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4-07 08:32:56 | 作者:春水煎茶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8次
博尔赫斯作为一个盲人仿佛有另一双心灵的眼睛,看见世人所看不见的景象。他的诗《看守》其实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对话,读起来很是有趣,“我是他年迈的仆从,他强令我为他洗脚”,这个“他”其实是他自己,他把所有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假定是受另一个自己所驱使。
这个“他”无处不在,“他在我的脚步里,在我的嗓音里。”他在所有“我”在的地方。“我分秒不停地仇恨他。我愉快地注意到他几乎已目不能视。”这种对自己的仇恨以及对自己的幸灾乐祸是我们所熟悉的,一些时候,这世上我们最痛恨的人莫过于自己了,我们总是对自己非常不满意,恨自己把一副好牌打得落花流水。
“此刻他向我口授这首诗,我并不欣赏。”很多时候我们羞于重读一遍我们自己的文章,也不愿意听自己录下来的声音,是因为我们对自己的文章和对自己的声音并不欣赏,但却像有谁在对我们口授,我们不得不要把它记录下来。
就像内心住着两个自己,他们彼此痛恨、对立和争斗,却谁也离不开谁,就像被用链子把两个人强行绑在一起,他们必须一起行动,同进同退,否则就会摔跤。而自己与自己更是不能分离,甚至于共用一个躯壳,共用一个身份。
“他把他的记忆强加给我。”仿佛这个“他”和他毫不相干的,是一个侵入者。博尔赫斯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旁观的态度对待他自己,从一个客观角度、从外部审视他自己,便发现记忆本身的荒谬,一种不知来自何种力量的强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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