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7-24 20:29:13 | 作者:某人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后的北京总是有些慵懒,可能和春节意犹未尽的原因有关吧。
人们的步伐还是没有恢复到原有的速率,街边时不时还会看到春节的影子,长 安街上的摆花依旧鲜艳,相比之下这时的北京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理由让我喜爱。说 实话我不太喜欢北京,除了空气干燥风沙大,再就是这可怕的人流车流。着实让我 这个小地方来的外地人感到恐慌。记得第一次来北京开车行驶在二环路上,才知道 原来歌词描写的各种美,各种安逸真的都他妈的是骗人的,哥们儿愣是在车上看了整 整一集(快乐大本营)居然还他妈的没开出二环,从那以后一上二环路哥们儿一准 儿先找个连续剧,我就不信了看完这 25 集我还开不出去。
来到北京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多年前到青岛去见我的
一位初中同学,坐在同学的车上我感叹道:想到你们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真为你们
感到孤独。同学老张不以为然,但我的那种孤独感却显得很是强烈(老张同学也是
本书一位串门的,回头再来收拾他)。
来到北京的第一秒起那种孤独感就会时时刻刻伴随着我,时刻有个声音告诉自
己我不属于这里,让我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向这四方之
城里面钻呢?扯的有点远了。
因为工作原因每年的春节过后我都来北京几天,从一开始和父亲一起来住宾馆, 再后来父亲因为工作原因也来了北京发展在北京也算有了个家,再后来世事变迁父 亲回到了故乡,老哥又来到北京发展所以这几年我到北京都有一种探亲的感觉。但 不管怎么样,每次去北京我都会绕道去距离北京差不多 300 公里的一个地方,去看 一位一直都在那里的朋友——三儿
三儿准确说也是我芸芸初中同学中的一位。为什么我会用了芸芸一词呢?我就 在唠叨两句,写书嘛,本来就是要多写废话要不然怎么能凑出想要字数呢!(要是 有表情符号此处一定要标注一个偷笑的表情)因为我出生在东北那疙瘩,刚上初一 下学期我随父母在一个贼啦冷的冬天一起来到了山东一个海边小城,所以我有一群 东北的初中同学。后来我在这里上了一年,我们举家又搬到了河北的一个沿海城市, 所以我又有了一群山东的初中同学。别以为这就结束,后来妈妈因为不习惯那里的 气候我们再一次的举家迁回了山东,所以我又拥有了一群河北的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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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就是我在河北读书时的初中同学。回到山东后我又上了一个新学校,接下 来我又有了第四波的初中同学。所以在我的初中生涯里,地域遍及中国三个省两个 地级市一个小县城,人口跨度四个班 200 多名同学。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我为什 么会用芸芸这两字了吧。
与三儿分开一晃差不多也有二十多年了,三儿家里三个儿子他是老小,外号从
此而来,但我却很少叫他三儿,都已大号称呼他,可能儿时的记忆都是深刻的,在
我的记忆里三儿名字也只是最近几年才从其他朋友嘴里听来的。说来也奇怪我们其
实只是儿时相处短短两年的小伙伴,但建立的感情真的可以和亲兄弟一样比较。
他话不多,家境不错,儿时我一直这样认为。
因为在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一个初中生每天裤兜里都会有一张大绿票那绝对就 是富翁了。妈妈对我管得严,我的身上基本没有超过 50 元的时候,所以那时可羡慕这 个土财主了。
三儿一向大方不管干什么总会有我一份,记得那时有一样小吃是我俩无比喜欢
的,就是炒焖子。
这种小吃在当地很受欢迎,用淀粉做好的结晶体,切成四方小块然后加油在平
锅上慢慢翻炒,翻炒到面粉块四面裹满金黄色硬痂的时候再淋上芝麻酱辣椒油,蒜
汁等调味料。做法简单,但是想要做得好吃可不容易。火候要恰到好处,蜂窝煤的
炉子火不能太硬,芝麻酱要调配的黏稠合适,最主要的辣椒油一定是各家的独门秘
