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5-11 19:12:07 | 作者:九哥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0次
“南国承平末年,北漠以和亲之名举兵伐之,以摧木之势攻入南国都城淮。南主风承墨不敌,战死于淮都王城。”
烟尘弥漫了整个淮都,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南国之内,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王城大殿内,风承墨倚坐在王座上。浓眉紧锁,双眼紧闭,一只带血的手扶住额头,血沿着垂落的发和轮廓分明的脸流下,另一只手拄着一把带血长剑。泛白干燥的唇微微抖动,漆黑的睫毛随着明眸的跳动而微颤。
大殿之上,并无朝臣侍卫,只有来自城墙下的哭喊哀嚎。
“北军已攻到王城!”一个着紫金盔甲的将军走到殿内,凄厉的声音如从地狱中走出一般,冷峻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必是经历了一番恶战的。
风承墨睁开疲惫的双眼,眼皮如拖千斤担,绝望的眼神填充了那双浩大明眸。
“王城守不住了!”
“是我毁了江山!”风承墨缓缓站起身来,手上的伤口还流着血,沿战袍流下。
殿下之人便是风承泽,南国大将军,南国先王的义子,风承墨的义兄。
风承墨握紧手中之剑,走到风承泽面前。
风承泽安慰道:“不怪你!本就破碎的山河,又岂是你一人之力能修补的。”
“走吧!我可拼死护你出城。”风承泽凝视着风承墨,像小时候一样。
风承墨露出可悲的笑,嘴角抽动着,清俊的脸上再次现出悲惨,“南国王室,宁死不逃!”
“迂腐!”风承泽见他斩钉截铁,恼怒之极。他平生最痛恨之事便是固守所谓的“王室之义”。
“迂腐?哈哈~哈哈~”风承墨惊愕地望着风承泽,他并非第一次知道风承泽对南国王室条框的不满与鄙夷,但却不知他竟痛恨到如此境地。
“我也是王室,也想拼尽全力守护我南国山河。但事已至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才能卷土重来。”
“王兄,我知道。但我不会逃。我的子民尚不能存活,我若离去,便对不起先王先祖。纵死,我也要与之同在。”望着殿外四起的烟尘,逃窜的宫人,风承墨不禁泪盈眼眶。
“王兄,我只求一事。”风承墨面向风承泽,他放下帝王的威严,低声说道,“护好轻尘和孩子,照顾好承露。”
风承泽跪地而拜,“臣,谨遵王命!”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在风承墨面前称臣,而不是三弟。
“王兄,谢谢你!”风承墨眼中含着泪,却强行忍了下去,“对不起!欠你的,这辈子是不能还了。”
“为王上尽忠,是臣的本分。”
风承墨无奈地挤出一抹笑,他和风承泽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心无芥蒂了,隔在他们中间的除了江山,还有美人。
“王上!王上!不好啦!娘娘要临盆了!”棠荔慌张地扑在风承墨面前。
风承墨疯了般地奔向未央宫,风承泽失落地站起身,仰头望着烟尘遮蔽的太阳,长叹一口气,随后也朝未央宫走去。
未央宫内,血腥味一层盖着一层,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声声穿耳扎心。
女子在床榻上撕扯,侍女、婆子纷纷慌乱。汗水浸湿了贴身素衣,额头的汗与泪沿着白皙的肌肤浸染青丝,疲惫的眼,苍白的唇在突张突合之间上演女人的苦难。
“娘娘,用力呀!”“娘娘!”“再用力!”……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清,她只知道,下体在撕裂,身体在一刀刀的割着,血在滴着,那声音就像死囚人头落地时喷涌的液体发出的。
“轻尘!轻尘!”风承墨扑在床榻前,深情地抚着女人沁湿的发,血染上她的发丝,“别怕,我在这儿。”
泪水从清澈的眸中滑出,她忍住绞心的疼痛,凝视着眼前温情脉脉的男人,他就像一束光,耀眼、温暖。
“去吧!”她噙着泪笑着,“臣妾——没事!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我和孩子,等你!”
