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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9月15日生于英国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尔德宅邸,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父亲是英籍美国人弗雷德里克·阿尔瓦·米勒,母亲是英国人克拉丽莎·克拉拉·伯契默·米勒。她是家中的的第3个孩子,有1个姐姐玛格丽特·弗蕾莉·米勒和1个哥哥路易斯·蒙坦特·米勒。
阿加莎·克里斯蒂获得的文化素养完全来源于母亲的教育。她的母亲是一位个性独特、思维活跃的女性。她把长女玛格丽特·弗蕾莉·米勒(昵称麦琪)和儿子路易斯·蒙坦特·米勒(昵称蒙蒂)分别送到了英国顶级的寄宿学校——劳伦斯女子学校(现为Roedean School)和哈罗公学,然后又灵感突发地认为应该保护孩子的视力和大脑,把阿加莎·克里斯蒂留在了身边,不让她在8岁前接受教育。可阿加莎·克里斯蒂还是凭着自己的聪颖,以及文化不高的姆妈有限的帮助,在5岁学会了阅读。从此阿加莎·克里斯蒂开始翻阅各种儿童读物,接受她的文学启蒙。
由于父亲不善理财,家庭条件开始每况愈下。为了暂避英国的高额消费,父母决定租出宅院,举家到消费较低的国外度假。1896年,6岁的阿加莎·克里斯蒂随家人在法国西部居住了半年。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学习法语和了解社交活动的开端。
回到英国后,父亲的身体状况逐渐恶化。1901年,父亲因急性肺炎于伦敦伊灵离开人世。7个月后,姐姐麦琪出嫁。而哥哥蒙蒂被哈罗公学退学后则一直在外闯荡,继而从军。因此家中只剩下阿加莎·克里斯蒂与母亲相依为命。
此时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开始阅读一些英法名著,如狄更斯、萨克雷和大仲马的作品。每次去伦敦伊灵区探望姨婆,她都有机会到剧院观看舞台剧和音乐剧,这成为了她的一大爱好。受到如此的熏陶,再加上才女姐姐的影响,阿加莎的创作欲萌发了。她开始尝试写作一些诗歌、小说甚至剧本。此时,母亲终于认识到应该让女儿接受更多的教育。 1905年,阿加莎·克里斯蒂随母亲前往巴黎的寄宿学校求学。母亲的心血来潮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喜欢新鲜感的个性使她在巴黎又两次转学,最终主修钢琴演奏和声乐。虽然嗓音一度被认为很有前途,但她的表演恐惧症还是使她不得不理智地放弃了音乐家之路。
1909年,伴随患病的母亲到埃及疗养,未满20岁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开罗开始了自己的社交生活,参加了不少舞会和其他社交活动。与此同时,在母亲的鼓励下,阿加莎完成了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习作《白雪覆盖的荒漠》,并得到了邻居——小说家伊登·菲尔波茨的热心指点。作家梅·辛克莱、加斯顿·勒鲁的作品对阿加莎·克里斯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后者的《黄屋之谜》激发了她创作侦探小说的热情。可姐姐麦琪却认为阿加莎·克里斯蒂写不了侦探小说,这反而更坚定了她创作的决心。 1912年,阿加莎·克里斯蒂与年轻的少尉阿奇博尔德·克里斯蒂在一次舞会上相识。两人彼此间“陌生的新奇感”强烈地吸引住对方。阿奇博尔德用他的炽热激情感化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她满怀歉疚地取消了与炮兵少校雷吉·卢西的婚约。可当时的阿奇正希望从陆军转入组建中的英国陆军航空队。他们只能等待结婚的时机。突然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竟促成了他们于1914年圣诞节前一天完婚。阿奇随即奔赴法国战场,匆忙的新婚之后就是久别。
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医院成为志愿工作者,经过近两年的学习与磨练,她从一个病房护士变成了一名拥有合法资质的药剂师。药物和毒物知识的突飞猛进使构思一部侦探小说终于成为现实。附近侨居的比利时难民们更是赋予她一个完全不同于福尔摩斯的可爱侦探形象——伟大的赫尔克里·波洛。1916年,《斯泰尔斯的神秘案件》完稿后不久,阿尔奇从法国战场被调回伦敦。《斯泰尔斯的神秘案件》被退稿几次后,阿加莎·克里斯蒂心灰意冷地把它投给了博得利·黑德出版公司,随即一心投入了全新的幸福生活。
