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发李一粟新概念作文复赛现场作文 你知道如何把蛇变成绳子吗
当年比赛的另一篇作文,记得还有一个关于咬了一口的苹果的命题,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届的?一晃十年过去了。这个小小的Blog本不打算收录这篇文章的,不过为了纪念李一粟参赛,而且为了和上一篇半个小时的上帝配套,我还是又从网上搜了搜,转帖了上来。原文照抄,未作任何修改李一粟复赛现场作文--清华大学李一粟 你见过蛇吗?没有。那很好。因为我也没见过,但是我能清楚地说出蛇的生活习性、行为特点和繁殖方式;甚至能精确地画出它的解剖图。我想对于蛇,你的了解不会超过我吧! 你见过绳子吗?当然!那也很好,我也见过。物理课上那是我们验证牛顿先生劳动成果的工具;没有它高考物理卷中50%的题恐怕就要泡汤啰!你对绳子的认识也莫过于此吧!好啦,现在我明白了,其实对于我们大多数不是从事兽医或制绳业的人来说,绳子和蛇没有什么。但是——我问这两个问题是因为——我发现,我们都是善于把蛇变成绳子的人。 不要迷惘,也没有必要谦虚。“变蛇为绳”实在是我们面对生活,对待历史的惯用把戏。我们人类真的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手腕的物种,当我们征服了一切之后,仍可以用“变蛇为绳”的心态来安慰自己,麻痹自己;将心中仅存的阴影化作一盒杜冷丁,并反复告诉自己,告诉公众“那不是蛇,那不过是一条绳子而已”的骗术来攫取仅存的快感。 面对一条条吐着火红的信子的蛇,用颤抖的声音硬把它说成是一条绳子,从赵高到慈禧;从林彪到江青,都是历史长河中“化蛇为绳”骗术的熟练应用者。但是我觉得,他们虽然还不到火候——不管野心多么大,无非是些有贪欲的家伙。比起用“化蛇为绳”使自己的心灵从十字架上挣脱,让灵魂从地狱直升天堂的当前社会芸芸众生,差得实在是远。 我不知道“反右派斗争”是否算条蛇;我也不知道文化大革命是否算条蛇。但是,从现在有那么多人极力否认它们是“蛇”而淡化成普通的纤细的绳子这一点来看:一定是蛇。而这蛇的阴毒不限于它吞噬了多少有良知的公民,也不限于它使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停滞多少年;而阴毒在它使很多原来正直、善良有良知的人沦为“化蛇为绳”的高手;使一个原来敢于直面毒蛇的民族患上了“恐蛇症”。 我曾经认为季羡林老先生的文章过于平淡,但他的《牛棚杂忆》却使我犹如面对毒蛇一般惊心动魂。我知道那个年代有人靠造反起家;但我想不到一部分打砸抢之徒竟能执迷不悟至今,我也知道批斗会和抄家曾使一些人的暴力欲和占有欲发挥到了极点;但我想不到拨乱反正之后这些人见到被迫害人竟能面无愧色;我知道那个时代是中华历史上最黑暗、最耻辱的一页,但我无论如何无法理解,为什么还要有人想给那一页加上花边。 洛克说:“人最低层次的自由,就是大胆说出自己心里话的自由。”如果面对历史给我这最低层自由的话,我要说,我看到了——至少是部分地看到了——人性是有丑陋面的,甚至可以直接地说:人性是丑陋的,一直以为生临这个世界时我们都有“善根”,但这所谓“善根”,一旦遇到哪怕是一丁点儿“恶”就会荡然无存。而人性更加丑陋的一面在于,它会否认它曾经丑陋,它会说它不是蛇而只不过是一条绳子。阿多尔诺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这个“残忍”不是把罪恶付梓成文的残忍,而是面对曾经的罪恶和人性中的“恶根”仅仅是抿抿嘴、耸耸肩、摊摊手的残忍。我觉得粉饰曾经的罪恶,甚于做下新的罪恶,文过饰非,推卸责任,这些在人性这只容器中压在最底,却又下意识地逃逸出来的“恶根”总是那样容易发芽滋长,结出恶果: ——那是丑陋无比却又处处滋生的恶果; ——那是企图否认却又顽固难除的恶果; ——那是恶贯满盈却又遮遮掩掩的恶果; ——那是明明是蛇却又伪装成绳的恶果。 结出恶果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化蛇为绳”者的高明之处在于,将恶果的根源所在不是归结为“恶根”,而是将其归咎为“历史的错误”。 好一个“历史的错误”!历史包容了一切,但是不能包容“化蛇为绳者”的险恶居心;历史的锋芒可能不会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那般尖锐,但它对于“恶根”,对于想把蛇美化成绳子的恶念,总是会予以最无情的嘲弄。历史有时也会犯错误,但错误将永远作为历史的一个不可抹杀的部分存在。这种存在,正是那些“化蛇为绳者”所要掩饰的,他们可以装扮成“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痛来博取同情;也可以“那是形势所迫”为由搪塞推脱;更可以像一位曾为那个年代铺就一条“金光大道”的作家一样面无愧色地表示自己“有功于人民”。这一切,肯定能够换来内心片刻的宁静,但却永远无法谋得灵魂的超脱。