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11-21 10:59:23 | 作者:高兴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7次
1.我叫青彦,父亲在我十岁时为了一两银子将我卖到魏府为奴。魏家虽是京城大户,夫人却待人宽厚,丝毫没有架子。她怜我身世可怜,将我留作贴身丫鬟。夫人是个女强人,不光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十分妥当,还将祖传的琉璃工艺做的闻名遐迩,京城贵胄经常慕名拜访。听说夫人有串十分精美的琉璃佛珠,每一个珠子皆可以幻化出世间绝美的景致,其工艺巧夺天宫,令人嗟叹。传言到了朝廷,皇帝命令在朝中身居要职的魏家老爷携珠来见。2.青彦捧着撑有琉璃珠的七彩锦盒,亦步亦趋的跟在老爷身后,来到大殿之中。“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奴婢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青彦学着老爷的样子,朝大殿之上的九五至尊行叩拜礼。“都平身吧,魏爱卿,锦盒中的可是琉璃佛珠?”,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青彦快速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宝座上那缕明黄色的身影,龙章凤资,神若冰雪,眸寒秋月,莫可逼视,青彦被轩辕澈孤傲冰冷的气质所震慑不由瑟缩起来。“如陛下所言,此物正是琉璃佛珠。”“听闻此珠十分神奇,能幻化世间绝美盛况,爱卿,还不给朕展示一下。”琉璃珠虽是魏夫人祖传之物,可她本人却未曾窥破此珠的奥秘。青彦也是在伺候夫人时,误打误撞发现了其中奥秘,幸而解了魏大人燃眉之急。“陛下,如果想观赏此珠的精妙之处,还需待晚上亥时移驾橙明湖”,青彦慢慢说到。轩辕澈扫了一眼殿上的黄杉女子,女子虽相貌平平,却别有一番灵动,说到:“哦,如此大费周折!”,轩辕澈瞥到女子腰间系着的翠绿色的物件,略一沉吟,“不过为了一睹宝物风采倒也值得,就暂且听你的,可别让朕失望。”世人皆称琉璃珠为惊世之宝,却罕有人真的见过此珠幻化而成的盛况,就更不用说其中深藏能撼动国之根本的朝廷密辛。轩辕澈深谙其中,便容不得此物流入他人之手。朝堂之上,众人都听出皇帝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不由替这黄杉小丫头捏了一把冷汗,如若办砸了,恐她性命不保。青彦却冷静自持,应声答到,:“奴婢遵旨。”3.我家虽然不富裕,但母亲凭借一手好手艺日子过的到也不差,母亲擅做琉璃,经她制作的琉璃制品,流云漓彩,光彩夺目,一时间,竟引的京城达官显贵为之争抢。我经常看到一位容貌秀丽的贵夫人前来喝茶做客,谈话内容无非也是些关于琉璃工艺的术语,我对此不感兴趣,母亲也不允许我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我也乐得不去前厅。父亲说,那位夫人是母亲的师妹,跟随祖父学有五年,虽不及母亲造诣高,但贵在勤恳,工艺也皆为上乘,后来嫁入京城大户人家,便鲜少来往,近日多次拜访原是想邀请母亲上京帮她指点琉璃技艺。拗不过情面,母亲答应了她,临走前带走了祖父死前留给她的家传之物。不曾想,母亲在去京城的路上出了意外,我和父亲找了三天三夜,才在骇林涯边发现了马车残骸,车上一片血污,却未见母亲尸骨,我和父亲互相安慰,母亲还有生还的希望。为查明母亲下落,父亲将我以一两银子卖给魏家为奴。4.橙明湖畔,轩辕澈和随行人员早已站作两排,翘首以待。青彦身处其中,唤人抬来一面铜镜,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琉璃佛珠从锦盒取出,挂在铜镜前面的横栏上,便不再有接下来的动作。盛夏,即便是晚上仍然燥热难耐,侍女频繁的摇着白羽扇也未能驱散闷热,轩辕澈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魏大人了然轩辕澈的不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朝青彦使眼色,见青彦不回复,几步上前低语到:“青彦,还需等多久,这事如果搞砸了,陛下非治你我一个欺君之罪不可。”,“再等”,青彦一瞬不瞬的盯着月亮答到。