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6-08 02:03:05 | 作者:*狙击手*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5次
酷爱电脑。前几年没这宝贝时,每每逛街,一看见电脑,就象横陆进二似的,“只管朝前走,绝不往两边看”。不是家里没有钱,而是财政不拨款,和我整天睡在一起的领导认为:立场再坚定的老爷们,也有网恋的危险。她说:聊天就象是吸毒,沾上就没好。对此,我做为走进新时代的男性,坚决驳斥这种谬论(当然是领导不在的时候啦)!
看来,强攻是不行了,那,咱就智取。
我今天给老婆大人洗脚,明天又来个异性按摩。这样一周下来,险些成了黔之那什么,却十分有效。老婆笑眯眯地把一本存折放在我面前:“要买就买台品牌的,上档次的。”哈哈!
电脑是娶——呵不,是买回家了,我整天不分白天黑夜,只要有一点时间,就一头钻进小屋,按机箱的肚脐,敲诱人的键盘,摸时尚的鼠标,看迷人的显示器。这可把媳妇大人气坏了,逢人便嚷嚷我有了二奶,冷落了她。不过,这二奶是必须插电的那种。
热乎劲过后,我便动起了坏脑筋。不是说聊天象吸毒吗,当真如此,果然如此?
于是乎,我在夜深人静之时,鬼鬼祟祟的申请了QQ号,又起了个自以为是的名字——狙击手。其实,我还真怕自己经不住网络霓虹灯的诱惑,就在个人介绍栏里添上“不找情人找友情,坚决不做一夜情”。这句话,果然就象瑞星,档住了很多寂寞无聊的雌性病毒。
突然,有一天,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要加我为好友。她说非常欣赏我的个人介绍。瞧瞧她是何许人也,哇塞——人民老师,个人介绍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耻者莫入”。
她的网名叫“草”,你听听,你听听,多么谦虚的名字,多么平易近人的内涵,古代不是有个姓白的老头,说野火不能把她咋地,春风一吹她就活吗,喜欢!
她和我聊天的第一句,就问:你为什么聊天,不怕学坏吗?我说活了四十多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鬼迷心窍,我就是要看看,常在河边走,到底能不能湿鞋。随即,我反问她,怕不怕湿鞋?她打趣儿地说:没穿!又问我:为什么我打字有时快,有时慢?我说我是一边做饭,一边和她聊天。交谈间,她感觉我肚子里有点墨水,知道我是中文本科学历,就来个火力侦察,她说了二十首古诗的上句,我不假思索地对出了下句。轮到我考她了,我说有一首古诗,她肯定不知道出处,她当然不想丢这个脸了,应道:你放马过来吧!我随口吟道:
出外青山楼外楼,一江春水向东流,八千里路云和月,雾里看花谁发愁?
她说我耍赖,说我原来是个穷酸秀才,我顺着杆往上爬,调侃道:谁说我穷?有时我也把铜板排在柜台上,啪啪,拍得震天响,然后再教教你,茴香豆的“茴()”字到底有几种写法。她说笑得直不起腰了,还说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了。
不久,我因公出差,走了半个多月。回来一打开QQ,她的留言就象急电,嘀嘀嘀的,一连串的响起没完。先是说:能看出来,我是个非常有涵养、又十分幽默的好男人,希望能和我交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见我没回话,又解释说,她只是想和我交朋友,而没有他意,因为我们都是对家庭负责任的人;见我还是没回话,她开始带着几分怨气,问我为什么不回话,说她没想到我原来是个玩弄女性的网络高手。这还了得,我急忙回话解释:老夫因有要事,出差刚回来,不顾鞍马劳顿,就给她回话了,请她见谅。她“啊——”了一声,就静音了。很长时间,才打过来三个字:“我哭了!”我慌了,又忙发誓:今后再出门,一定先给她留言,叫她别再生气了。她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落泪,反正感觉都快幸福死了。
不知不觉,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每天如约而至,几乎不差两分钟。每次听到她发送的嘀嘀声,我就异常兴奋,忘却了一切。出于对双方的尊重,我们只问对方的生活感受,从不问对方是何方神圣。她说只要遇到烦心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向我倾诉。仿佛每当想起我,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台风和地震,甚至联合国都是多余的。我每次写完一个习作,也都会先请教她,她没通过的文章,我从不吝惜地枪毙。
那是最热的一天晚上,热浪压得人喘不上气。聊天中,感觉她心事沉重。她长嘘短叹的,说活着没意思,现在的学生不好管,老公低级庸俗,除了吃饭和性交,其它什么都不闻不问。这时,我处于极端矛盾的心态。再往下问,既好奇又刺激,但绝非我所为;就此打住,朋友的心事未了。这时,她接着感慨道:
“嫂子真幸福,有你这样既有责任心、又能干的好丈夫,而我的家,只有一头好吃懒做的公猪在等着我。”
我随口搪塞说:“我也是凡夫俗子呀,缺点毛病多着哪!”