方,各家的味道如何秘密全在这点辣椒油上,更是焖子精华的所在。
那时在我们回家路边总有一位老大爷,小摊不大两张小桌子几把小凳一辆老旧
的三轮车,这就是老大爷的全部家当。小车车斗被改造成一个敞开式的厨房,锅碗
瓢勺全在于此。每次路过都会看到老大爷在娴熟的翻炒着焖子,动作虽然很慢但老
大爷的每一次翻炒动作都是绝对精准的。
每每路过此处我和三儿都会被飘过的香气勾引的立马驻足。彼此给一个眼神作
为信号,然后停车落座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焖子一般都是五角钱一碗,碗不是很大但也给的冒尖,一把用金属丝缠绕而成
的小叉子,精致而又古朴,用人话说尼玛就是一根铁丝。上焖子之前还不会忘记和
老大爷说上一句:大爷,多给两勺芝麻酱。说是芝麻酱不如说是芝麻水。焖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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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首先要翻搅,让每一块焖子都要均匀的裹上调料,然后用小叉子扎上几块一起送
进嘴里,浓郁的蒜香味搭配上麻汁和辣椒油的香味,吃的那叫一个美妙绝伦。
一般我们都会再加钟,哦,说漏嘴了,这不是在洗脚房,有点小尴尬哈。应该
是我们一般都会在加一碗。
东西不多但焖子是淀粉做的到肚子发胀,回到家甭管你是什么山珍海味一律没
啥胃口。所以一度老妈竟然怀疑上自己几十年的厨艺,以为她做得饭菜不好吃,其
实哪里知道我是吃撑着回来的。
我对焖子有着特殊的爱,是喜欢那个味道更是怀念小伙伴时一起的经历。所以 每次回去一有机会还是会去尝一口焖子。不同的是五角一小碗的价格早就被十元一 碗的价格所更替,小三轮被固定摊位所取代,小瓷碗被一次性的纸碗所代替,铁丝 做得做的小叉子被一次性的小竹签所替换,稀溜溜的麻汁更是被浓稠的麻酱所淘汰, 味道是香但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想一想应该是少了儿时的自由儿时的无忧。
每次看我的吃相三儿总会问上一句:有那么好吃吗?然后用竹签扎上一小块吃 上一口。再补上一句:没啥好吃的。我根本懒得理会他一定会尽情地尽情地大快朵 颐,然后还会再说一句:老板,再来一碗。时间在更迭,城市在变迁,距离在拉远, 情谊变更浓,一切皆变,不变的是他!他一直在那里。
搬家后第一次回去应该是我十七岁那年。而那时这个家伙早就成为社会青年, 带着传呼机梳着偏分头俨然就是我眼里的成功人士。要知道那个年代能用上 moto 传 呼机的那绝对是个牛逼货。带 BP 机方式一定放到身体前面居多,原因嘛,都说看信 息比较方便你信吗?套用前几年的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有文身的总是热,用 苹果的兜都浅。但这家伙还算,好没那么夸张。但也会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然后笑 着对我说:震动,震动。
那一年她刚刚和他的女友分手。正是因为我的到来他俩算是再次合体了。他的
女朋友和我也是好朋友,再次见到小伙伴我无比的兴奋,犹如失散多年的亲人再次
相聚。特别像是被拐卖的儿童重新找到家一样。我们三个人每天又泡在一起,像上
学的时候一样我又成了那盏硕大的电灯泡。
在那几天里除了每天和他俩厮混在一起,同时也认识了赵凯这厮。认识他时他
面相姣好,老辈人讲就是个小白脸,用现在词说就是小鲜肉。他的脾气秉性与我十
分投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赵凯那货看了这篇文章居然嫌我介绍他的笔墨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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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介绍焖子的字头多,强烈要求多点笔墨伺候,没办法我也只有绞尽脑汁胡乱
写点了。
他是三儿在社会上交的朋友。所谓臭味相投,结果我们三个都有一股与生俱来
的“臭味”。
再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只要我去岛上,鱼锅里又多了一条臭鱼。这条在臭鱼在三
儿对待前妻的问题上面我俩的态度惊人的相同,就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拿三
