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

　　黑暗中，钻石的切面反射出闪闪的光芒，这枚一克拉大的钻戒被轻轻地戴到一根中指上，中指像一根干瘪瘦长的生姜，把钻戒衬托地晶莹剔透。男子在昏暗的房间里，用手机灯照着钻戒，欣赏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男子掏出手机拨打老婆的电话，一边在卧室里来回走几步，欣赏着手指上的戒指。男子姓刘，31岁，皮肤黄黑，一米7的样子，肚子上鼓起一圈肥肉。电话没人接听，刘正准备改发短信，客厅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刘迅速跪在地上准备钻到床底下，又急忙站起来，把戒指奋力从手指上摘下来。客厅响起男人的声音：“等一下，把鞋脱了。”接着是脱鞋的声音、口水啪啪的声音和女人娇柔的呻吟声。刘急匆匆把戒指放入盒子里，又把盒子按一个角度摆好，然后钻入到床底下。卧室的门被打开，刘躲在床底下看到一双光着的脚迈进来，这是双男人的脚，脚非常大，应该有44码。男人来到床边，坐下。“喂？”男人在打电话，“喂，过来玩，我从酒吧捡了一个骚货回来……怎么，不来啊，别怪我没叫你！”男人挂掉电话，把手机仍在桌上。卫生间的门打开，男人起身迎上去。刘在床底下看到男人似乎搀扶着一个女人进来，女人双脚无力，已经烂醉。床底下的刘轻轻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小洁发微信：老婆，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偷东西了，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很快就回家。刘把信息发出去，想了想，又在屏幕上打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不断有衣服掉落在床周围，男人的内裤和T恤，接着是女人包、裙子和胸罩，但是女人的内裤却却迟迟没有掉落下来，此时床上传来女人矜持的声音，似乎在反抗。女人：“嗯，嗯……”男人：“把腿张开，没事，来。”床停止了摇动，男人来到床尾，一把抓走桌上的戒指盒。男人：“你看这是什么，是钻戒哦，来，给你戴上，你看，现在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来，打开，让老公好好玩玩……”戒指盒子被扔在地上，刘低声骂了声：操！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却越来越娇柔，伴随着热烈的撮口水声，床有节奏地摇动起来。刘悄悄爬到床边，刚伸出头，被一只脚打了一下，吓得赶紧缩回来。不一会儿，从另一头垂下女人的头发，刘确定了床上两人的姿势后，毅然从床底下爬出来，回头一看，男人正背着他压在女人身上摇晃着，男人虎背熊腰，起码有1米8的样子。刘悄悄溜出房间，动作相熟，一气呵成。站在客厅里，刘解锁手机，想撤回给小洁发的“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微信，却已经超过3分钟，无法撤回。刘随手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扭开盖子，喝上一口，看了看客厅，这是一个极简风格设计的客厅，没有什么物件可以拿。刘踟蹰了一会儿，发现床边有一只站在地上的绿狗雕塑，绿狗的眼珠是红色的，亮晶晶的。刘来到绿狗前，摸了摸眼睛，又压了压，然后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刘把刀尖插入狗眼睛，翘了翘，卧室传来的男人的浪叫声，突然刘肚子响起咕噜噜的声音，刘低声骂了声操，捂着肚子进入卫生间。刘坐在马桶上，手里握着刀，马桶里响起几声淅淅沥沥入水的声音，刘一脸不爽，水又沾到臀部上了。男人的浪叫声越来越大，刘低头看了一眼，小弟已经起反应了，刘迟疑了下，连裤子都没擦，光着屁股就来到卧室门前。刘小心地窥视着，一手拿着刀，一手抚弄着下面的物件。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的男人奋力扭动着，女人把声音憋在喉咙里，没有叫出来，这让刘很有感觉。男人累了，自己躺下，女人配合地坐在男人身上扭动起来。刘还没撸动几下，发现不太对劲，这个女人的背影似曾相识。刘拉起裤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洁。刘竖起耳朵听着，在男人的浪叫声、女人的嗯嗯声中分辨着手机的震动声，什么都没听见，刘这时候他看到地上的包里，亮着手机的屏幕光，为了确认，刘挂掉电话，手机灯屏幕灭了，再打一次，屏幕又亮了起来。没错了，穿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刘气得咬牙切齿，手里的刀在颤抖。女人感觉有人在看他，扭过头来，刘躲了起来。男人到高潮了，大叫一声，身体一抖，女人瘫倒在床上。高潮声把客厅的刘吓得一哆嗦，迅速躲去阳台的帘子后面。卧室响起男人下地的声音，刘在帘子后，看到男人来到了客厅，抓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完了。男人把水瓶扔在垃圾桶里，转身走向卫生间。男人在卫生间门口迟疑了一下，气冲冲地走入卧室大骂。男人：“操你妈，你拉屎了？为什么不冲？”女人没有回应。