风承墨吻在她的额头,泪滴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痛苦和来自风承墨嘴唇的颤动。
风承墨毅然决然地踏出了殿门,风承泽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侍卫。
“暮云,替我换上羽甲吧!”
羽甲为南国先祖开国所着之甲,有遗训曰:“王与甲存!”
“遵王命!”将领肃穆禀道。
风承墨未经犹疑,径直朝大殿走去,只留下一句“护好她们”。他知道,守护挚爱,他再也不能了!
风承泽看着离去的背影,竟有些惭愧了。但他很快清除了这样的想法。
守护她,不用嘱咐!
北军攻入了王城,见人杀之,见财掠之,见女淫之。宫墙之下,莫不哀嚎。
北漠太子牧叱云亲率北军南征,未及而立之年已树赫赫战功,所向披靡,军中素有“北云南泽”的说法。“南泽”自然是指南国大将风承泽。
风承墨着金丝羽甲,内衬殷红战袍,洗去血色、整理妆容后的他显出君王的威严和气质,但他的眉宇之间永存着书卷雅气,那是风承泽所没有的东西。
大殿门前,风承墨提剑而立,阶前的宫城禁军仍屹立着。
“将士们,我风承墨愧对你们!愧对子民,更愧对南国。今日,是我要守这大殿,你们可自离去。”风承墨拿出号令三军的气魄,却在他们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誓死效忠王上!誓死守卫王城!誓死保卫南国!”
“好!有我南国男儿的志气!今日,便决一死战!”风承墨剑指苍穹,怒目而视。
未央宫内,易轻尘还在死亡边缘徘徊,疼痛使她精疲力尽。叫声沿着冰冷的墙,冰冷的柱传到殿外。风承泽还守在殿外,此刻,他希望,至少她是安全的。
大殿前,血流成河,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风承墨眼前陨落,一个个家庭在他眼前毁灭。北军的强悍是他始料未及的,五年前他随先王征战时北漠只是弹丸之国,而如今,却要为之所灭。
剑刺穿了他的甲,血随之喷涌而出,未中要害,却让他再难起身。
一声啼哭划破硝烟弥漫的宫殿,风承泽也被声音惊住。
“王兄,嫂嫂生了!是个男孩儿。”风承露兴奋地淌着泪水说。
“好!”风承泽松了口气,庆幸,还好!
婴儿静静地躺在易轻尘旁边,她轻轻地抚着婴孩儿,那样软,那样嫩,那样鲜活!
“棠荔。”低沉的声音从两瓣儿苍白的唇中蹦出,“替我梳妆吧!”
“娘娘!”棠荔央求道。
“就梳琴瑟和鸣的那套妆容吧!”轻尘吃力的直起身来,“再去把霓凰嫁衣取来吧!”
“娘娘!”
“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棠荔跑着从侧门出了殿。
在他即将战死前,她想弥补彼此的遗憾——成婚。
辗转离合,他们还未有过婚礼。先王为收回淮南军权,赐婚于风承墨与淮南侯之女舒苑;为安抚护成侯易铭,赐婚于风承泽与易铭之女易轻尘。轻尘宁死不嫁,后来成了风承墨的侧妃。风承墨即位不久,舒苑病故,碍于谣言,轻尘仍以妃位居之。坎坷相守数年,却未能实现儿时梦想中的婚礼。
禁军已损失殆尽。鲜红的血浸染了风承墨的金丝羽甲,一滴一滴,滴答滴答~他强撑着站起来,继续斩杀敌军。
我护不了民,护不住国。死前,只愿护你安心生产,让他带你逃脱这座牢。我的轻尘。还有。我的孩子。风承墨一剑剑斩下涌来的北军。
“让开!”一声怒吼从北军后地传来,一条血和尸体铺成的道一头连着浑身是血的风承墨,一头连着牧叱云。
鼻峰剑眉间,野狼般的眼凝着风承墨,手中的剑滴血未沾,闪闪发出厉人的光。黑灰的铠甲突出北方狼的雄阔、野蛮。
“南主?不过如此!”牧叱云鄙夷道,“你未逃,还算个男人。这样吧!求我,赏你全尸!跟我一战,剁成肉酱!选一个吧!”
