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6-16 16:36:41 | 作者:Admin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5次
喜鹊热情好动,歇落人家墙头屋角,喀喀喀,喀喀喀,摇头摆尾叫着,不忘梳理一下花衣裳,急匆匆地又赶路去了.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精选的有关喜鹊的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精选有关喜鹊的散文随笔:老家屋后大柳树上的花喜鹊
天边泛出一丝儿白的时候,花喜鹊的叫声响起来了。
黎明,这是村子里最准时的闹钟。
喳,喳,两只花喜鹊像一对新婚的夫妻般窃窃私语,叫醒着村子里的人们。
母亲起床了,拉开了家里的堂屋门。村子里,各家的大门,次第拉开了,间或发出吱吱的门轴转动声,算是和花喜鹊的声音应和着。
沉睡了一晚的小村子,开始了崭新的一天。那黑底的天空,慢慢碧蓝,慢慢亮白。有人开始在屋前的小路上慢慢地行走,和刚刚打开大门的老邻居说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儿。水塘边慢慢热闹起来了,洗衣的,淘米的,挑水的,时不时荡起一阵笑声。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花喜鹊们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只是一对了,两对,三对,十多对,他们也起床了,立在柳枝上,开起了早会。又像是拙劣的歌唱选手比歌喉一样,因为叫出的声音并不宛转。可是,他们的样子却是美的,叫着时头和尾向下摇摆着,矜持着;不叫的间隙,头和尾慢慢上扬,炫耀着。
我们小孩子们也起床了,揉着惺忪的双眼,顾不上洗把脸,却站在我家屋前,对着屋后的大柳树叫上几句:“吵什么吵,这么早,我们还要睡呢!”说归说,花喜鹊还是叫个不停。其实我们心里也并不气恼,其实这些花喜鹊是我们喜欢的鸟儿。他们在我家屋后的大柳树上,已经生活了好些年。他们是我们最好的邻居,她们就是我家自养的鸟儿。
那时我家的老屋,是几间矮小的平房。中间是堂屋,堂屋的房梁上搁置着一些农具,有犁,有耙,有“独钓寒江雪”时穿着的蓑衣。堂屋两边是厢房,小小的两间屋子,大约仅能放下两张床罢了。右厢房前连着厨房,左厢房后就是那棵大大的柳树。
柳树很大,我一直认为那是我们村子里最大最老的树。我后来上中学查过资料,这种柳树,其实是枫杨树,大乔木,大多生长在屋后,可长高至30米。它的名,也有地方叫它“麻柳”或“蜈蚣柳”。我猜想这名的来由,就想到这树的特征。树皮上是一条条纵深的裂痕,像一条条麻线,名之“麻柳”。它的果实一串一串的,像绿色的糖葫芦,又像长长的蜈蚣,名之“蜈蚣柳”正好。这果实,又像鸭嘴,我们小孩子亲昵地叫它“鸭比比”。
大大的柳树下,是我们小伙伴游戏的好天地。我们捉迷藏,我们滚铁环,我们“跳房子”,我们“斗腿架”。我们在大树底下乘凉,我们在大树下成长。靠近大柳树的树根,不到八岁的我曾经做过建筑师。我从房屋四周找到些半截砖头,又在旁边用水和泥巴和成泥浆,用泥浆和半截砖头砌成了小小的房屋。小小的房屋里,下小雨的时候,我缩着身子居然可以进去避雨。