“啪”的一巴掌响起，女人疼得大叫：“啊！”帘子后的刘心头一紧，迟疑到底该不该出去。男人大骂：“操，你给我过来！”男人掐着女人的脖子来到卫生间前，女人大叫：“干什么，放开我！”男人：“这是你拉的吧？为什么不冲！”女人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那你吃了呗？”刘在帘子后差点笑出声来。紧接着响起一声把掌声，“啪”！帘子后的刘吓得一震，透过帘子，刘看到模糊的身影，男人重重地扇了女人一耳光。女人情绪奔溃，哭喊着挥着巴掌和男人打了起来。女人：“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男人抓住女人一甩，女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醉醺醺地爬不起来。一声大吼：“你再打我老婆试试”！一个人影从帘子后跳出来，急速冲过来，吓得男人往后一个踉跄，紧紧靠在墙上，男人定睛一看，是一个瘦小男人，只见他腰带耷拉着，裤子大门开着，手里的水果刀剧烈地抖动着。男人：“你……你谁啊，干嘛在我家里？”刘看着男人显然健身过的硕大的身躯，不敢向前。“你要再打她……”刘竭嘶底里大喊，“我杀了你！”男人反应过来，猛地钻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门。刘赶紧上前扶住裸体女人。刘：“小洁，小洁？”女人神志不清，情绪激动，抽泣着。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亲着她的头。刘：“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刘感觉脸上黏黏的，一看，女人满脸都是黏糊糊白色液体。刘低声说：“操！”刘从卫生间撕了几节卫生纸，擦掉自己脸上的液体，又把女人脸上擦干净，液体挥发出的气味让刘一阵恶心。这时候卧室里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男人：“喂，110吗？我家有个人要杀我，你们赶快过来，快点……”刘慌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女人穿上，接着把外裤也脱了下来，正要脱内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脱。刘到卫生间扯下一条大浴巾裹在身上，对穿着他的衣裤的女人温柔地说：“我们回家去。”刘一手握着刀，一手搀扶着女人走出门，狠狠地看了眼客厅，然后把门关上。刘和女人来到楼下，抬头望了一眼，5楼的窗口亮着灯，突然一堆物件被扔出来，掉落在地上，这是女人的衣裙和鞋包，在夜色里看起来像一堆垃圾。刘把女人搀扶到一边的长椅上躺下，然后把女人的物品捡起来，把高跟鞋穿在女人的脚上，这时候他注意到女人手指上戴着的那枚亮晶晶的戒指。刘把戒指从女人手指上取下来，扔在地上狂踩。刘：“操！”刘恶狠狠地看着5楼的窗口，他来到窗户下的墙边，把刀咬在嘴上，双手抓着下水管，脚一登，踩在墙上，爬了上去。夜色下，刘在垂直的墙壁上不断往上爬，动作矫健敏捷，身上包裹的雪白的浴巾飘落下来，铺在地上，像一张新婚的床。刘来到5楼的窗口，往窗户里望了一眼，男人只穿着内裤坐在床边玩着手机。刘猛地用力打开窗户，男人一惊，吓得叫出了声。男人：“啊！”刘双手撑在窗台上，要往里爬，男人反应过来，冲过去关窗户，刘握住口里的匕首胡乱挥舞，男人退回来，从地上的裤子上抽出皮带，上前对着刘胡乱抽打。刘刚要爬上来，又差点摔落下去。刘手里的匕首被打落在地，皮带不断落在他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刘挂在窗台上，咬住牙坚持着，嘴里发出低鸣的声音。刘：“嗯，嗯……”刘身体猛地一用力，一手抓住男人的内裤，男人吓得使劲挣脱，内裤被扯得变了形，细得像根绳，把男人的臀部勒成了四瓣。男人及时脱下内裤，不料刘另一只手突然像钳子一样夹住男人的胳膊，身体的重量拉着男人伸出了窗口，刘一手迅速抓皮带，在男人的脖子上绕了3圈，男人吓得大喊。男人：“啊，啊……”窗台被两人挤得啪啦啪啦响，刘往死里勒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痛苦地挣扎，使劲推着刘，身体重心逐渐移出窗外，两人往下掉落。刘吓得双手抓住窗台，男人从刘的背后翻落下去，一手抓住刘的内裤，内裤迅速脱落，男人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刘的脚裸，两人的重量拉拽着刘，刘坚持不住，十个手指头逐渐离开窗台，突然两个人一同掉落下去。地上响起一声肉落地的闷响，两个裸体男人纠缠在一起，安静地躺在白浴巾上，红色的鲜血慢慢在两人的臀间染开。大楼里的灯光逐渐亮起，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一个睡意朦胧的男人从窗口往家一看，惊讶地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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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2-09 18:07:58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