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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出手,却撞见家暴男头顶春光

时间: 2020-01-28 21:42:34 | 作者:疯子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2次

临阵出手,却撞见家暴男头顶春光

  关注置顶?“疯子”,让我做你的树洞。

  三花门里的疯子

  疯言疯语:

  算了,就你了。

  文:刺猬

  我有个远房表叔,姓洪,行三,外号洪三,去年成了瘸子,左脚脚筋断了四根。

  在成为瘸子前,洪三是个贼,专干撬门压锁、钻窗入室的行当。

  提到贼,很多人都觉得,既然是贼,就该有贼样,贼头贼脑,贼眉鼠眼。事实上,贼和你我都差不多。比如洪三,平素衣冠楚楚,斯斯文文的,怎么瞅都像大学/教授。不抓他现行,很难分辨出来。

  真的,如同偷。不摁于床,堵于被窝,提上裤子便可不认账。故而有“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之说。

  这个故事,是表叔洪三的亲历,也正与这句俗话有关——

01

  去年的这个时候,乍暖还寒。一天傍晚,在地处城郊的平房区里,洪三瞄到一对夫妻将行李箱装进车,一溜烟驶远。

  凭经验,基本能断定,两人是出远门,今晚不在家。洪三禁不住暗乐,心说,就你们家了,搜完睡一觉,明早再走。放心,哥讲规矩,干一行爱一行,绝不乱翻瞎折腾,砸贼的招牌。

  功夫不大,洪三便站在了那对夫妻的院门前。确信安全,掏出工具,三下两下就捅开了门锁。

  进院,关门;入室,开翻。整个流程,简单高效。

  男表,拿上;项链,收了。钱会放在哪儿?洪三扫视四周,径奔卧室。床柜,枕下,衣橱,这面正忙而不乱地翻着,蓦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动静。

  糟糕,回来人了!洪三暗叫不妙,以最快的速度蹿向窗口。

  该死,窗户安装了防贼栏杆,全是手指般粗的钢筋,推不开也钻不出。情知逃不脱,洪三忙拽开衣橱,藏了进去。可不等掩上橱门风起云涌,客厅里已,肉搏战一触即发——

02

  “朱丽,丽丽,可想死我了,快点啊。”

  “瞧你的猴急样,那浑蛋出差了,三天两天回不来。你先喝杯水,我去洗个澡。”

  偷个情,真特么磨叽。你们赶紧动真格的,整啊。整完走人,我也好撤。藏身衣橱的洪三不免着急起来。

  终于,咕咚咚,那个男人,洪三后来得知他叫胡大头,接连喝了三四杯水;哗啦啦,叫朱丽的女人洗了十几分钟后,双方开战了。

  一时间,嗯,啊,呀,啪,各种象声词纷杂而起,直听得洪三心痒如猫抓。而更令他难耐的是,很快,熊熊战火便呼啦啦烧进了卧室。

  既然难耐,那就——

  且说意乱情迷之中,朱丽无意中一睁眼,突然发出了“妈呀”一声惊叫:“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浑蛋,别拍,再拍我报警了!”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报警也行,先想想你们的身份。”

  要说我这表叔洪三也真够作够胆大的,居然跨出衣橱,举着手机录起了小视频。而惊喊撞耳,肥如蚕蛹般蠕动的胡大头打个激灵,骨碌碌滚落下床:“你、你是干啥的?”

  “实不相瞒,我就一贼,偷东西的。”洪三倒也痛快,直来直去,“贼不走空,这是规矩。你的手表不错,还有钱包,都给我,我马上走。”

  想走?美死你。恰在这当口,变故横生,开门的动静再度响起。

03

  这次跨进门并反手上了重锁的,是朱丽口中的那浑蛋,也便是她的老公,姓于,叫于得水,是个心黑手辣的狠主儿。

  “老公,你咋又回来了?”朱丽迎上去说,“瞧你乐的,遇上啥开心事了?”

  “临时取消,不去了。”于得水边答边走进了卧室,“刚才打车,司机嘴贫,讲了个荤段子,挺逗的。”

  “说给我听听嘛。”

  “说,J察夜查,抓住一个俄罗斯小姐,于是就审她:你一天接多少客?俄罗斯小姐说,也就八九十几个吧?审讯员拍桌追问:老实交代,到底有多少个?俄罗斯小姐一听,冷笑说:到底的,这个,还真没有!”

