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10-01 08:10:26 | 作者:六月栀子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2次
秋天的风,吹过来总有香气。
静静的,站在明亮的的屋子中间,阳光从四面抱过来,有香风轻轻袭......从厨房吹过来,芹菜的香气;从客厅吹过来,果蔬的香气;从卧室吹过来,菊花的香气;从门缝吹进来,秋天的香气......
古人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也想应应景,可是又能悲点什么呢?无边的落木里,各种果艳艳地抢了花的风头,秋菊从枯木中傲然地伸着,伸着......那就悲悲时光的苍劲,催老了容颜,可孩子正盼望着,渴望着,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那就悲悲亲情的别离,可别后的亲情总是因为距离多了牵挂、多了思念,反而愈发浓郁呢。母亲说,树叶年年落,年年绿,仿佛孩子的脸庞,今天是笑的,明天是哭的,反反复复更不值得悲呢。
得空,上山间走走。山上的树美过了任何一季,虽然少了花的娇柔,少了一些香气,我仍然可以爱得这么彻底。一条落叶成堆的小路,在大山深处,在枫红深处,弯弯曲曲,像五线谱上悦动的音符。脚下的每一步便有了生命的二重凑,“咯吱,咯吱”的脆响,有结束亦有重生。有如血的枫叶站在山顶的高处,我仰望着,仰望成苍穹的一抹朱砂红,一只喜鹊替我摘下一片,我托秋风捎给江南,嘱咐江南的雨,一定要记得,敲开那扇古老的窗棂。
风吹梧桐落,有年轻的母亲带了幼子捡梧桐落叶,母亲蹲下身子欣喜地张开双臂,孩子乐颠颠地举着一片美丽的树叶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努力地将一枚叶子举到母亲眼前,每捡来一枚,母亲便搂着儿子的脸亲了又亲,一脆一甜的笑声交织着高过了山顶的红叶,随着笑声落下来的还有银丝的细雨。
细雨轻击脚下的叶,仿佛无声无息,及待蹲下来细听,簌簌瑟瑟的像极了母亲分捡棉花的声音。外面下着雨,母亲便趁着空闲,在老屋厅堂里铺上一张硕大的塑料布,把棉花倒在布的一边,人坐在布中间,开始把棉花一点一点拔拉过来,好的放在另一边,坏的留下来,棉花团磨擦塑料布,簌簌瑟瑟的。
一丛红叶被雨洗得愈发娇艳,我穿过高高低低的油彩丛,折了它来。望着亮晶晶的叶片,忽然想起南方的那个秋天,我捡拾回大把的落叶,各色各样的。因怕了母亲唠叨我尽拾垃圾,所以悄悄藏在枕头下面。晚上拿出来就着灯光看,它们或黄绿交织或红黄互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液交融,仿佛割不断的的亲情,让我实在着迷。一条条纤细的脉络,繁复而走向神秘,我忽然恋上了它,就像迷恋人生的玄妙,猜不透,看不明,却总有意想不到的悲喜。想着它的每一根脉络里一定都藏着一些美丽的谜。那些年,我是喜欢了秋天的。
“砧杵敲残深巷月,梧桐摇落故园秋”。一到秋来,我便喜欢往家里添些新绿,多加入鲜艳的疏果,着亮丽的衣,买来银耳、百合、莲子、桂圆干、薏米、枸杞、红枣、冰糖,于闲闲的午后,听细雨敲一绪心思,听文火咕嘟一锅暖意,眼里,胃里,不再有季节的寒气。
把那捧红叶带回来,插在厨房的窗台,让烟火的心渐渐生些诗意。想起昨天在采摘园里摘了一兜葡萄一兜苹果,没人吃,我便直接榨了汁,儿子说很是可口,滤出浓稠的果肉加了糖桂花,调成一碗热羹。
听雨滴窗棂,吃一勺葡萄甜羹,我己经不记得季节的深浅。
我不悲呢!秋如此美丽,怎可负了秋意。
正如雪小禅所言:“如果心底间还有永远在的温暖和善良,一步步走下去,眼及之处,都是明亮的风景。”
路边的月季,像极了深情的女子,不管不顾地艳烈着。我拾回几枚来不及荒凉的生命,把它们的美丽装祯成册,定格在光阴里。
“秋风起兮色斑斓,任选高粱作尖。
清水濯毫抒高远,白云铺卷入篇。
松鸡展翅映翠色,芦鸭踏波上天。
登高骋目忽长啸,气象万千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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