“还要等,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魏大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愤懑的转身离开,一脸认命的样子。待月亮从云彩背后完全探出身来,将银色的光辉散遍整个大地,浩渺的湖面,烟波流转,逐渐汇成一副副瑰丽景致,山水清丽,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众人赞叹不已,仿若置身仙境。月光下,轩辕澈站在橙明湖边,眉头轻皱,若有所思,挺直的鼻梁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眼底似深潭,透出不寒而栗的阴冷。察觉到对方警惕的目光,青彦迅速底下头,佯装把玩琉璃珠,思绪却飞快翻转:显然,湖上的景致并没有解开轩辕澈对琉璃珠的疑惑,此珠的精妙之处绝对不仅如此。5.魏大人识趣将琉璃珠献给了陛下,陛下龙颜大悦,将他和青彦一并赏赐。青彦回到魏家,躺在床上,辗转难安,轩辕澈临走时投来的目光意味深长,让她琢磨不透。轩辕王朝,虽表面一派欣欣向荣,但实则暗流涌动,波云诡谲,新帝登基不久,根基不深,朝堂内外多方势力加持,饶是轩辕澈雄才大略,稳定朝堂也必然要花费不少心血。青彦拍拍脸,诧异自己怎么同情起那座冰山来。心想既然睡不着,索性去探探府上的秘密,没准还能查出母亲的下落。一出门,青彦便看到魏夫人蹑手蹑脚往公园走去,于是尾随过来,发现夫人竟不见了踪影,情急之下胡乱踹了两块石头,石门翻转就被带进了山洞里。果真别有洞天,在魏府生活三年,竟不曾发现此处机关,青彦顿感挫败。石洞内灯火辉煌,石门林立,内堂中央,摆着一副石棺,棺盖用水晶做成,青彦老远看到,便被吸引,准备过去一探究竟。步子还未迈出,一双手突得捂住了青彦的嘴,将她整个身体拖到旁边一扇石门后。青彦用尽力气挣扎,奈何对方力气太大,身体仍然死死的被对方钳制住。“别动,你想打草惊蛇嘛?”,冷冽的声音传到青彦耳朵里,不怒自威。“冰山”,青彦如梦初醒,不禁消停下来不再挣扎。魏夫人不知从哪取来的书信,捣鼓了一下石壁,弹出一个小盒,将书信悉数放了进去,接着又敲了三下地面,盒子重又隐藏起来。放完书信,魏夫人便走出了石洞。躲在石门后的两个人稍稍松了口气,“陛……陛……”,青彦忙不迭的要叩头行礼,“陛什么陛,闭嘴,人还没走远”,轩辕澈不耐烦地做了个嘘的动作。这丫头倒是精明,平日里谨小慎微,收敛锋芒,不仅不曾招人怀疑,还一步步查到了石洞的秘密,饶是之前看轻了她,轩辕澈一边思索,一边玩味的看着青彦。青彦被这怪异的目光盯的着实难受,开口提议,“我们先去看看石棺,里边没准有新发现。”听到青彦说“我们”,轩辕澈有些怔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等轩辕澈回应,青彦便起身向石棺走去,后面的轩辕澈也随即跟了过来。只见石棺里躺着一个女人,眼睛和嘴巴都向外凸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腐朽,但女人的皮肤竟没有一点溃烂。青彦注意到女人腰间的别致物件,是一枚翠绿色的琉璃叶子,便不禁哽咽,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与母亲的配件本是一对……”。看到青彦因为强忍眼泪而憋红的小脸,轩辕澈心里莫名的心痛起来。6.我是轩辕澈,八岁时,我与舅父由于被人设计,几近丧命,幸亏遇到一对母女,对我们施与援助,舅父为保护我,伤势严重,两天之后撒手人寰。临死前,嘱我养精蓄锐,暂收锋芒,并将一张关系国之根本的藏宝图交给这位母亲,代我保管。夫人自知,此藏宝图事关重大,经我同意,将此图的内容炼化进一串琉璃珠里,并将原图焚毁。夫人将我藏在深山旧宅,对我悉心照料,嘱我安心养伤,她的女儿,彦彦,巧笑倩兮,经常伴我左右。一个月之后,我伤势痊愈,便想联合母族,重返大殿揭发害我之人。出发前,夫人将琉璃佛珠戴在我手上,嘱我千山万水,定要小心。我并未带走琉璃佛珠,暂托夫人替我保管,藏宝图的消失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宫闱之内,血雨腥风,兄弟之间自相残杀,人情堪比纸薄,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便是成为最强者。登顶的第一天,我的心便没有了温度。直到再次遇见她,那个腰间戴着翠绿色琉璃叶的女孩,我的心里才找回了些温暖。7.青彦摸了把眼泪,转过身来对轩辕澈说,“时间紧迫,快些找出盒子。”轩辕澈点头,眼底满是疼惜。青彦学着魏夫人的样子敲了三下地面,盒子重新出现,却不见盒子里的信件。“石壁看样子通向城外,这里应该是魏夫人传递情报的暗室。”