尝试,最终也敌不过现实,只能在那封闭的庭院中飘浮著。
看一下就知道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影评
从导演的意图,背景,事件,人物,主题,象征,思想等等方面,大概2000字左右 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导演张艺谋1991年的作品,影片是根据苏童的中篇小说《妻妾成群》改编的,在继承和发扬原著的主旨和风格上,又贯穿张艺谋独特的视觉效果和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反映了“一夫多妻制”的封建家庭内部互相算计,暗斗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
女主人公颂莲是作品的核心人物,本来受过教育的她,在陈府这样一个阴森恐怖、勾心斗角的生存环境当中,为了能有一席之地,个性逐渐扭曲和变形。而最终导致颂莲和其他太太,甚至丫鬟雁儿变化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家的老规矩。
这是一群被规矩束缚的女人,这也是一群牺牲在封建社会制度下的女人。整部影片拍摄的环境非常单一,就是陈家一个大宅院。但是拍摄环境的单一并没有埋没这部影片细腻的情感以及所想要表达的思想。
剧情简介
民国年间,某镇坐落着一个城堡一样的陈府。财主陈佐千已有太太毓如、二姨太卓云和三姨太梅珊。19岁的女大学生颂莲因家中变故被迫辍学嫁入陈府,成为陈老爷的四姨太。陈府的规矩,当陈老爷要到哪房姨太处过夜,该姨太房门前就会高高挂起一个大红灯笼;但若犯了错事得罪老爷,就会被“封灯”,用黑布套包上红灯笼高高挂起,以示不再被受恩宠。
年轻漂亮的颂莲一入陈府便卷入几房太太的明争暗斗中,梦想成妾的丫鬟雁儿也对她充满敌意。逐渐失宠的颂莲为夺势,假装怀孕,使自己门前挂起了日夜不熄的“长明灯”。但雁儿为她洗衣服时发现了了真相,并将此事密告给二姨太卓云,颂莲被“封灯”。
在雁儿告密之前,颂莲就发现雁儿私藏旧灯笼,原本打算保守秘密,但後来她发觉是雁儿告密後,便将此事揭发出来。雁儿跪在雪地上却始终不肯认错,最终死去。
大红灯笼高高挂影评:
本片的镜头丰富,表现手法多样。影片多采用俯拍,方方正正的庭院像是棺材一样死气沉沉,成为传统意义上“规矩”的化身。犬牙交错的院落一遍遍地出现,压抑、阴森的气氛扑面而来。
在梅珊被绑去死人屋的那场戏中,由摇镜紧跟颂莲踉跄的主观镜头完整的记录了梅珊的无用挣扎,一个个表现颂莲的吃惊、恐惧的特写面部镜头和最后的模仿颂莲踉跄的主观镜头,揭示了封建社会吃人的内幕,成为颂莲无法找到出口而终于沦为疯子的原因。
除此之外,对颂莲捶脚时的脸部和脚的特写镜头充分展示了颂莲由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享受的变化过程,标志了颂莲逐渐对地位争夺的认可。同时,不断出现高大的庭院和特写镜头构成的重复蒙太奇,使得影片意蕴悠长。
在影片的构图中,人物常常处于幽暗城墙的一角,或者处于纵深得庭院之中,仿佛人物无处可走,跌入封建社会黑暗的无底洞。
影片没有繁复完整的音响,却使人印象深刻。从影片一开始的女声京剧“咿呀”的急促鼓点到每次捶脚如心脏跳动的敲击,再到女声忧郁缠绵的“啊······”,导演选用京剧这种老式唱腔原因便是基于京剧代表着封建社会。
前两者往往用于形容人物焦急的心态,而后者则是封建男权社会中被禁锢的女人的抗议,女子无权为自己最基本的生存权而辩护的无声呻吟。 《大红灯笼高高挂》弥漫着封建腐朽的气息,它已然成为一个符号,藏匿在陈府的角角落落:京剧式的音乐、红红的灯笼、捶脚······各种有形的、无形的,都被笼罩在封建的毒雾中,迷失方向。
正如德里达所描述的后现代文本形态:所知不明,而能指无限流淌。 “人和鬼就差一口气,人就是鬼,鬼就是人”,当送脸真的像鬼一样,开始在闭塞的陈府院落行尸走肉,找不到出口时,仿佛,我看到从很久以前穿越时空的刺耳呐喊。
以前看过两次《大红灯笼高高挂》,原本不太在意三姨太。何赛飞扮演的那个会唱在舞台上千娇百媚的戏子,有几个唱段,很是意味深长。电影演绎的手法不是那么直白,透过去方能明白。
还有几个梅珊的京剧唱段,很值得琢磨玩味。
1.老爷住在颂莲房里,第二天清晨,传来梅珊唱戏的声音。
《红娘》:
看小姐做出来许多破绽,对红娘偏用着要巧语花言。
本来是千金体大家风范,最可怜背人处红泪偷弹。
盼佳期数不尽黄昏清旦,还有个痴情种废寝忘餐。
非是我愿意儿传书递简,有情人成眷属不羡神仙。
看不到,却可以让你听得到。扰扰着你。
2.颂莲跟老爷怄气,独自走在楼顶上,梅珊院里传来唱戏声和老爷的喝彩。
《红娘》: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这件事倒叫我心乱如麻。
可算得是一段风流佳话,听号令且莫要惊动了她。
《苏三起解》: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口心惨淡,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那一唱一和,又是做给谁?向谁炫耀?
初时,以为老三可恨可气,没料到老二才是那个两面三刀的人。老三在这个大院里曾经何等辉煌,以前的众人赏的一个人儿,却要因一个新来的大学生而改变吗?
价值体系的建立,这个价值体系的得以贯彻,以牺牲、扼杀、扭曲却得以被执行。好怪异的谬论呀,它却生存的那么健康。扼杀老三、老四的,貌似是前面的和后来者,真正的凶手却是那个无形的制度、无形的价值体系。
跳不出那个院子,在那个院子里,再美好的都会被扼杀。过往的都会成为怪异、诡谲的无人知晓的迷。
既有前人,又有后来者。
心境就是那个院子,希望困在里面的人早日跳出来。
仿佛一切大梦一样,从开头一身学生装进院,到结尾仍然学生装。仅仅一年,颂莲就被逼疯了,整个过程,她几乎没有快乐的笑过。不敢相信,公家杀人,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最后自己被逼疯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小时候第一次没看懂,后来又重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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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女主颂莲面对捶脚的仪式,从感到尴尬到无比渴望,这背后的心理变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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