这棵粗大的柳树,应该有20多米高,小时的我几乎望不到树梢,但我却可以看到树上的鸟巢。
这鸟巢,其实是在几里外也是能看见的。鸟巢不只一个,最多的时候有五个。最大的那个鸟巢,应该有接近1个平米大。我曾细心观察过喜鹊筑巢的过程。喜鹊会选择柳树偏高的枝头,筑巢的工作得由雌雄喜鹊共同完成。筑巢的材料主要是枯树枝。丈夫当然疼爱自己的妻,衔树枝的任务当然交给了雄喜鹊。这大概是体力的原因,因为有些枯树枝确实有些重,即便是雄喜鹊衔来时也有些吃力。雌喜鹊呢,则负责设计共同的爱巢了。这巢,远看是一堆乱枝,其实精致得很。喜鹊不但善于编织,还善于抹砌。巢分为四层:最外层由杨、槐、柳枝叠成,枝粗细如铅笔,虽长短不一,但交错编搭非常牢靠,想单独抽掉一根是十分费力的;里面一层大多为垂柳的柔细枝梢,盘旋横绕成一个半球形的柳筐,镶在巢内下半部;再里面,第三道工序最为奇特,这是用河泥涂在柳筐内塑成的一个“泥碗”,碗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显然这是用喙衔来一块一块的河泥,再用脚趾抓着“踏”上去的;最里面,还有一层贴身的铺垫物,这是用芦花、棉絮、兽毛、人发和鸟的绒羽混在一起压成的一床“弹簧褥子”。造巢的起初,喜鹊先在三根树枝的支点上堆积巢底,待铺到相当面积时,便站在中央沿四周垒起“围墙”,然后在“围墙”上支搭横梁,进一步封盖巢顶。巢顶厚实,枝条致密,骤雨下落,经久不漏。巢侧留一个圆洞,口径正适合喜鹊的出入。喜鹊营巢,常历时很久,从开始衔枝到初步建成巢的外形要两个多月,加上内部工程全部结束,约需时4个月左右。
喜鹊营巢,我家中的父母也在营巢,在经营着我们的家。
我们兄弟三人先后出生,家境一般,日子过得有些艰难。村子里一位上了年岁的长者对父母说:“你家不用担心啊,屋后有喜鹊,鹊登高枝,一定会喜上眉梢的。”后来村子里有人新婚,婚房的玻璃上总会张贴剪纸,那剪纸的内容正是“喜鹊登枝”。幼小的我于是知道,喜鹊是吉祥的寓意,是好运与福气的象征了。
一年又一年,我家屋后的花喜鹊不停地在叫着。喳喳喳喳,喳喳喳喳,应该是叫着“喜事到家,喜事到家”的话语吧。喜鹊叫喳喳,好事到我家。我们兄弟三人成年后,我顺利参加了工作,大弟外出赚钱,小弟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们大家庭的家境越来越好。也许,这里边真是有花喜鹊们的一份功劳。
后来大学时读到唐代张鷟《朝野佥载》中的一个故事《鹊噪狱楼》,觉得也是记载着喜鹊的神奇:
贞观末,南唐黎景逸居于空青山,有鹊巢其侧,每饭食以喂之。后邻近失布者,诬景逸盗之,系南康狱月余,劾不承。欲讯之,其鹊止于狱楼,向景逸欢喜,似传语之状。其日传有赦。官司诘其来,云路逢玄衣素衿所说。三日而赦至,景逸还山。乃知玄衣素衿者,鹊之所传也。
“玄衣素衿”,不正是喜鹊的服装形象么?一只喜鹊因为老吃“邻居”喂饲的饭食,对人起了感激之心,当主人落难的时候,不但亲自到狱楼上去传好消息,还化身为人,假传圣旨,帮助恩人脱难。这真是一个值得传颂的故事。
又读到苏东坡先生的词《喜鹊》:
喜鹊翻初旦,愁鸢蹲落景。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牧童弄笛炊烟起,采女谣歌喜鹊鸣。繁星如珠洒玉盘,喜鹊梭织喜相连。
这时的喜鹊,是给人以美好期盼的象征了。人们说“鹊桥相会”,是一种磨难之后的惊喜也甜蜜。喜鹊啊,总是给人们带来美好!