轩辕澈面色一肃,眼若沉湖,“利染,查查暗室机关通向的准确位置。”“是”,不知藏在何处的暗卫,突然现身,饶是让青彦吃了一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出去。”轩辕澈略一思忖,拉起青彦便往外走。“这座冰山居然会用我们”,青彦暗笑,还没待她回过神来,“你可记起我是谁?”,轩辕澈问到,眼睛里满是期许。“自然记得”青彦一副万事我皆了然的表情。“出去之后,你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等时机到了,我定会给夫人报仇,给你一个交代。”“好”,青彦眼睛含泪,沉声应到。“你这出戏表演的不错呀,饶是皇帝在精明,也未必看出你的好手段。”黑衣人突然现身在魏夫人面前,戏谑到。“轩辕澈早已对我心生怀疑,我若不趁机将计就计,又如何把自己撇干净,我的命虽不值钱,但只要是对殿下有利,我便不能白白牺牲,殿下您可理解我的心意?”,魏夫人,媚眼如丝,扭动腰枝,顺势将黑衣人的手放在自己半袒露的胸前。黑衣人眼底欲火升腾,一把将魏夫人打横抱起,“那本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罢,靡声肆意,一室旖旎。8.“什么,只是些制作琉璃的书信,取走信件的人查清了嘛?”轩辕澈面色一凛,问到。“取走书信的人是青彦的父亲。”利染沉声答到,“青彦的父亲和魏夫人很早之前就有书信来往,两人的关系似是不一般。”“魏夫人曾和青彦母亲一起学习琉璃技艺,之后嫁给魏大人,白手做起琉璃生意,一年前开始与青彦父亲有书信往来。我们还查到……”,利染顿了顿。“还查到什么?”轩辕澈厉色问到。“青彦母亲死,是青彦父亲所为,他哄骗青彦母亲,陛下正在找她,于是在路上杀了她,由于不能破解琉璃珠的秘密,所以没有毁掉遗体,而是将遗体与琉璃珠一并交给魏夫人保管。”“青彦父亲本是燕国细作,潜伏在轩辕王朝已有二十余年,为的应该就是查出藏宝图的下落,他利用魏夫人对他的爱慕,一直利用魏夫人。”“你意思是此事与魏女人无关?,她到是把自己撇的干净。”轩辕澈思忖片刻,“此事与她绝脱不了干系,继续查,派人盯着青彦父亲,举动异常,速来回报。”“是”,利染应声消失。转眼已是深秋,晚上的京城,夜凉如水,灯火阑珊。青彦坐在离城门最近的一间茶馆喝茶,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查出杀害母亲的凶手,父女俩这一月也未见过,青彦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等了半晌,也不见父亲身影,青彦心里已有些焦燥不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城门口,在晚些城门就要关了。青彦索性站了起来,快步踱到城门边,探了探头,城门外黑漆漆的不见半个人影。魏夫人乘着马车,隔着老远,就开始喊,“青彦,青彦……”青彦对魏夫人心有芥蒂,但还未到表明的时候,脸上收起警惕之意,说到“夫人您找我何事?”“你爹出事了,快随我进宫去看你爹最后一面。”魏夫人忙不迭的拉起青彦上了马车。“我爹……,我爹怎会在宫里?他和我约好要在城门见面的。”青彦一头雾水,理不清思绪。“陛下查出你爹是燕国细作,派人将你爹捉拿进宫,严刑拷问,你爹怕是……”魏夫人余光瞥了眼青彦,带着哭腔说到,“你爹怕是凶多吉少,青彦,你别怪我不认你,我和你娘虽是师姐妹,可我们同时爱上了你爹,这些年我为你爹做了不少错事。”“先进宫见我爹要紧”,青彦觉得眼前这场哭戏表演的太过滑稽,她才不相信自己爹爹是什么细作,还和她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眼下确定爹爹是否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陛下,魏夫人把青彦带来了”,内侍禀报轩辕澈。“不见。”“陛下,这件事不先和青彦姑娘说一声吗?”“不需要。”轩辕澈沉声道,眼底复杂。青彦满心计挂爹爹,上台阶时显些拌倒,幸亏旁边带路的侍女扶住了她。魏夫人梨花带雨的哭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通报宣她们晋见,饶是自己也没有了哭的兴致。利染从博源阁出来,“魏夫人您先回去吧,陛下已查明细作身份,此事与你无关。”顿了顿继续说到,“将青彦拿下,关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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