有点儿激动地说了这么多,我还要重申一点:不错,我是历史的后来者,不是那个时代的参与者,甚至连见证都算不上。所以,我可以毫不顾忌地在这里评头品足,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说些不伦不类的话,我也的确设想过,如果时光倒流三十年,我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三十年后的今天,我又将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历史和罪恶。但是没有答案。人人都一样,心中“善根”,都有可能成为那个年代的舞蛇者,希望在众多舞蛇者中,我是比较勇于直面创伤的一个。请原谅我曾经不羁狂舞毒蛇,我愿意悔罪哪怕跌倒。我所愿意做的:或许比那“舞绳者”稍微高尚一点,我愿意像卢梭写《忏悔录》一样,宁可葬送余生的宁静,来换取永恒的可能。因为只有这样,当三十年后,那个初入社会的孩子问我:“你知道人们如何把蛇变成绳子吗?”我可以平静地回答他:“我知道,但我没有,也不会那样做。” 注:李一粟,我校97级学生,在第二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获第一名,被保送到清华大学。现在清华大学法学院排名前五位。现已主动放弃清华大学保研资格,正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阿多诺的名言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这是德国哲学家泰奥多·阿多诺在1955年出版的文集《棱镜》中提出的名言。
艺术只有具备抵抗社会的力量时才会得以生存。
对于“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你怎么看?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这一句话是出自得过著名的哲学家阿多诺。这是他在《棱镜》杂志第十期发表的一段话里面的其中一句。这句话是阿多诺对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一种看法,也是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通过将写诗和野蛮暴力统一起来,从而展现出了自己对于文化作用力的一种绝望,文化尤其是写诗并不能改变什么。
奥斯维辛是一种野蛮的展现,这样的惨剧是历史上少有的。而对于阿多诺来说,文化并不能阻止这种惨剧的发生,这是他对于自己的一种绝望。奥斯维辛展现出来的其实是这个世界最为残酷的真相,也是人性的丑陋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种对于生命的漠视。但是人类有自称是拥有文明的生物,和自己在奥斯维辛所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所以阿多诺也是因此而感到绝望,感到窒息。
在它看来,写诗是文化的一种,但是在经历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就变得野蛮了。原本这两者是不可调和的,但是经过这样的一种展现人性丑陋的时间之后,他开始将两者统一起来。通过辩证法的思想,得出了写诗最终不过是一种助纣为虐的行为。诗人大多是都是通过写诗来赞颂人类的天性,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们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对于写诗来说可能会失去了原本的动力,他们觉得自己写诗已经没有了意义,这种打击是相当巨大的。
阿多诺的这句话展现出的是诗人们心中的一种信念危机,想要克服这种恐惧,还是需要多年的和平才能够渐渐刷洗过去,但是它并不会完全消失,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它。
集中营的存在太过残酷,任何对其的文字描述都沾染了战争的色彩。诗歌的本性是传播文化,但是以奥斯维辛为主题的诗歌有保存糟粕文化的嫌疑,所以说写诗是野蛮的。
按照中国古人的思维来理解,大概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吧,一个读书人在现实的残酷打击下,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多年来坚持的事情,居然对抗社会的不公完全没有作用。
我觉得挺对的,描述的很形象生动,一点也没有错,非常的有意思。
文章标题: 为啥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
文章地址: http://www.xdqxjxc.cn/sanwen/1517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