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7-12 03:48:55 | 作者:薛洪文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4次
这是冬日的一下午。
我走在矿区大街,是下午四点的事。天极冷,死气沉沉吸着西北风,商店门面也没有人影。我冷极了,裹着旧袄里没有一点温度暖气,向一家建设银行走去,不是来取钱而是来交房租,交出了生活费以外能节省的所有钱,我拿着一张票证,心里总算拿到一张能生存在冬天的票。
路上,仍没有人影。
风,把烟囱袅袅烟尘吹来,这死灰迎面扑来,天空也遮盖起来,没有一点太阳光,只是冷。我向当地一所公安机关走去,想询问我前些日子举报的案子。大门是一个电动门栏紧锁着,银辉色里有几处明显破损,腐蚀后烂金属不时透露着,我想今天又碰到这样破烂运气。
叫了半天,一个打着呵欠门卫,慢慢腾腾地问道:要找谁?声音是从惯例口气,说出来的吧!
我说明了来意。
让他不再怀疑我是生事生非的人,还者我不是一个坏人。他眯起眼睛来,说:今天没有人,都出去执法了。我只是不信,因里面有接听电话的人,声音也沉沉,不过我是能分辨出来的。我又用善意的讨好话,说来了几次都是你开的门。大门,在动听的话前,沉沉地裂了个缝。
我象一个从窗户爬出的喜悦,快步向办公楼走去。办案的人,我忘记了门牌号,我走进一个半掩门的办公室。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在看报纸,桌前有叠叠案纸与我书桌上书本那么高,不过我的书是杂乱的,这些案卷很整齐,象庄稼地一样疯狂长着,从厚度来看已有多日灰尘埋着,因没有翻动只显得沉沉死寂。我走进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从他眼角余光可以看出他是知道的。
“警官,你好。”
这声音,是多日梦里询问发出来的,当然有点急促。他慢慢地抬起头,用报纸遮住了手的姿势,腿部用力把桌子颤抖几下,马上麻利好象长了记忆似的,记忆里并没有我举报的案子。
“你是什么事?”
我重复了身份证上那个夜晚,黑社会专业入室刀割衣服的事。我反复强调,那不是衣服上小事,是一把刀插进一个居民生存的事。我也把自己的字稿拿出来,有血淋淋的恐怖声音作证,事因我写的字有“黑”字。他漫不经心地说:“有录音吗?有拍下的照片吗?”我耐心地说:“我来举报多次了,一件衣服就足以。”我的话好象他并不懂。
他低沉着脸色,显得很苍白。
苍白里滴出不安神色,打断了我询问的话题。
说道:“你这不够立案。”“快点‘去’吧,这是要灭门的”。随后,他起身要出去办案,我也随着金属大门一声丝丝响动,关在门外。
马路,静得出奇。如一切声音都消失掉一样,烟囱的灰烟向马路压来,更冷的风扑进怀里,我时不时地去摸一摸那张房租的票证,证明我是这里有生存权的居民。我是人,而非罪人,我写的反抗黑势力蹂躏生存尊严诗稿,还原了人民的痛苦。
我的骑车,轮胎针扎了。
只能步子上背负一个现代的文明进步装饰工具,向前蹒跚。对面小树林,有几条诡异人影,很鬼很怪,一直跟随着我,如我上次来访公安机关路上一样,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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