喜鹊,曾被儒家尊称为“圣贤鸟”。这应该是有原因的。喜鹊一年到头,不管是鸣还是唱,不管是喜还是悲,不管是在地上还是在枝头,不管是年幼还是衰朽,不管是临死还是新生,发出的声音始终都是一个调,一种音。这正与儒家所倡导的君子品格相同:恒常、稳定、明确、坚毅、始终如一。
喜鹊如儒家的君子,我们却做不了君子。前些年,有人发现,如今的喜鹊,居然将巢安在了低矮的小树上,或者是光秃秃的电线杆上。有生物学家说,这是人类对喜鹊生存环境的破坏所致,值得人类思考。而我老家屋后的大柳树,也因为我家的房屋改造,而被迫将其砍伐。大柳树被砍伐的当天,我故意不在家,因为我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据说,那天下雨了,砍伐的时候花喜鹊们不停地叫着,大声地叫着,喳喳,喳喳,短促而有力,苦痛而无奈。大柳树倒下的时候,花喜鹊们的巢也倒下了,几个巢里有五六颗鸟蛋。我回家时没见过鸟蛋,倒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花喜鹊的鸟巢。那一刻,其实我的心里流着泪。我没有碰鸟巢的一根树枝。
如今的我,生活在城市,有着满意的工作,有着幸福的家庭。有时看到喜鹊,甚或只是听到一声鸟鸣,也总会想起我老家屋后的大柳树,想起大柳树上的花喜鹊。那几声喜鹊的叫声里,有着我童年的影子。那时午后的阳光里,总是流淌着我快乐的歌谣。
精选有关喜鹊的散文随笔:喜鹊喳喳喳
“喳喳喳,喳喳喳……”我被一阵阵喜鹊的叫声叫醒了。
在老家独库垄睡觉,宁静的乡村养瞌睡,常常天大亮了很久都醒不来。小时候醒不来时常常是母亲叫醒的,如今老母亲已经不好意思再叫醒在城市里弄得一身疲惫的老儿子了,还是这一阵阵喜鹊叫声把人叫醒。
穿好衣服、鞋袜,出得门来,在氤氲的晨光中循着喜鹊叫声传来的方向踱步整修一新的院坝前坎。
驻足,眺望,却只闻喜鹊声,不见喜鹊影。
揉揉惺忪的双眼,再将视角降低一些仔细观察,原来五十米开外的下方一丛青青翠竹和几株高大的白杨树掩映着的邻居杨元明家的平房顶上一大群喜鹊在快活地欢叫。房顶上有浅浅的蓄水池,蓄水池里有浅浅的水,身着蓝、白、黑三色相间盛装的喜鹊们正在其中嬉戏,看样子可能是在就着池里的水在洗脸洗澡或饮水。
估计一些喜鹊已经把它们的晨课做好了,“喳喳喳”地叫着飞向白杨树大枝桠上的窝,但旋即又飞出来,还带上别的喜鹊——它们可能是去叫醒贪睡的孩子,把孩子们叫起来做晨课。不多久,杨元明家房顶上的浅浅水池里就布满了盛装的喜鹊,怕有四五十只吧?
我被喜鹊们的忘情快乐迷住了,一直注目着它们这场盛大的聚会和舞蹈,倾听着它们这场庞大的交响乐演奏,以至于母亲在厨房里连叫了我几声叫我赶紧洗脸我都没有听到。闹了整整半个小时,这场盛大聚会才宣告结束。喜鹊们纷纷飞向小寨的四面八方的时候,我才怏怏走回厨房,在母亲天不亮就起来为一大家人热的一大铁锅洗脸水里舀水倒在洗脸盆里洗脸。
