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5-04 00:51:38 | 作者:东风有力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2次
2019/10/4星期日晴
国庆节到了,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回家看看了。
回家之前,我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通知,爸爸总会说他们一切都好,我爷爷我婆婆也好,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最好就别来了。我知道他们是惜疼儿,我每每都是骑车回去,他们会一路的不放心,会这样那样地操心一路。所以我就干脆不打电话,待到他们发现我已经进了院子。
见我们到了,爸爸妈妈便张罗着做饭,我便和妻子去看爷爷奶奶。爷爷去年逃过一劫如今仍然活着,并且还能下床,我们去时他正在放大镜下看书,书的名字好像是《济公全传》。不仅如此他还能很轻易地认出我们。他说他已经在放大镜下看完了《西游记》,《水浒传》,还想看《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苦于找不到原着。我便答应给他找。只是他的耳朵已经全聋,我们没法交流,只好通过手势和点头答复。
婆婆那边便给我们张罗倒水,搜寻好吃的,一会儿核桃、一会儿桔子,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他一边忙乎,一边絮絮地唠叨些爷爷的不是处:什么不好好吃饭啊,耍小孩子脾气啊,无缘无故给他生气啊之类的,我们便一边忙着应付,一边吃好吃的东西。
故乡的秋意已经很浓了。太阳刚刚过去,便是阵阵的凉意。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艳丽的金黄。仿佛置身到了北京的香山,看到的都是片片红叶。树底下已经分明有了落叶,河水更是没有过得清澈和深邃。家家的玉米棒子都已经下树,小山似的到处都是。小草的第二春开始了,车前、茵陈、黄蒿、地牛、野乔到处绿的都是。山菊花、喇叭花,有名的无名的花竞相开放,五颜六色地漫过整个山岗。不过我知道那生命的彩色毕竟不会长久,霜降一到,一场霜下来,瞬间就都枯死了。
我是大学生,是村里少有的“艺人”。我的维修电器巧手总是会得到村里人的青睐,他们都早早地都盼望我来,然后早早地登门来请我。什么电视机、接收机、电磁炉、电锅子都一字儿排开等我来修。我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纯粹是帮忙,一个电视机修亮了,才要20块钱,换了个行管、保险电阻、管座才要60块钱。就是这样的好心也难免招人怨:去年修了台长虹彩电,是行管击穿。换了行管以后我还检查了逆程电容,行激励部分,这才安装好收了50元放心地走人。谁知过了四五天就又坏了。这次我去,那老父便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骗了人家,执意不让我再修。我便很是难堪。大凡我们做事十次里面总会有一半次失误的,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他却全然不管这些,当场就给我下不了台。最后我答应他修好不要钱他才破涕为笑。这次又是行管击穿,我换了行管以后又开始仔细查找行管屡屡击穿的原因。最后终于真相大白于天下,是行推动变压器一脚虚焊。我仔细地重新焊过以后,装壳开机,图声正常。我说话算数,分文未取,径直而去。
除此而外我还去看了亲戚本家一回。舅舅家是必须去的,好友郭德家也是必须去的。郭德同我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他成了大夫,成了一方名医,也曾经救过我的命。再说我们脾胃也相投,所以每每回家都要拉拉家常、叙叙旧。再加听说他的唯一的儿子不好好学习,初二了九门功课才考了100多分,数学更低,只有9分。所以我正有去安慰一下他的必要了。记得那夜我们谈得很深,从天上谈到地下,从以前谈到眼前,他仿佛很是开窍,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和释怀。
只有三天的假期。那天我就要走了,从饭桌上突然听妈妈说邻居的马婶自杀了,是喝农药敌敌畏走的。我当时便没了饭意。马婶今年刚50出头,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年轻时候的她是远近有名的美女,山歌更是唱得悠扬得很。同马叔结婚那更是天配的一双,马叔识谱,会拉二胡,所以两人没少传出些佳话来。只是后来马婶常年犯病,几十年不见好,后来在他大姐的劝说下他信了基督了。只是信了以后病非但没见好转,马叔也查出了高血压、胃癌,动了手术以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强大的心理压力几乎击垮了马婶,她每天总是魂不守舍。那天打凳子在墙上取画,不小心摔下来便动弹不得。于是她大姐把她接了去,一两周之后终于可以拄拐走路,谁知不久就喝药了,是敌敌畏,待到发现时已经断气了。大家都在怀疑也许是他大姐给她说了什么。后来据传出来的消息说她大姐确实是说过话儿的,当马婶发现信了耶稣基督以后反而雪上加霜时,她的注意变了,准备反悔信佛,此时她大姐发话了,说那万万改变不得,否则报应来了,一天都活不出去。
据说从大姐家出来她就喝药了,前后不过几个小时。马叔马婶的儿子女儿都回来了,孩子们哭的泪人一样。好在女儿已经出嫁有了孩子,而儿子尚未成家,马叔更是不能承受这打击,据说也活不了几天了。
也就是在这悲凉中我离开了家乡。基督教堂就在我们老家不远处,佛殿也就在我们前面的山上,听说近年来都香火很旺。而未老就走的人也多得是,并且也就是信了教的。据我所知那些教义都是好的,神和佛也是好的,只是念经的和尚都是歪嘴,传经布道的神职人员的都灵性很浅,所以我深信长此以往这种类似的情况还会继续出现。
家乡的路都是硬化了的,故乡的景色更是诱人地美。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留意,我只是一路飞车远遁,远逝……
马婶事件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情绪,不知下次回乡又会是在几月几时,若果不是父母亲人在堂,真想永久地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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