“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那你能对我说实话吗?”
“我在网上从不说谎,”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性交,就为了那瞬间的性高潮吗,而女人为什么就没有性高潮?”
虽然在心里,我早已解除了对她的防范,但她的这席话,还是让我张大了嘴,半天没想好说什么。我不由产生一种念头:
“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我迟疑了一会儿,脱口而出。
她没有回话,过了五六分钟,视频打开了。她挺直了腰,坐在镜头前,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白皙的脸颊,端庄的五官,是那种乍一瞧不怎么俊俏、可越看越受端详的文静女人。她穿着低胸口的内衣,丰满的双峰急促起伏着。可是还不到十秒钟,她就意识到什么,赶紧离开,不一会儿,再见到她时,已经穿上了高领外衣。
我略带歉意地说:
“我没有视频,你不介意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话。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她追问着。
“如果雄性不喜欢雌性,那么这个世界的所有动物怎能繁殖呢?”
见她没有笑,我又壮着胆子问:“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真的从没有过高潮吗?”
“什么,女人怎么会有那个?”她回答得很快,脸上泛起红晕,不自然的把嘴边散落的秀发捋到耳后。
我沉默了。我该如何回答这个有着大学文凭、却对性几乎一无所知的朴实女人?男人大多有表现性刺激的欲望,倘若她只是我网络中的匆匆过客,而不是心仪之人,谁知我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尝试人们心照不宣的那些事?可是我没有,哪怕想一想,都感觉脸在发烧。
过了一会儿,我断断续续地告诉她: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都有性高潮,那是非常美妙而又无法明状的快感。女人和男人对
#p#副标题#e#性的接受过程往往大相径庭。男人常常只注重性生活的心满意足,而女人却是在生活幸福、心情舒畅时,才有对性的渴望。虽然每对夫妻的性生活习惯不同,但总体上说,男人应循序渐进,对女人温柔体贴。合格的男伴,应该象优秀的舞伴,既主动出击,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来吸引女人,又能充分调动女人的所有热情,使她如醉如痴、充满激情地投入到性生活中。
“你说得真好,那……你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些呢?”接着,她关闭了视频。
“这个,我还是不说的好,你最好找一些资料看看,好吗?”
“你真是的,调尽了人家的胃口,却草草了事,恐怕除了纸上谈兵,你和我老公都是空心萝卜吧?”
“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没有吭声。
“噢,对不起,我太无理了,真难为情!”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真把我当成知己吗?”
“当然,至少我心里是这么些想的。”
“哎,这世上有了你,……真好!”
虽然我已过了脸红的年龄,但此时还是感觉心跳在加快,觉得自己好象在偷什么。
从那以后,我上班经常走神儿,回家不敢正面看妻子的脸,就连训斥孩子,都远不如从前那么理直气壮。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的电脑系统中了病毒,瘫痪了。我赶紧抱着电脑,来到电脑公司。这时正直中午,走廊里空荡荡的,我敲开了经理室的门。有谁会相信,坐在豪华写字台后面,埋头打字的主儿,原来竟是我的高中同学——李老蔫!我们象俩个孩子似的拥抱着,嬉笑着,整个大楼都在摇晃了。
老蔫名叫李铁,为人随和,不善辞令。上学时,因为窝囊,总让人欺负。我是班长,当然出来打抱不平。从此,他就成我的跟屁虫。
打那以后,老蔫每到中午,就来电话让我赶紧过去,他知道我喜欢吃噶咕点儿的小菜,总以此来引我上钩。若是周末,那可是革命小酒,一醉方休啦。
你还真别说,从前真没发现,这个老蔫,几瓶猫尿下肚,那话茬儿,就象憋了半天尿的傻老爷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旮旯,脸也不要啦,一泻千里呀(这比喻怎么好象把我自己骂了)!
可是今天,老蔫真是犯邪劲了,酒是一瓶一瓶的下,话可是一句都没有。
“怎么啦,老蔫,舌头落家了?”
他胀红着脸,猛的灌了一大口,把几张纸递给我。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QQ聊天记录,一个叫“狙击手”,别一个叫“草”。顿时,我感觉浑身的血全涌到头顶,脸热得发烫。
“这……这是什么?”我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慌。
“这是我妻子和别人的聊天记录,”他嘟囔着:“昨晚我问过她了,她口口声声地说:那个什么狙击手,是她的知己。看着她提起那个狙击手时,眼里都闪着光,我气急了,打了她一巴掌,说实话,这是我结婚十多年来,第一次打她。她不但不认错,还得寸进尺地说,她正打算向那个狗屁狙击手求婚,哪怕当二奶,哪怕倒贴都心甘情愿。妈的,每天晚上,她的身体都是我的,可她的心却一直在想着别的老爷们,我还是男人吗!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事都听她的,拚命挣钱养家,她还想让我怎样?”他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低着头,手脚怎么放都不自然。我只对“草”有好感,觉得她是我内心世界的一个小秘密,能和我分享欢乐与苦痛的知心朋友。难道,这就是网恋?在我惬意的同时,却伤害了他人。
“你——先冷静下来,她那都是气话,我觉得,一个女人,是轻意不会背叛家庭的,一定事出有因吧。”
他抬起头,“老同学,挣钱,你不行;情感,我不行,我不想窝囊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我女人的心偷走。你一定要帮帮我!”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要想让她回心转意,先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他低下头,喃喃地说:“只要能把媳妇抢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是怎么查出你妻子QQ号密码的?”