吃了早餐,把比较能够懂点楹联撰写而又比较擅长书法的兄弟们组织起来写春联。兄弟们刚你上联我下联地编好对联,用镰刀裁好大红纸,按照每一联的字数将大红纸折好暗格,用温水把毛笔泡好,把散发着墨香的墨汁倒进砚台里。正要动笔写对联,又听到了小寨北边李家新修的黔西北民居旁边的白杨树上又传来了一阵阵喜鹊声。忍不住望一望,高大的白杨树的枝桠上有一个巨大的鸟窝,几只喜鹊正站在鸟窝旁的白杨树光光的枝上对着我们的方向欢快地鸣叫。
再将目光向小寨四周逡巡,我又有了惊喜的发现:小寨四周人家户旁的那些高大的白杨树上都有喜鹊们建造的窝,窝旁的枝桠上都站着几只身着蓝、白、黑相间的盛装的喜鹊在鸣叫,喳喳喳,喳喳喳……
我突然想到刚才我们对的对联里应该有“喜鹊登枝”之类的字眼。我们以前对的对联中也出现过这样的字眼,但都是在别人对的对联里得到的“套板反应”,现成的词对现成的词,与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感受并不相干。现在,眼前景触动的字眼出现在对联里,终于有了生活的根。有了根的文字写在大红的纸上,仿佛那“喜鹊”二字都要飞动起来了,那“喜鹊”要“登”的“枝”也鲜活起来了。
在我的印象中,喜鹊“喳喳喳”的叫声正如有关资料上所介绍的那样是报喜的鸣啼。报什么喜呢?记得小时候的我们在天寒地冻长达两个月的日子里,在灰黄的天底下,感到这寒冷的日子长得没有一个尽头的时候,忽然在某一天的清晨,听到老屋门前的杉树上一阵“喳喳喳”的叫声的时候,就立即预知到明日必将红日高照,冰消雪融,美好无比的艳阳天马上就要来临。或者就是一阵阵喜鹊“喳喳喳”的叫声之后,大雪封山月余的僻远小村就会有远方的亲戚或父亲的友人光临,虽然雪凌天气还没有终止的迹象,却觉得小寨并没有为世所弃,于是就又对艰难的生活再次燃起希望。记得那时贵州出版了一本叫做《深谷枪声》的民兵读物,我和二弟都很爱看,其中有一个故事里就引用了“昨夜灯花爆,今早喜鹊叫,定有贵客到”这样一句俗语,很是吸引人,所以一直记得。
以后许多年里,为了消灭因自然生态环境日趋恶化而日益猖獗的鼠害,不少农村里大量投放鼠药,短短几年中,鼠害还没有绝迹,“喳喳喳”的喜鹊声却消失了。“喳喳喳”的喜鹊声消失的日子里,农村里少了喜气,少了诗意,也少了希望。
这几年来,随着农村里自然生态的恢复,乡村里那些自然的精灵也渐渐多了起来。就以我的老家为例,这“喳喳喳”鸣啼的喜鹊似乎已经成为家家户户饲养的“家雀”,几乎每一户房前屋后的大树上都有它们做的窝,一年四季都有它们欢快的身影和舞姿,都有它们独到的欢快演奏。还有春天里成对成双的燕子在家家新修的黔西北民居的屋檐下衔泥做窝,还有秋天里一只只在秋收后的稻田上空划过的洁白的鹤……山村里再次绽放出鲜活一年四季的诗意!
然而我是在日益繁华的城市谋食,城市林立的高楼没有喜鹊们做窝的领地,没有喜鹊们洗脸洗澡的天然浴池,没有喜鹊们欢快地跃动舞姿的舞台,没有喜鹊们诗意地演奏的天地舞厅,喜鹊们的身影轻易不会在城市出现的!而看不见喜鹊、听不到喜鹊欢歌的城市又是多么让人觉得生活乏味啊……
想到这些,我顿时觉得这个甲午年的春节在乡下老家过得多么有诗意,而这诗意就来自那“喳喳喳”鸣啼的喜鹊声!