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每次回去一准有赵凯作陪,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是个酒篓子。超能喝还喜
欢喝,而且特别会劝酒,每次都给我弄个半死。和他打酒官司我永远找不到北,于
是我索性不找了,最多不要脸或者装死。有时候会蒙混过去,有时候也只能“同归
于尽”。可就因为他的存在每一次的聚会都是热闹的都是满满回忆。他好像就是聚
会时那道主菜,没有他这酒喝的真的没啥滋味。我很少给赵凯打电话,即便是约他
喝酒也都是三儿他打电话约他,但是我每次都可以清晰的听见电话那端,赵凯知道
我回来后兴奋的叫喊音。朋友真的不一定要天天相见,而是相见后老友般的默契、
情谊,皆化在这浓浓的杯中酒里,一口喝下去,浓烈,温热。
其实作为朋友我本不想说得太多,特别是三儿感情生活。但作为朋友,真得有
点小怨气想发泄。
三儿什么都替前妻着想,这本没什么错。让我愤愤不平的是离婚后三儿将一起
买的大房子留给前妻,而前妻家只给了他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而且只是个首付
款而已,对这件事和我真的没啥关系,但我却一直耿耿于怀,但三儿对于我的激动
更多的就是一笑了之。
关于三儿的这段婚姻我有时也在纠结,如果十七岁那年我没有回去结果会是什 么样呢?他们还会复合吗?还会有后面的结婚离婚吗?也许这就是人生的玄妙所在, 未来的一切只是一个谜过去的一切只是一个憾。也许三儿比我更明白更懂生活,他 可以那样释然的面对以前的生活和以前的人,可以让大家在一个轻松环境中相处。 不得不说三儿是智慧的。
多年后我们几个老友能够没有怨恨没有隔阂的再次相聚,真得要感谢三儿所做
的一切。一个本是故事的主人公却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总策划,三儿的心真的最暖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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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试图想起第一次回去的情景。努力地回忆那几天的画面,但脑子里却
只有几片零星的片段。哥们几个送我上火车。喝的酩酊大醉的四个人,居然在火车
站前的一个小地摊上吃了整整一大盆茶叶蛋,估计会有五六十个,我对这件事记得
太清楚,那晚放的屁都是茶叶味。
上了火车我就在不停地哭。那时都是绿皮火车,车上人特别的多,人像牲口一 样夹杂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连站着的位置都没有,可能因为喝得太多的原因周围的 人自动的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我就坐在地上玩命的哭。哭的就像泼妇一样,就他 妈差拍大腿了。上车前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三儿和他女友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我说:你俩一定要好好地,反复地说着。
后来他俩又好上了再后来结婚又离了。两个人都搭上差不多二十年的光景,在 这二十几年里我相信会有甜蜜之时,会有蜜语之时,会有亲昵之时,会有耳语之时。 有过美好的过往,有过不悦的瞬间但能够在分手后没有成为陌路,甚至在前妻遇到 难处时还可以依旧拔刀这就是三儿,一个真男人。这么多年他依旧一直都在那里。
每次去岛上都会提前和三儿打个招呼,不管是自己开车去还是坐高铁去每次都
能远远地看见他熟悉的身影,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一个三十几年都不会更换电话号码人,一个随时可以联系到的人,一个随时可
以接你电话的人,甚至刚说了几句就知道你遇到困难的人。我们可以几年甚至十年
不联系,可等到见面了会发觉一切都没改变,一切依旧。
三儿那个小房子还没装修的时候我去看过一次,三儿指着客厅说:以后这就是
我的房间。又指了指里面唯一一个卧室对我说:那个给你留着,以后来了你就住里
面。这句话一直在我心里。
三儿在离婚后就一直睡在客厅里,我猜他是不想看见卧室墙上挂的那张新婚照
片。我曾试着问过他,他总是沉默的,所以在婚姻的争斗中,又有谁能成为最后的
赢家呢?
