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11-26 22:57:40 | 作者:翅膀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4次
回来路上,我们又聊起前几次看病的趣事。有小伙子听说这人是神医,一进门故意弯腰捂着肚子,“哎吆吆”一声接一声呻吟。“疼死我了!”
然后可怜兮兮地说,“神医,快给我看看。”老汉不言语,中指按在手腕内侧,食指无名指轻轻放上,片刻后使劲一按,然后笑着骂道:“你这怪怂,活蹦乱跳,跟着捣乱,滚!”满屋子人笑了。
那小年轻恢复原样,接着调侃朱大夫:“人家中附院国医馆的老大夫,中式服装,银须飘飘。见了人牛得很,轻易不开口说话,动辄开药就是千十块钱以上。你也把你武装捯饬一番,把势扎牢嘛。”朱大夫跟着笑:“到我这看病的都恓惶人,开昂贵药,把他们都吓死了。”现在看病贵,拿着二三百元,你都不敢到县医院看感冒。而朱大夫开的药,一般五副药就是一百五六十块钱,多的也没有超过三百的。
谁都没有想到,大过年的他匆匆走了。惋惜,难过,没有机会送老人家最后一程。我们多么希望他和终南山上的老道一样,仙风道骨,像个老神仙。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也许会变成一株柴胡,须根长长;或是一簇簇蒲公英,开着黄色的花,在微风中向着行人颔首致意。
世上还会出神医,人间再无朱榜柱。
一笔一画写下“蒿草”这二字时,蒿草青青的汁液开始在洁白的宣纸上洇晕开来,一团团,一朵朵,触手可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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