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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变体

时间: 2021-06-26 22:27:27 | 作者:清光失太空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92次

玫瑰的变体

再见到w君的时候已经高考完了。和上几年一样,毫无预兆地又约我去玩。还是那几个朋友,跑到花园新城那边去打桌游,在别人喝东西时大喊大笑,抓人注意。末了w君又请我们去吃饭。包厢装修成榻榻米,去那需记得穿袜子。那有大窗子,灰蒙蒙的,下面一个破破烂烂的停车场,没什么好景色。上菜后我们还在玩“谁是卧底”,我老是想起小时候用方言喊剪刀石头布,游戏开始的前奏。一瓶果酒,每人一小杯,很精致地喝掉了。这顿饭还是AA了,有人带头给了钱。我很惭愧,因为我真的想蹭他的饭。

w君回清远去了,叫我去玩。我的朋友阿羽也在清远,我就到阿羽家去蹭个屋檐。清远的热是闷闷的,阿羽的新家没有空调。所幸那几天下午的时候都有大雨光顾,我们就把阳台门打开,贪一贪这琳琅雨风,晚上就跑去大商场消遣,借商铺的冷气。

与w君见面那天,他先请我们喝饮料。之后找地方吃饭。路过一间餐厅,阿羽说她同学说这里不好吃,不要去。我们三个怪人,辗转一番后还是进了这餐馆。这的蛋包饭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明黄的蛋衣和猩红的番茄酱。w君拿了纸牌,给我们表演魔术,那么的自然与亲切。我们认识了多久?我只是在初中的补习班与w君见过几面,高中大家各走各路。高考后大脑像个口袋一样倒过来,才抓出一份旧友谊。

我和w君去看电影,阿羽敏锐地自作多意说不去。电影捡了最烂的看,烂得包场。解尴尬的爆米花又因疫情被拦在放映厅外。分不清旁边一个座位外的那是暧昧还是些什么,于是乎整场电影都在为了装淑女而忍笑。商场底部有个巨大的波波球池,我玩心大起,拉w君去入口问门票的价钱,结果售票员居然问我们的小孩在哪,那种笃定的口气让我感觉我手上应该拿这个冰淇淋才对——是小孩吃了一半的那种。w君则开始出馊主意,他发现家庭票最划算,他说我们应该找个落单的小朋友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我的大脑开始膨胀,一半是粉红波波球,一半是绯红波波球。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如无所适从的刺猬展开了背部的尖刺。后来我经常在电话里骂他有病,他就故作失落地用“啊”拖出一串长音,幽怨地说这也有病,应和我的得意。

我与w君没谈成——漫长的两百天,长满了我天马行空的呓语和时不时兴风作浪的脾气。花开在了不该开的地方,再美也该拔掉。w君的关心很真切,他说没钱了就找他借:我理财太差,家教太严,怕我没饭可吃。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就讲数学,我讲文学,都听不懂,索性就当听故事,反正学科的一切都是流利的。要好的时候电话粥煲四个小时,喉咙都哑了。假期他教我学英语,电话从上午打到夜晚。乱序版的开头不是abandon,而是从真诚的sincere渐渐深入,好似在沙漠匍匐,一口口吸抿净水,从早晨的一个单词翻到早晨。单词书划成A到J十个大块,有一种天没亮出门买早餐被寒风冲脸的窘迫。我英文真的很差,w君评价我念的单词是东南亚腔调,连着把我初高的英文老师也质疑了。后来w君英文教师的身份被我妈妈察觉了——她担心的居然是话费多不多。

w君是五月生人,清明后频繁唠叨他的礼物,逼我给他画大饼。我比他大三个月,有时吵架他就喊我姐姐,声音里有高高的树掉下的几片叶子——还是绿油油的,树仍是茂盛的样子,因而无伤大雅。二月份走在大街上,路边的花店在叫卖红玫瑰,w君用十五块钱捧了场,我矜持地把花背在身后,回到家隆重地介绍是自己买的,煞有介事地做作。w君说我更像是家人;一种习惯;一种随时间老去的爱;一只永不缺火源的蜡烛。习惯和热情在恋爱里是很可悲的,所以我们确实不相爱,只能相信与相亲,做一颗星星,漂浮在对方的夜空里。

文章标题: 玫瑰的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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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文学  生活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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