“朕,堂堂国君,岂容你等荒蛮之贼放肆!南国之君,虽死不降!”风承墨怒发冲冠,他的血沿着剑一直流到地面,与其他血水混合。
“好!有种!来吧!”牧叱云挑逗道。
风承墨捏紧剑柄,奋力奔去,剑起剑落,他再次被击落在地。
“投降吧!”
“绝无可能!”风承墨口吐鲜血,仍强撑着爬起来,未及爬起却被牧叱云一脚踢开,北军的嘲笑声充斥了王城上空。
未央宫内,古色铜镜前,一张精致得摄人心魄的脸映在明晃晃的镜上。两弯柳叶眉,一对玲珑眼,两瓣玫瑰唇,一对鲛人泪珠吊耳垂。胭脂掩映下白皙水润的脸还带着倦色,朱唇微翕。
凤冠霞帔,纤纤玉身,青丝微垂。珠翠宝石留连间,是鸣脆悦耳清音;眉首卷睫顿默间,是黛面桃红艳。
“娘娘。您……”棠荔忍不住哭出了声,“娘娘,大将军在外面的,您可以走。”
“走?走去哪儿?无国无家。”轻尘听着殿外凄厉的惨叫,四起的烟尘,绝望地说,“把孩子抱过来吧!”
婴儿在她怀中熟熟睡着,踏出殿门,令人心碎的血腥味瞬间涌了上来。
风承泽被眼前的女人惊住了,一身嫁衣,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只是,不是为他而穿。
“带孩子和承露走吧!”轻尘说,“你知道的,我不会走。”
风承泽接过孩子,看着幼嫩的婴孩儿,他竟涌起一阵阵心酸。若是当初她选择的那个人是他,他们的孩子也会跟怀中的幼儿一般。
“王嫂。你不走吗?”承露问道,这个才及笈不久的女孩儿还有公主的骄纵和天真。
轻尘道:“不走了!你王兄还在这儿。我说了要等他。”
“替我照顾好他。”轻尘不舍地望着刚从她身上落下的心肝儿肉,“对了,他还没名字呢。就叫他怀南吧,怀念的怀,南国的南。风怀南。”
“好。”风承泽道,然后把孩子放到承露怀中,“我送你。”
“不必!”轻尘决绝地说,“照顾好他们。谢谢你,承泽哥哥。”
风承泽强笑着说:“好!”时隔十年,他终于再次听见了熟悉得时常梦中唤着的那句,足矣!他想护住她,但他很清楚,强行带走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即使拼死相护逃出去的几率也是极小的,况且还有一个幼儿,这也是她的顾虑,纵然她也从未想过要离开。
她终是没有回头地走了,因为她很清楚,即使风承泽武力超群,从被围得密不透风的王城中逃出亦是不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而这份危险她绝不能带给他们。
疼痛没能减轻丝毫,决绝地步伐没有丝丝犹豫。走到最后,她只能奔跑起来,即使跌倒也未能阻止她。
风承墨再次爬了起来,牧叱云再也没有了耐心,利剑从风承墨的腰间穿过,牧叱云一脚踢去抽出剑来,他已倒在了一丈以外的血染的石阶上。
“承墨!”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声从殿阶上传来,轻尘目睹了这一场景,目睹了丈夫倒在雪泊之中。
在他眼中,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正向他奔赴而来,没有犹疑,没有恐惧,踩在红如血染的桃花上,正向他招手。
“承墨!承墨!你醒醒啊!承墨!”轻尘抱住他嘶喊,“我来了!”