1919年,女儿罗莎琳德降生后,搁置2年的书稿终于得到了修改后出版的机会,多亏小说被《时代周刊》连载才勉强得到25英镑的酬劳。1920年,《斯泰尔斯的神秘案件》出版,阿加莎·克里斯蒂这个日后享誉全球的名字开始在英国文坛闪亮。由于阿尔奇已退伍从商,事业刚刚起步,家庭负担依然十分沉重。因此,阿加莎接受了阿尔奇的建议,继续进行小说创作。《暗藏杀机》成为伴随阿加莎·克里斯蒂慢慢成长、慢慢老去的汤米和塔蓬丝夫妇的出场之作。《高尔夫球场谋杀案》和一系列短篇小说则延续了波洛和黑斯廷斯的黄金组合。
1922年,拮据中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夫妇面临一次难得的机会——以大英帝国博览会先遣巡视团成员的身份周游世界。和心爱的人相伴同行是阿加莎能够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他们不顾一切地踏上了旅程。在这次旅行中,阿加莎·克里斯蒂完成了《褐衣男子》的构思,并将带队的贝尔茨先生以及她在南非的一些见闻融入了故事之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褐衣男子》被《新闻晚报》连载,阿加莎·克里斯蒂得到了500英镑的稿酬。但是在最初的激情过后,阿加莎·克里斯蒂夫妇渐渐失去了共同语言。
1926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写出了自己的成名作《罗杰疑案》。在《罗杰疑案》一炮打响的时候,厄运纷至沓来,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母亲突然因病离世,令她伤心欲绝。向来厌恶生老病死的阿尔奇不但没有带给她体贴和安慰,反而更疏远了气氛压抑的小家庭,并为了一个名叫南希·内莱的女子绝情地离开了阿加莎。1926年12月3日,星期五,大概晚上11点钟,饱受煎熬的阿加莎·克里斯蒂驾驶着她心爱的莫里斯小汽车离开家,消失在夜色中……这起失踪事件轰动全国。在历时12天的大规模搜寻后,阿加莎被发现以特丽莎·内莱的化名栖身于约克郡哈罗盖特的海卓酒店。但是阿加莎为什么丢下了汽车?她是怎么到达哈罗盖特的?这都将成为不解之谜。 失去了经济来源的阿加莎·克里斯蒂不得不重新投入写作。在西班牙的加那利群岛休养期间,她完成了《蓝色特快上的秘密》。热爱生活的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回到英国,于1928年签订了离婚协议书。在这段人生中的低潮期,阿加莎·克里斯蒂创造了简·马普尔小姐这个终身未嫁的可爱老太太形象。这位杰出的业余侦探的身上寄托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对她姨婆的怀念。
1929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在朋友的建议下登上东方快车,远赴中东。特异的风土人情翻开了她生命中崭新的一页。她慕名参观了著名考古学家伦纳德·伍利在乌尔(现伊拉克境内)的发掘地,并和伍利夫妇成为好友。
1930年,当阿加莎·克里斯蒂重访此地时,伍利的助手马克斯·马洛温被委派接待她,并陪她在返回英国的路途中一路游历。然而不期而至的电报传来女儿罗莎琳德患上肺炎的消息,令她惊慌失措。善解人意的马克斯护送阿加莎回到英国。看到女儿已在姐姐的照料下逐渐康复,她如释重负。生活仿佛又将归于平静。然而,比她年轻14岁的马克斯的突然求婚打破了平静,令她又惊又喜。在反复权衡并征求了家人的意见后,她克服了对爱情生活的恐惧,于1930年9月11日与她外甥的大学同学马克斯·马洛温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以后,写作和一年一度的探亲成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生活的主旋律。她怀着对生活的热爱把她细致观察到的点点滴滴都写进了自己的侦探小说。她身边的人物,身处的场景,都会在小说中有所反映。奥利弗夫人是淡出的黑斯廷斯上尉的接替者,她被认为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本人的写照。自己的新居、朋友的宅邸,英国错综复杂的铁路网,遥远的中东各国,游船、东方快车和时髦的客运飞机,最后都演变成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凶案现场。而英语世界许多耳熟能详的童谣则是她的小说借以烘托气氛的首选。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到来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秩序。马克斯参军,作为中东专家被派往北非。女儿罗莎琳德结婚生子,可丈夫却在1944年阵亡。
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忙乱中又参与了当地医院的志愿工作,业余时间仍然奉献给写作。献给罗莎琳德的《帷幕》和献给马克斯的《神秘的别墅》在炮火声中写就,这分别是波洛和马普尔小姐的最后一案,直到完稿后30年才公布于世。她为保险起见,还专门将手稿的副本保存在保险箱里。