  “老段子,没意思。”胡大头咕哝说。可洪三没听过,细咂摸,忍不住爆了嘴卧槽,这下,出事了——

  “谁?滚出来!”于得水喝问。朱丽紧忙来打掩护:“老公,没啥,是——”

  啪,于得水扬手便是一记耳光,直掴得她倒退两步,跌坐在了墙边。

  嘴欠,被发现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出去吧。洪三扯着只套了花裤衩子的胡大头,笨笨卡卡,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原来,方才听闻开门声响,朱丽慌了神,说,我老公回来了。洪三做贼心虚,胡大头偷腥心虚,争着抢着钻进了床下。如今,既已露馅,不如拼一把,来个二打一,合力撂倒于得水,然后夺路而逃。

  哪料,抬头只一眼,洪三顿觉肝颤腿发软。

04

  于得水正堵在卧室门口,手里操着把足有尺半长、寒光森森的剁骨刀呢。

  一刀捅来,必将肠破肚烂,小命难保。

  “哥,哥们,你听我说,我——”

  “闭上你的狗嘴。”于得水打断洪三,扔来一团绳子,“你,把他捆了。捆猪会不会?用死扣。”

  洪三乖乖照做,绕绕缠缠,将胡大头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哼,我早就觉察你有些不对劲,所以,我回来了。”此时的于得水已恨得两眼通红,斜睃着朱丽嘲讽说,“没想到,你特么真会玩花样,竟然找了俩人来。”

  “哥,你误会了。我就是一贼,偷钱的。”洪三紧忙赔笑,辩解开脱。胡大头也跟着附和,胆突突说:“我也是贼,偷,偷……”

  “他偷人,偷你老婆的。”洪三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手表,项链,还有一沓零钱,“你看,我真是个贼。还给你,放我走吧。我冲天发誓,再也不来你家了。”

  “妈的,敢偷老子的手表,找死!”

  于得水骂咧咧奔前,刀身一搭,架上了洪三的脖子。一阵寒意,直渗骨髓,洪三哪还敢动弹半分?于得水则抡圆巴掌,噼里啪啦,抽了他个眼冒金星,噗通,摔趴在了地上。

  “起来,老子还没打过瘾呢。”于得水又飞起一脚,踹中了洪三的心窝。洪三只觉气血翻涌,噗,喷出一大口鲜血,接着脑袋一歪,翻楞白眼昏厥过去。

  “别打了,他死了。”朱丽哆哆嗦嗦试探了下洪三的鼻息,语无伦次地慌叫起来。

  “闭嘴。一个下三滥的蟊贼,死就死了,喊啥?”于得水转向胡大头,刀尖抵胸阴恻恻冷哼,“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你说啥,我都答应。”胡大头一个劲地告饶。与此同时,一股热烘烘的骚腥味扑面而来。

  真够怂的,尿了。

05

  于得水开条件了。第一个,当然是钱。

  “勾老子的老婆,在老子的炕上,用老子买的T,给老子戴绿帽,让老子满脑袋春光灿烂,你觉得应该给多少合适,自己掂量着办。”

  在于得水咬着牙说这些时,他也在掂量着手里的剁骨刀。胡大头惶惶掏光钱包,也不过千儿八百块。显然,远远不够。于是又掏出手机,转账。

  “2万行不?”胡大头讪笑。

  于得水冷笑,没吱声。

  胡大头见状,自行加码:“5万?”

  于得水仍在冷笑,仍没吱声。

  胡大头只得继续加码,翻番加到了10万。他的心里,自也是刀割般丝丝拉拉地疼。要说不疼,那才叫见鬼。大约半月前,在酒吧,他遇上了独自喝闷酒的朱丽。一杯接一杯,朱丽喝多了,哭了,泪眼汪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胡大头上前攀谈。朱丽说,她有个儿子叫春宝,是和前夫生的,还不满3岁,养在乡下姥姥家,生病了。现任老公于得水脾气爆,瞧不惯孩子,每次向他要钱,轻则骂,重则打,日子过得真叫个糟心。

