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江边寻石

　　春日阳光正好，独自一人到江边行走。

　　江水很清，但上面却漂浮着薄薄一层可见的油污。已经不止一次来到长江边了，但每次来，都有一种想亲切触摸母亲河的冲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喝一口苦涩的黄河水”的，长江水苦不苦涩我不知道，让我这样喝一口肯定是不可能的，手脏了洗洗手或许还可以。虽说儿不嫌母丑，抱歉我在汉江边长大。

　　江边，一位大叔在石堆中翻来翻去，不时拿起一块石头瞅瞅又放下，我站在一旁看着。

　　“小伙子看什么呢？”

　　“看您怎么挑选石头呀。”

　　“我哪会挑石头，就是瞎翻翻，说不定就看中了。”

　　“在这里挑石头主要是看花纹吧！”

　　“对，看花纹，有的纹像花，有的像数，有的像字，还有的看形状，关键看你认为它像什么。”

　　“欧。”

　　“来，你看看这个像什么？”大叔拿起一块石头递给我。

　　我把石头转了几圈，指道：“这个像‘9’，这个像‘0’，至于上面这个纹，好像不像什么。”

　　“嗯，可惜了，如果上面这条纹再像个数字的话，这块石头就值钱了！”

　　大叔说完，转身接着挑石头去了。

　　我将那块石头放下，也弯腰开始找石头。找了一圈，却没有一个入眼的。

　　“大叔，这里的石头被别人找的差不多了吧，有好的也早被别人拿走了。”

　　“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你认为好的，他不一定认为好。选石头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你看中了石头，石头没看中你，你看到的就是废物；石头看中了你，你却没看到它，你就错过了宝贝；当你看中了石头，石头也看中了你，你才能找到满意的。”

　　额，找个石头也这么复杂。

　　我陪大叔来到河边洗手，大叔拿起一块石头对我说：“这是我刚放水里的，看看像什么？”

　　“这个，好像什么都不像呀？”

　　“我看着也什么都不像，但我总感觉它在水里像朵花。”

　　花？哪里有花？我怎么没看到。

　　我继续寻找，大叔还在水边看他的“花”。

　　过了一会儿，堤上有大妈在叫：“当家的，差不多该回去了。”

　　“来了来了。”大叔答应着，一手握着一个石头，两石头中间还夹着一个石头，慢慢的朝堤上走去。

　　“你怎么要那么多石头，拿一个就行了，其他的扔了。”

　　“今儿运气好，找到了三个，下次说不定一个找不到，怎么能扔呢。”

　　“看你累的。”

　　“来来来，你看看，这个石头里有好几个小石头，好奇特，这个石头的花纹一圈一圈的，还有这个，这个放水里看着像一朵花。这可都是好东西呀！”

　　“知道了，这都是你的宝贝。”大妈说着，把石头装进一个袋子里。

　　大叔走了，带着他的宝贝石头们，满载而归。我却“空”手而还，没错，空手，走的时候拿了一瓶水，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空瓶子了。

　　——20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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