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的眼泪15（2）

男顾客扔的很用力，衣服砸在冬娅脸上，冬娅没说什么仔细的查看衣服损坏的地方。衣服损坏的并不是常见的那几处地方，肯定不是因为号码小撑坏的，而且碎裂的地方很整齐，看起来更像是被人剪坏的。冬娅又查看了一遍，确定并不是衣服的质量没有问题，她对男顾客说，先生，衣服的质量没有问题，如果您执意认为做工有问题，那我们可以退款给您或是给你更换。

“衣服破成这样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你看清楚了吗！”男顾客不依不饶的叫嚣着。

其中一个店员说：“上一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就提醒你了，得按照自己的体型正确选择号码，你却偏偏要选择小一号的。自己把衣服撑破了，现在却要来这里找我们的麻烦！”

店员的话把男顾客惹怒了，他恼羞成怒的喊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吗！”

店长看情况不好，从款台取了那件西装的钱递给男顾客说：“这位先生，我现在把钱退还给您，麻烦您马上离开我们店里。”

“你他妈给我滚蛋！”男顾客把店长手里的钱一巴掌打飞，冬娅怕他动手赶紧上去抓住他手，结果他一用力就把冬娅给甩了出去。冬娅在地上滚了几下把很多挂衣服的衣架撞到了，衣架全部砸到了冬娅身上。

店员们呼喊着：“冬娅姐！”全都围到了冬娅身边，抢着把冬娅身上的衣架拿开，冬娅感觉自己的手臂发麻，不过还能坚持着站起来。这么一闹腾，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开始指责那位男顾客。店员们纷纷说要报警，男顾客一听要报警冲出人群跑了。

冬娅看男顾客跑了，对店员们说：“算了，别报警了，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弄得店里没法营业。”

店长走过来对冬娅说：“那你呢，刚才摔的不轻吧。”

冬娅摸了摸脑门，手上有斑驳的血迹，她对着试衣镜看了看说：“没关系，只是擦破了点皮，你们谁有创可贴给我一个。”冬娅在自己的脑门上贴了创可贴，笑着对紧张兮兮盯着自己的店员们说：“好了，没事了，准备营业吧。”冬娅又走到店门口，对围观的人说：“这家店的西装没有质量问题，大家可以放心购买。”经过冬娅的调解，事情算是顺利解决，西装店又恢复了正常营业，不过只有冬娅知道自己身上估计有很多地方已经肿了。

冬娅回到员工休息室，趁休息室里没人的时候，晚起自己的袖子查看自己的胳膊。她的右胳膊有一大块地方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还好没有出血，冬娅心想，她把袖子放下。冬娅站在镜子前，脑门上的创可贴有些扎眼，她头发不能完全遮掩住，她有些担心被莫秋看到。冬娅本来想打电话给莫秋今天不见面的，不过她觉得莫秋现在肯定已经等在楼下了。

莫秋准时在商场下面等着冬娅，不过冬娅今天出来的有些晚。他刚想上楼去看看，冬娅低着头走了出来，莫秋还没说话，冬娅走过来挽着莫秋的手说：“等着急了吧，我们走吧。”冬娅为了掩饰脑门上的伤，都忘了问莫秋今天去面试的情况怎么样，只是低着头拉着莫秋往车站走。莫秋感觉冬娅今天有些奇怪，拉住冬娅想问个究竟，不小心碰到冬娅右手臂的瘀伤。冬娅轻呼了一声，莫秋转过冬娅的身体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莫秋看到冬娅脑门上的创可贴说，“你的脑门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擦破了点皮，我就怕你会误会，所以才不想让你看到。”冬娅还煞有介事的解开创可贴说，“你看看，没什么事。”

莫秋想仔细看一下冬娅的伤口，冬娅却抓住他的手说：“好了，我们快走吧，呆会人又多了。”

虽然冬娅装的跟没事一样，但是莫秋却不会轻易相信，他好歹也做过这么多年的医生，知道冬娅的伤口肯定不是无意中擦伤的。莫秋关心的问冬娅：“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有啊。”冬娅小心的躲避开自己的右手，换成左手挽着莫秋。冬娅看莫秋不相信，接着说道：“最近有部分客户对我们楼层的商品和富有不满，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知道干我们这行难免会这样。跟你做医生一样，总不能因为病人不合作你就不医治了吧。”

冬娅说的很有道理，莫秋无话可说。莫秋自己现在都举步维艰也帮不上冬娅什么忙，再说冬娅也不是那种甘心让别人养活的人。他觉得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做不成医生还是换个别的职业。

莫秋虽然想换个职业，但是自己的专业面太窄，只能做跟医学有关的职业。不过现在他被医院赶出来，只要是跟医院有关的工作都做不了，其他的工作又不是很多。莫秋觉得自己应该趁这个机会学些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以他的功底虽不至于速成，至少能达到职业资格要求。对于很多人来说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很难潜心去学习，但莫秋却相反，这也得感谢医学院的枯燥生活，让他有足够的耐心面对现在的情况。除了跟冬娅在一起，其余的时间莫秋都呆在图书馆或是书店，他想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掌握其他的专业知识。

周末莫秋照旧在图书馆查阅资料，今天他约了冬娅下午一块出去，他想尽快把手里的资料看完。手里的资料还剩几页的时候，莫秋的手机屏幕闪了起来，现在他虽然不做医生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把手机调成静音。电话是文霖打来的，这让莫秋有些意外，他拿起手机走出了阅览室。

“莫秋吗，我是文霖。”文霖在电话那头说道。

莫秋回答道：“我知道。”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文霖用祈求的语气说。

莫秋无法决绝文霖的任何请求，只能答应道：“好，我们在哪见面。”

文霖知道莫秋在图书馆，说是开车过来接他。莫秋挂上电话，他看了看时间，应该不会耽误下午跟冬娅的约会。他本想给冬娅打个电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跟冬娅解释，最终还是放弃打电话的念头。莫秋不知道文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不过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文霖对自己的惩罚，不管文霖要求自己做什么他都只能无条件接受。

文霖没说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哪，不过她很快就开着车出现在莫秋面前。莫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文霖还算友好的朝他笑了笑，莫秋很长时间没见她，感觉她憔悴了很多。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莫秋叹了口气说。

文霖“嗯”了一声，把车开上了主路。路上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许久没见似乎已经把之前的默契忘的一干二净了。车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两个人的目光除了刚开的时候有过一次交汇之后，就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文霖看莫秋手里拿着几本书，没话找话的说：“你最近在学习？”

“是啊，想换个职业，所以借此机会恶补一下。”莫秋用手遮住了自己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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