渐渐地他也习惯当“厅长”了。那时他还住在原来的婚房。房子不算小一百多 平方,男人嘛,住得也不算整洁。有一年我实在看不下去,我把房子彻底打扫了一 次,再次声明一下我俩是纯友谊,而且都是纯直男。写的有点暧昧了怕大家有疑惑。
三儿没有帮忙只是坐在那里玩着手机,我把看到不顺眼的统统扔掉了,三儿从
头到尾没说一句,哪个该扔哪个该留俨然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反倒是这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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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一样。到了晚上朋友们一起在这里聚会,聚会的气氛很不错都是老友所以
喝得挺尽兴。
散场已经是深夜了房间又只剩下我俩。三儿,举起酒杯将酒杯悬在嘴边:今天
改扔的,不该扔的都扔掉了,结婚时剩下唯一的一瓶酒今晚也喝了。这回真的没什
么念想了,敢这么做的也就是你了。
说完这段话三儿一抬头喝掉了杯里的酒。看着三儿略带苦楚的表情,我反而轻 松了许多。一切都应该有新的开始,你不应该总停留在那里。因为三儿的原因,我 和他前妻再也没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面,我执拗的不能接受这个朋友。每次去岛上 三儿每次都劝我:见见吧,毕竟都是朋友。我依旧是摇摇头。这一摇头就是好几年。 可能是年纪的原因自己也慢慢地学会放下,更是因为三儿对前妻朋友般的相处方式 慢慢地说服了,这才会有前面我所说的老友见面的情景。
朋友的释怀,朋友的理解,朋友间默契交往。
三儿别看话不多,现在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的,可小的时候就是一个混不吝。不 管是学校的小老大还是校外的小地痞他一律不惧,因为人家有两个为他撑腰的哥哥。 所以他一直属于鹤立鸡群,而我那时有种小跟班的感觉。我觉得三儿不是这样认为 的,可是在我“强大”自尊心照耀下,我一直认为那时的我就是一名小跟班的角色。 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求证过。
三儿初中的故事很多。诸如调戏班花了,和老师作对了,给老师起外号了。说 到起外号他是有才能的。初三的时候几何和代数两位老师一位胖一点,一位瘦一点, 这哥们灵感迸发居然给我们尊敬的两位老师起名为大脸猫和蓝皮鼠。这是当时很火, 收视率很高的一部动画片的两位主人公。比喻之形象,人物之准确可谓是有种无心 插柳柳成荫的意境。
多少年过去了,关于那部当年很火热的动画片早已没有了印象,两位老师的模
样也早就模糊,可是大脸猫和蓝皮鼠两个名字却深深的扎根于脑海中,我想今生恐
怕也不会忘记的。转眼间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现在再提起除了有一丝调侃但
更多是一丝感伤,想想两位老师恐怕年过半百了吧,而我们也已不惑之年,再见老
师的话我一定会给两位深深鞠上一躬,然后告诉老师大脸猫和蓝皮鼠你们真的是实
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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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三儿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比如谁爱打小报告,他一准看不起谁。班
上流传闫同学常去告我们的黑状,具体哪流传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三儿就看她不顺
眼。对于女同学既然不能武力解决,所以也只能采取放车气破坏人家的小物件等下
作的方法,现在和三儿提起这些事,这吊人居然死不承认。原来的一对冤家现在也
真是一对冤家。三儿离婚不久,闫同学也因为若干原因落了单。好死不死两个人的
家居然只有一路之隔。在一个机缘巧合中两个人再次取得了联系发展成了一对小冤
家。
闫同学长得乖巧大大的眼睛高挑的个子。身为舞蹈老师的她,不用介绍就知道 人家身材如何,看过她跳过一次舞。那次小闫老师喝得有点小迷离,借着迷离劲驰 舞起来幽静如贵妃醉酒,狂放如策马扬鞭,律动如细雨垂柳,婉约如画如歌。虽然 比我的群魔乱舞好那么一点点,但我承认了:闫同学还是你跳得好一点。小闫老师画 画的水品也不错,素描画水平当真可以去街上卖画的水准(真的是赤裸裸的嫉妒), 我曾让小闫老师帮我画过一张素描,还真画出了我的几分英俊神韵。