眼泪如山洪一般倾泻而下,风承墨微睁开眼,他看见了那个姑娘。
“傻姑娘——我没事。别哭。”他强笑着,抓住她的手,“为什么——要来?你——你答应过的,——离开。”
泪水从眼角滑出来,滴到轻尘的纤指上。她一只手托住他,另一只手替他擦着血渍。
“我说过,要等你的呀!”轻尘装作若无其事,天真地笑着,“你看,我穿上嫁衣了。美吗?不许说不美!”
风承墨笑咳出血来,“美!”晶莹的眼珠里只有这个“红装素裹”的女子。
“你不是说想看我穿上大红嫁衣吗?今天,我穿上了。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非议。”轻尘笑着,泪珠滚落在风承墨脸上,“你起来,我们还没拜天地呢!”
“真——真好!”他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血再吐出来,“若有……来生愿,愿你我,生在普通……人——人家。携手,到老。”
“胡说!说什么来生!我们还没拜天地呢!”
“对!拜……天地!”风承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挣扎着扶着轻尘的手立起来,“来……拜天……地……”
扶着他,与他相拥,这世间,再无他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轻尘高声地喊着,时光仿佛回到了他们一起参加她兄长易轻染的婚礼的时候,听着“一拜”、“二拜”、“对拜”,他们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与期待。
他终是沉重的倒了下去,重得轻尘无法抓住他,留住他。
轻尘垂到他耳边,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话,“淮南有枝花,花开了,结果了,果——果熟了,变成个小孩子,小孩子,长大了,娶了个小娘子……”她哽咽的说着,说着。
风承墨咧开嘴笑,血手颤颤巍巍地抚上她的脸庞,触着她绵绵的脸,嫩嫩的肤,暖暖的靥。和她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他知道,她在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他的儿子,叫怀南。
“答——答应我,好——好,好儿活下——下去。”
“答应—我——”风承墨拼尽所有力气,只想让她活。
摸着他,挨着他,抱着他,她擦干眼泪,烂漫地笑起来,“好,我答应!”撕心的字眼沿着他的伤口钻进骨血。
他的嘴抖动着,仿佛在说些什么。这些话语只属于她和他。
轻尘听见了,那是在一遍一遍地喊“阿柔”,她的乳名,这世界上除了他和父母兄嫂之外没人再这样叫过她。可是,从此以后,便再无人叫她“阿柔”了。
她吻上他的唇,那是他的味道,即使带着鲜血,即使染着尘埃,即使……变得冰冷,即使……
她光洁滑嫩的鼻尖与他相对,额头蹭着他的额。听着他微弱的呼吸……
他闭上了眼,闭眼的那一刻他是笑着的。眼缝中那抹窄窄的世界有他们的过去:春寒咋暖,水鸟逐波,青葱寸草,蝶舞蜂飞……他们在自由的嬉闹……
“春江潮水浪对波,柳絮抚清河……浪是浪中波,波似江中河……”听着少年遇她时的歌,他沉沉地睡去了,那疲惫得发抖的手在轻抚了脸庞后也淡淡地滑了下去,滑进了她冰凉的手心。
眼泪无声淹没,闪烁跳动没有灵魂的双眼装着一个永不会再拥她入怀的人。
牧叱云望着易轻尘,这个精致无暇的女人,讶于她惊艳绝伦的美色。从她出现在殿阶之上,奔到她丈夫身边时,他就被她定住了,他没有让军队打扰他们,只是观摩着二人诀别的场面。
她替他理好凌乱的发,整理好破烂的甲袍,她拿起剑割下一缕青丝,放进他渐渐冰冷的胸膛,割下他的一缕发握在手心,随后剑毫不犹豫地滑向她光滑的脖颈。
牧叱云挑开她的剑,恶狠狠地眼光从她眼睛里射出来,她用力地咬着唇,血渗入舌头,直逼喉头,只有这种痛才能抵消半分对他的恨。
“你,想死?”牧叱云半蹲下,俯视着这块儿娇小而肥嫩的食物。
她想死,却又不能死,她的孩子,她亲爱的南国子民,他们是王朝的牺牲品,他们不应该承受这些。但她又是多么想随挚爱而去。
她没有丝毫退缩,她拔下金簪扎向牧叱云,却被她死死捏住。
“很好,有个性!”牧叱云凑近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将士们!南国覆灭,你们功不可没,本太子犒劳你们!昏君后宫三千,你们任取!”牧叱云转向北军,“去吧!”
