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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70年代|来不及说再见,这些人就消失在天津的街头

时间: 2021-10-25 08:41:44 | 作者:大胖圈圈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8次

生于70年代|来不及说再见,这些人就消失在天津的街头

周末在家收拾屋子,楼下突然传来“磨剪子磨刀”的吆喝声,我扒着窗户看,果然是小时候常见的磨刀匠又出现了。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绑着条凳、塑料桶、布背包,在走街串巷揽活儿。记得过去是这样子喊的:“磨剪子嘞,戗菜刀”。不经意间,许多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天津的街头,打黑白铁的、送煤球的、租小人书的……据统计天津已有三千多个职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真是令人唏嘘不已。今天,让我怀念一下那些消失在街头的手艺人。

一、弹棉花

“弹棉花嘞,弹棉花,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弹棉花”是一门老行当了,9世纪阿拉伯旅行家在《苏莱曼游记》中记述,在中国看到了作为“花”来欣赏的棉花。所谓“弹棉”,就是用弦弓来把棉花弹蓬松。“弹棉花”指的是把旧棉絮重新弹,使已经“结块”的棉絮,变得更加松软。我小时候见过弹棉花的现场,先把棉絮表面的旧纱罩拿掉,然后平铺,用一根长竹竿牵着棉纱递向对面的人,那人接住后把棉纱贴在棉絮上掐断。这样来回往复,随着竹竿在空中上下盘旋飞舞,棉纱就均匀地铺在棉絮上。弹好的被子再用重物压平,打好卷,就齐活了。

二、爆大米花

我说的是老式手摇爆米花,就是由火炉、黑铁质葫芦形压力锅、麻袋组成的全套米花机。大炮般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小时候的我胆战心惊,远远看见滚动着的它,便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生怕“砰”的爆破声突然炸响。

它的操作原理是这样的:将爆米花机架到支架上,下方用炉火加热,通过摇手转动爆米花机,使机内的大米均匀受热,随着热度的增高,机内压力慢慢升高,达到所需压强后,将爆米花机扭向一侧,机口用麻袋罩住,用力扳动小弯头,使之与大弯头的搭扣松脱,机盖被打开,机内的高温高压瞬间将大米喷射出来,爆出的米花香甜酥脆,散发出大米特有的香味。

如今的爆米花已经成了观影的标配,价格也翻了几番,浓浓的奶油味吃起来甜腻腻,黏糊糊,一股糖精的味道。街头的“大嘴巴爆米花”,虽然多了巧克力、焦糖等口味,但是满街的加盟店造成品质良莠不齐。以上两种米花的外表都没有老米花那般爽利天然。

三、修鞋、修拉锁、修钢笔、修伞、修自行车

曾几何时,街头角落里,都有修理摊,真的是一切皆可修理,补鞋底、加鞋带、粘鞋跟、甚至补色,修鞋的师傅凭着一双巧手,一台机器,神奇地让鞋子旧貌换新颜。通常修鞋的师傅也修拉锁、修伞。

随着钢笔的淘汰,修钢笔的师傅早就销声匿迹了。偶尔还能看见修自行车的大爷,一辆装着锁头、脚镫子、轮胎等配件的三轮车静静停靠在路边,一个小板凳上坐着悠闲吸烟的大爷,脚边躺着打气筒,这就是修车摊的行头。如今街头都是没有链条的共享单车,修车摊已经很少见了。

四、箍桶、补锅、编篮子

在我小时候,见过箍桶、补锅的师傅,箍桶就是修理木桶,箍桶匠的担子一边是木桶当招牌用,一边是工具,那些刨子、凿子,锯子,我并不陌生,因为我父亲就是一个木匠,家里这些工具时常被他拿出来使用,但对于箍桶的技艺,我了解的不多。

补锅的事我知道,奶奶曾经带我去补过,铝锅、铝壶的底漏了,就需要去补,其实就是焊接上一个新的锅底,可以补的种类很多,搪瓷、铝制、铁质的用品都能补。融化铁片,浇铸冷却,打磨敲打,经过一番操作,就把洞补上了。

编篮子更不用说了,我家院子对门就是篮子社,一群大娘们围坐编篮子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那时候出门买菜都提着菜篮子,盛放鸡蛋、水果也有果篮,大大小小,肩挎手提,当时篮子的功能很强大。

五、剃头匠

最早的剃头匠是挑着担子走街串户的人,手持“唤头”嗡嗡做响,代替了吆喝声。只要听到人呼喊,随时停下来,就地烧一盆热开水,拿出剪刀推子,就开始操作起来。后来,在街头巷尾的大柳树下,立一把折叠椅子,放一面镜子,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半白着头发,坐在角落里,随时应承着前来的老主顾。一通操作末了,还周到细致的把脸皮给刮净,讲究!

六、拉洋片

“拉洋片”其实是一种民间杂耍,使用的道具为四周安装有镜头的木箱子,箱内装有数张图片,用灯打亮,拉洋片人在箱外拉绳,观看人坐在长条凳子上透过窗口观看,镜头里面的图片变换着,演绎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列位往里瞅,列位往里看,玉皇大帝灵霄宝殿传旨给群仙,津沽大地面貌大改观,命令你们去考察,亲自来体验。”这就是画外音。值得骄傲的是天津拉洋片制作与表演技艺于2021年5月被列为天津市河西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得以复原。

过去的手艺人为了讨生活非常的不容易,他们走街串巷、寒来暑往,在风刀霜剑中坚守着,这些穿梭于市井里的人呀,在呼啸而来的时代里,渐渐隐没于高楼大厦之中,变成回忆式的存在,来不及说一声再见。我常想,如今的生活越来越好,物质也很丰富,但忙忙碌碌中总觉得少了点生活的底色,万家灯火的烟火气,喧嚣街头的叫卖声,唯独少了老手艺人的身影。

冯骥才说,一个城市的记忆留在它历史的街区与建筑上,一个人的记忆在他的照片上、物品里、老歌曲中,也在日历上。其实,不管是城市还是人,留下深刻记忆的还有街角消失的老影像。

文章标题: 生于70年代|来不及说再见,这些人就消失在天津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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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天津  回忆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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