曾几何时,象征着“喜事来”“贵客来”的喜鹊已经升华为一种诗意了?不得而知。但在我,甲午年春节前前后后十天里的老家生活因有“喳喳喳”的喜鹊声相伴而让人过出心的宁静,过出新的希望。
精选有关喜鹊的散文随笔:喜鹊
我寻找一只喜鹊,整整用了二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间,这只喜鹊总是和我的梦境擦肩而过,却又每每在不经意的时刻,悄无声息地闯入我的生活。但是,当我努力地想去捕捉的时候,它那一息灰黑色的翅影却又仿佛过往的浮云,不给记忆的湖心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映像。
映像,或许还是有的,只不过我的意识出了问题。院外的高树上,我能听见它们喳喳的鸣唱,不管晨昏还是冬夏;收获后的地垄里,我能看见它们啄食的影子,贪婪而又小心翼翼;疾驰的大巴上,我能感觉的出,厚厚的玻璃窗外,几乎每一棵大树,每一根线杆,都有它们尽管粗糙却又温暖的家。它们无处不在,就像脚下的沙子,林间的风响,即使最为静寂的冬夜,如果细心聆听,也会有它们细微的鼾声响起在大地之上天空之下的每一个角落。就算偶有例外,也不过每年的七月七日一天而已,只是不知道,当它们合力搭建完成了横渡的大桥,可会暂时收敛了声息,凝听一下牛女的私语。
私语,是的,当我有一天终于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关于那只喜鹊的一点一滴,便开始了在我心头的不断地酝酿。我知道,很多时候,我是在刻意回避的,就像越是郁闷沮丧的时候,却越是要显露一个笑脸在人前一样,我的回避只是更大程度地纵容了它在我记忆之中的分量。这种分量,不在树上,不在路上,也不在地垄中,那些眼能所见,耳能所闻,心能所感的一切可以自由飞翔的喜鹊,都于此无关。有关系的只有一点,它们都是喜鹊,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确,它的小命是我从猫嘴里夺下来的。那个木叶萧疏的早晨,那场激烈的人猫大战,现在想来,就像昨天一样。但我不想花费过多地笔墨描述这些,包括此后的一年多时间,这只喜鹊带给我的骄傲和欣喜的感觉。这是那个年月的孩子共同的心理特征,哪怕是一支钢笔,一个铅笔刀都足以慰藉一个充满了好奇和向往的幼小心灵了,何况,还是一只欢蹦乱跳的活的喜鹊呢?只要心理没有异常,谁都会认真仔细地喂养,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好奇心是把双刃剑,既可以让腐朽化神奇,也能把美玉变瓦砾,尤其是对于一个尚未经历世事的孩子,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就足以造成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最为遗憾的是,迄今,我都搞不懂,那个冬日的下午,那架衣橱的后面,那件不光彩的几近无耻的行为,究竟是因何发生的,虽然,责任并不完全在我。然而,不是我的默许,不是我的内心生发出来的怪诞念头,一份培养了一年多的彼此的信任,彼此的包容,会这么轻易地就丧失殆尽,一只几秒钟前还活生生的喜鹊忽然之间就香消玉损了呢?每每想到那一时刻它歪着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小眼睛,扎撒着折断了的灰褐色的翅膀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仿佛想从我的眼睛里研究出晚上的伙食,或者想从我的心底深处感知出我的每一丝波动起伏,一种悔恨,一种哀伤,甚而还有一丝恐惧,顿时如蛆腐骨一般沿着我的全身每一根血脉周游不息起来。
《阅微草堂笔记》里没少描写因为伤生而遭到报应的情节。有的是现世,有的是来生,有的激烈,有的清婉却绵长。这在无神论者的眼里,几乎都是无稽之谈的故事,却总是让我忐忑不已。我知道,故事总归是故事,现实世界是不会有仙狐鬼怪的,即使有,也断不能斗得过人类,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存,人类世界早已锻炼成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但我也知道,一个故事的出笼,总会有它自身的价值存在,要么劝诫,要么警示,是不能当做纯粹的消闲看待的。就像报应,难道不是为了告诉人们应该如何对待生命吗?就像那只喜鹊,不正是因了我一时的放纵而失去了继续生存的机会了吗?多年的偃蹇,并不足以消弭那个下午的爱恨情仇。
我以为朋友只是开个玩笑的,也没有想到,他会真的把喜鹊放到了衣橱的顶端,更没有想到,他乘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一只小秤砣拴在了喜鹊的左腿上,尤其没有想到,他在把喜鹊抛落的时候加上了力量。但我看见了结果,它只扑棱了两下翅膀,便停止了呼吸。黑色的小嘴大张着,像在呼救;乌溜溜的小眼睛圆睁着,一副惊异的表情。如果它彼时有灵,我想,它是一定会愤恨于我的愚蠢和无情。因为,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不应该默许这样的试验的,哪怕完全是一场玩笑。
我只有悔恨而已。
我只有悲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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