“不!不可以!”轻尘吼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赢了,这个国是我的,人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牧叱云加重了力道,轻尘只觉得手颈在粉碎。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不!”
轻尘盯着他,“她们是无辜的!放过她们!”她深知没有资本和他谈条件,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眼前鲜活的生命粉碎。
“你拿什么跟我谈?美色?身体?”牧叱云厚实的手掌盖在她脸庞上,捏住耳垂和后颈。
她不能屈服,她在担心她的孩子是否已经出了王城,安全离开了。
亡国之人,为奴为仆,这是战争之下朝代更迭带来的必然结果,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定论,周而复始。
“你记住,你们只是亡国奴!”牧叱云强调道,话语中没有丝毫情感。
“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战争之下,谁不无辜?只有弱者才无辜!”牧叱云凑到她耳边,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别于南国其他女人的一种味道。
牧叱云一把提起她便扛在肩上,她奋力挣扎……却难逃魔掌,她绝望的看着风承墨的尸身渐渐模糊,淹没于涌上殿阶的恶狼中。
她所能听见的只是女子的嘶喊,绝望的求饶;畜生的咆哮和淫笑。随着殿门的合上,她被重重地摔在大殿之上,
“倾城美人,南有舒易!难怪风承墨会荒淫无道。坐拥南国绝世倾城色!哼~不灭,天理难容!”牧叱云讥讽道,“当然,比起我北漠女子自然逊色。”
“臣服于我!”牧叱云抓住她的后颈,下一刻便会捏断她的脖子。
“杀了我!”轻尘瞪着眼,没有丝毫畏惧,“杀了我啊!”
“杀你?你太天真了。你是南主宠妃,自然要将你押送回去当奴了!”
牧叱云把她按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挣扎,无用!在禽兽面前,反抗总是显得微弱。
“放开我!滚开!”轻尘拼尽力气推搡,“牧叱云!禽兽!”
牧叱云停了下来,“禽兽!好呀!你们南人这么高贵却被禽兽所灭,是不是禽兽不如啊!”
轻尘喘着气,白皙的肩已经露了出来,锁骨微凸,肤的雪白,乳的深沟,还有淡淡的香味,每一个因子都触动着牧叱云的兽欲。
轻尘被牧叱云夹在腿间,头被他紧紧按住,身体心里的疼痛并没有完结,听着野兽般的喘息,绝望的泪水从霞红眼角滑出,露珠般的泪点缀着凤尾长拖的眼角,划成一条水痕,她就这样被固定在南国大殿之上,这块象征至高权力的方地。
柔软的脸被捏得变了形,他用粗壮的拇指抹擦去轻尘嘴上那个人的血,朱红色晕染了唇边,白中透着血红……
这座延续了几百年的王城上空,响彻云霄的不再是王子嫔妃的笑声,也不再是烟花礼炮的轰鸣,而是惨叫与哀嚎,撕扯与挣扎,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从高台楼望去,淮都就像一块血淋淋的肉,被野兽撕咬。城中逃窜的人、奔命的人;贫穷的人,富足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将是空中的一缕烟尘。
“也无笙歌,也无肥鹅;也无穹泽,也无川河;多的是与子成说。若非笙歌,若非肥鹅;若非穹泽,若非川河;只愿唯泱泱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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