  一来二去,朱丽和胡大头勾上了。这天,送于得水去了车站,回家路上,朱丽就给胡大头发送消息,顺道接他来了家里。火急火燎,箭在弦上,结果冒出了我表叔洪三,生生吓得胡大头蔫了头,耷了脑。尚未缓过神,于得水又去而复返,且锁死了房门。

  据说,这个胡大头并非平头百姓,好像在某单位任职,吃公家饭的。一旦偷人老婆这事传出去,仕途一准断送。所以,见于得水冷笑不语,他最终将心一横:20万。兄弟,我只能算半炮,不少了。

  “我瞅你是山炮。转账。”于得水骂道。

  等胡大头强忍心疼转完账,于得水又抓过了水果刀。

  “我都转给你钱了,你你你想干啥?”

  “捅他!”

06

  这个他,指的是我表叔洪三。于得水这一手,确实够阴:等放了胡大头,万一他心疼钱,豁出去了,报了警,那他将涉嫌敲诈勒索和伤害杀人,栽进去。与其冒风险,不如逼他上贼船,拴成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他都死了,还捅?”

  “你不捅他,我就捅你!”

  胡大头一咬牙,一闭眼,扎了下去。

  写到这儿,有必要补充一嘴,我表叔洪三不是损贼,也非笨贼,而是个有脑子的贼。每次做活儿,总要备好后手,以便逃脱。比如,带上人造血浆球。适才藏于床下,他就将枣子般大的血浆球塞进了嘴巴。于得水抽他,他趁机咬破,吐血四溅,玩起了诈死。可倒霉催的,撞上了硬茬。

  想想看,一刀刺中脚踝,该有多疼,但还得装死,保命要紧哇!

  就这样,洪三的脚筋断了三四根。而此时,夜色已深,于得水开了门,用麻袋装了他塞进车后备箱,随后踹跑胡大头,拉上朱丽扎进了沉沉夜色之中。

  开进山,挖个坑,埋尸灭迹。

  车到荒野,颠颠簸簸之中,朱丽开了口:“于得水,你说话得算数。我已帮够你四次,明天就离婚,给我钱,春宝该做手术了。”

  “给你个屁!”于得水胳膊一抡,就招呼上了朱丽的脸,“臭婊子,你特么给我戴环保帽,还没给精神损失费呢。再说今晚出了人命,老子得跑路,不能没钱。想救你儿子,自己挣去,卖去。”

  “于得水,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朱丽急了,怒了,去撕扯于得水。于得水真狠,一手开车,一手薅住她的头发,狠狠往车玻璃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就在朱丽行将昏厥之际,表叔洪三冷不丁坐起,从背后死死勒住了于得水的脖颈。

  顷刻,车子失控,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深沟……

07

  车祸发生,没死人。但也一个没跑了,全落了网。

  是表叔洪三报的警。车落深沟,三人都摔得七荤八素。大难不死,后怕阵阵,洪三拖着血腿一爬出车门,就拨了110。他就一蟊贼,判不几年;于得水可是个坏种,恶棍,必须逮了。

  经审,朱丽说,她的前夫是个跑长途的货车司机,路上打盹,导致车毁人亡,赔光了家底。儿子真有病,等着做手术,于是急急再嫁,想找个人帮她。哪知,她嫁的于得水很浑蛋,冷血,总找借口敷衍她。为了筹钱,无奈,她去了酒吧搭讪客人。谁知第一次,便让于得水捉了双。

  家暴过后,于得水动了歪念: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此后,在其胁迫下,屡屡设套,捉奸索财。直到这次搭上胡大头,被洪三误打误撞,搅了局。

  当事四人,皆被科刑。洪三和朱丽得以酌情从宽,判了缓。

  在接受完宣判,瘸着腿走出法庭的那刻,洪三想对胡大头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也想对于得水说,善恶自有报,谁也逃不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特么就是一贼,装啥白莲?

  不过,表叔洪三对朱丽说的话,倒吐出了口:“春宝的手术费,我帮你凑。”

  在写这个故事时,听说,两人处得还不错。一个曾做过贼,一个迷过途,能做一对儿,嗯,也挺好的。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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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嗨,我是三花门里的疯子。

  一对走过歧途的宝宝搭伙过日子了,也挺好。至少风雨来时有个伴~

  好了,喜欢三花门故事的,

  别忘了常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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