小闫老师有种天然呆萌感说话慢一步,听话慢两步的气质。
但即使这样你还是可以和她聊天的,而且可以聊出你说你的事,她说她的事。
本来不搭边的两个话题但最后好像你俩聊的是一个事,你说神不神。一个天然呆一
个钢铁男,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放任自流,一个穷追猛打一个抱头鼠窜。关于谁是猛
打,谁是鼠窜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人生之有趣,人生之奇妙真的是想编
都未必编得出来。我想在对待感情上三儿有自己的理论有自己道理,作为朋友只想
他能好,能更好。孩提之时早已远去我们是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但那个上身穿着
蓝色休闲西装,脚下一双长筒军工靴,裤腿还必须放到靴筒里的三儿一直在那里。
大山是我和三儿共有的一个朋友,人及其实在,是河北人中不多的实在人。从
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他只是我人中的一位过客,也可以说他也只是这个世界的
一位过客,其实我们谁又不是呢?谁又不是这个缈缈人世间的一粒尘埃呢?只是有
些人时间长些,有些人时间短些而已。
与大山的交集及其短暂,短暂的就连他的全名都不记得了,而大山二字却一直
扎在脑海里。记得有段时间我和三儿的自行车都坏了,每次出去大山都会骑着车先
去接三儿再来接我,大山的自行车没有后车座,那时我们自行车都是这样的,谁的
自行车要是有后座会让其他小伙伴笑话的。就这样一辆小小的自行车前面横梁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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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后面轱辘的两侧有两个凸起的螺丝在这上面站一个,犹如杂技这样的骑车方式
回头率还是蛮高的呢。
对大山的记忆始终有些模糊的真有些懊恼,可二十几的光景被磨砺的只剩下零
星片段。知道大山离世的时间我已经从岛上搬走了好几年,那些年因为家庭原因和
岛上的朋友没有任何联系。突然有一天三儿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那边声音有些颤
抖:大山走了,昨天,车祸。
短短几个字没有说明没有解释。听到这个信儿,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哽咽片刻
我俩都没说话都拿着电话沉静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为谁而哭。在后来回去
的日子里三儿才一点点告诉我,大山也是为了多赚点钱,疲劳驾驶最后出了车祸,
走得时候留下了一个一岁和一个才三个月大两个孩子。很多年过去了,也回岛上很
多次但一直没有勇气去大山的坟上拜祭。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俩谁也再也没有提过
大山这个名字,怕伤感?怕怀念?
人是脆弱的也是坚韧的,脆弱的不如一只蝼蚁,坚韧的可比苍穹。在生命的这
个课题中我们每个人都很难找到一个标准的答案,或许只有到了天堂再或是进了地
狱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大山兄,你在天堂里我坚信你是在那里,无忧无苦无
思无虑的生活吧!
朋友的离去更加让我们珍惜身边朋友。三儿算是我朋友中比较特别的,特别之
处他从来对我没有要求。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朋友,我究竟属于什么样的朋友,在他
眼里都是一样,就是朋友。是无话不谈可以举酒论英雄的朋友,是危难之时可以挺
身而出不会说“不”的朋友,是无声无息可以默默陪伴的朋友,是一生之中难求的
朋友。
朋友一词来源于远古,远古时因为贝壳比较稀少,所以人们常把贝壳穿成串当
作流通的货币来使用,有朋友来了取出一串交换美食来款待朋友,经过岁月的演变
双贝变成双月,得来朋友一词。故得朋者方为友,得友者已论朋。与三儿虽没有金
钱的来往,更没有时常的联系,可朋友之心,朋友之德一直牢记于心。不管多年奔
波还是多远的迁徙,总还记得岛上有一个三儿他一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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