“你忘了,我可是哈工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
“那么,你就把那个狙击手QQ号的密码搞到手,行吗?”
“你想让我冒充那个人,这样做太不道德了吧?”
“他抢走了你媳妇的心,这道德吗?如果你怕不会说,那就让我来。”
一周后,我和老蔫如愿以偿的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狙击手的QQ号。我要冒充我自己,当着好哥们的面,和他的妻子、我的知己聊天,来挖掘她心灵深处最真实的阴霾。此时,我感觉自己在做一件天大的善事,却又象背叛一个纯洁的灵魂。
“手,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你,心里非常焦虑,尤其是现在,真想见到你本人,因为我找不到一丝的幸福!”
“草,做为知己,我似乎能感觉到,是你家庭出了问题,和老公吵架了吧?”
“手,我的心放在你的手里,就象是块透明的水晶,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你看透了我的一切,真想和你走得再近些,却又感到莫明其妙的悸畏。”
“那么,就说出你的一切苦痛,看看我是否真能成为你久经考验的知己,和可以托付情感的人,行吗?”
“手,每当看到你的话,心就跳个不停,这是为什么?”
“如果你真心爱我,却对原来的家庭没有任何眷恋,那么你绝不是这种感觉。你感到心乱如麻,就说明你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你在重新审视你曾爱过的男人,和今后想走的路。”
“手,你的话,总象是画龙点睛,入木三分。”
“如果现在,你的老公就坐在我的身边,你想对他说什么?”
她沉思了片刻,心语如沸腾的瀑布,倾泻下来:“你的假设很有意思。那么,你见过一个到处吹吹嘘嘘,其实就是个酒囊饭袋,除了懂点电脑,而别无长处的男人吗?你见过一个从不懂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不明风情、不会幽默而且俗不可耐的男人吗?你见过一个很少回家,从不顾及妻子是否劳累,灯一闭,就压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瞬间就翻身下来,鼾声如雷的男人吗?”
看着这一连三个反问句,我象是当着朋友的面,脱光了他妻子的内衣,简直无地自容。
老蔫的嘴唇颤抖着,他示意我让开,慢慢的坐在电脑前,重重地打上了一句话:
“草,我相信,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你老公的这些缺点,如果他改不掉这些,他会毫无怨言的和你离婚!”
“手,我打心眼儿里喜欢你的通情达理和善解人意,说句心里话,我曾多次有过想见到你、把自己最女人味儿的情感都交给你的念
#p#副标题#e#头,哪怕是匆匆的一夜。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过后,我也会羞愧难当,因为这无疑是在玷污我们之间最真纯的友情,不是吗?”
老蔫又沉默了很久,打上最后的一句话:
“草,如果我是你的老公,我会更加珍惜你的坦诚和真爱,从此让你不再悲伤!”
她也沉默了很久,“手,你知道吗,我在哭!”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上网聊过天。有好多次,在心绪极度疲惫的时候,我真想给“草”留言,告诉她;我一直在挂念她。可是我不能。如果说,我活了四十多年,无论走到哪,都会迎来亲朋好友、甚至陌生人的尊重目光,那只有一个因素——自重。
半年过去了,老蔫突然来电,说今天是他的结婚纪念日,只邀请了我一个佳宾列席。
老蔫的家里,布置得典雅、清静,让人立刻就体味到一个能干的、有品位的女主人的温馨。老蔫和我打了招呼,就一头钻进厨房。女主人端庄的坐在我对面,面带微笑。
“老蔫向来这样勤快吗?”我在寻找话题。
“不,”她扬起头,长叹一声,“是这半()年,才发生的变化,变得我快受宠若惊了。他是怎么开的窍,我一直搞不懂,问他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交了你这么个好朋友,向你学的。他说,过去都白活了,要重新活一回。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女人!”
她一脸阳光地笑着。这时,我才发觉,她比网上的视频要漂亮许多。没过多久,我们就消除了紧张和拘束感,随意畅谈起来,那共鸣常常是不由自主而又发自内心的。
“你也上网聊天吗?”她很兴奋,突然转移了话题。
“啊,半年前上网聊过天。”我紧张起来,“怎么?”
“哈,没什么,我……”她停顿了一下,“我感觉从前咱们在哪见过,你从前的网名是什么?”
“这……”
“夫人,请用膳!”老蔫在饭桌旁喊了一声,“老同学,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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