1945年,马克斯终于回到英国。 1947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应BBC之邀为玛丽王太后的八十寿辰创作了广播剧《三只瞎老鼠》。随后,马克斯在伊拉克尼姆鲁德开始了意义非凡的挖掘工作——这使他在多年后获封爵士。罗莎琳德再婚并找回了幸福的生活。
1950年,阿加莎·克里斯蒂第50部侦探小说《谋杀启事》出版;她结识了著名的戏剧制作人彼得·桑德斯;她还在尼姆鲁德考古现场她的专用书房贝特·阿加莎(古阿拉伯语,意为阿加莎之屋)开始了历时15年的自传写作。1952年11月25日,彼得·桑德斯将根据《三只瞎老鼠》改编的剧本《捕鼠器》搬上舞台。正是从那一天起,这部作品开始创造连续上演五十余年(仅逢周日休息)从不间断、至今不衰的世界戏剧史上空前的纪录。除了推理小说和戏剧之外,阿加莎·克里斯蒂还把她的创作热情投入了其他类型作品的创作,例如真实记录了她中东生活的《情牵叙利亚》,儿童文学《伯利恒之星》,以及诗集等等。她还偷偷地以玛丽·韦斯特马考特的笔名出版了数本情感小说。
1965年,《阿加莎·克里斯蒂自传》完成。次年,马克斯完成其著作《尼姆鲁德及其遗址》。
1975年,英格丽·褒曼凭借根据阿加莎·克里斯蒂同名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改编的影片获得了第三座奥斯卡奖杯。阿加莎·克里斯蒂数以亿计的仰慕者中不乏显赫的人物,其中包括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法国总统戴高乐。
在一个传媒还不甚发达的年代,在连续五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几乎每年都数部作品推出,而且其中的相当一部分都逐渐成为世界级畅销书,且长销不衰——这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梦幻般的惊人成就。
在一片赞誉声中,阿加莎·克里斯蒂正逐渐步入暮年。对她而言,天伦之乐才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奖赏。女儿、女婿、外孙,还有虽然存在隔阂却始终不离不弃的马克斯,以及姐姐全家,组成了她的幸福王国。在这个王国里,她不是女王,只是普通的一员,可其中的意义却比她“侦探小说女王”的头衔重要得多。衰老剥夺了越来越多的生活乐趣,可美好的回忆依然鲜亮,阿加莎·克里斯蒂对生命的感恩还是远远多于对生命的无奈。
1973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写完老年汤米和塔彭丝的故事《命运之门》后便搁笔了。
1975年,《帷幕》出版,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许多西方报刊争相刊登了波洛的讣告。1976年,《神秘的别墅》出版,这是马普尔小姐的谢幕。两本书分别登上了当年英美畅销书排行榜的榜首。
1976年1月12日,逝世于英国牛津郡的沃灵福德家中,安葬在牛津郡的圣玛丽教堂墓园,终年85岁。
在案件谜团中设计复杂而能够自圆的逻辑,是侦探小说家的必备技能,阿加莎的天赋却并不仅仅展现于此。她善于为人性画圆。在智性与情感两方面给读者以双重满足,这大概是女性作家的天然优长。阿加莎的笔下,杀人者常常有着动人的杀机,欲望情仇,其中原委一旦道出,难免令人唏嘘。因此在谋杀案件之外,小说往往还会揭出一段关于谋杀的前史,这就在理智之外,开出了呈现人性的空间。一场深谋远虑、精心策划的谋杀,仿佛前现代时期的一件手工艺品,精致,一丝不苟,不可被复制,甚至带有某种本雅明称之为“灵韵”的东西。杀人案件在行为上完成的同时,人物性格也获得了某种贯通。在这个意义上,阿加莎的侦探故事无疑是古典的。
作为一种通俗文学的创作者,侦探小说家们似乎总是可以抵达文学理论家设置的边界之外。他们永远在为小说的结构方式制造例外。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故事里,情节的展开与完成形式是多种多样的。至为奇突的,比如案件的叙述者正是杀人者本人这样的构思,她写起来也是滴水不漏,缜密而流畅。阿加莎是一位相当高产的小说家,笔下故事的大量与丰富,令人怀疑是否存在一种可能性,从文学层面,系统地探讨其创作的技巧。倘若以结构主义的办法去分析,会发现在阿加莎的作品中,大概并不存在齐整的、被重复使用的叙事模式。她只是以一种十分考究的方法在讲故事,讲述的过程精巧地避开了所有可以直接揭破谜团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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