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11-19 10:56:43 | 作者:6了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哎,别嚎了。都到这个点儿了,去吃点?”陈姐说。陈姐,其实是个男生,胡子拉碴的那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陈姐这个称号。听说我来的前一年他打赌输了,穿着裙子在大学校园里过了一天,可能就是这样陈姐这个诨号也就叫开了。“嗯,去吃点啥?”洋总嚎完最后一嗓子,有点意犹未尽,但是嗓子都有点哑了,也就没有坚持。“就这点儿,也就只有烧烤了。” 陈姐看了看手机,“去那边小吃街吧,我常去,门熟。”小城市的十二点不比大城市的十二点,大多数地方的灯已经灭了,仅有附近几条街道还是热火朝天,点着灯火的大都是烧烤摊,也对啤酒、撸串儿才是夜宵,到了晚上谁还不是出来找找味儿。一天到晚的白菜炒蛋,都能淡出个鸟来。“老板,来点韭菜,羊肉串,搞快点,再来一件啤酒。”陈姐显然和老板极为熟稔,“今天我请客,别跟我客气。”夜晚是个好时间,所有白天压在心头的事儿都会在晚上找上你,避无可避。越是不想想起的事儿,它还就越来,尤其是喝酒以后。酒的作用在于半酣微醉,欲吐未吐得心事在这个时候顺着嘴角就淌了出来,自然随意。我自然也是喝着酒,想起以前的某件事。二狗子是个贵州汉子,最大的特点是能吃能喝,这次也不例外,趁着酒兴就开始抖搂各自的那点糗事儿。“陈姐,你就说怂不怂。上次咱们几个出去露营喝酒,说喝十罐酒,结果三罐就睡了,你说你怂不怂。”“那次是有事儿,今天信不信一口气喝六瓶。”陈姐一脸的豪气干云。我在旁边默默吃着烤韭菜,念着心里的那点破事儿,顺手向老板要了份烤土豆。“哟呵,不就是个妹子嘛。有什么呀,你数数到现在你都谈了多少个了,一个能谈两个月?”二狗子一脸不屑。二狗子和陈姐在这事儿上就像两个极端,相同的是两个人的桃花运都不错,不同的是一个全盘接受,一个只撩不聊。我在旁边用力吃白菜,拱不到白菜多吃总可以吧。陈姐喝口酒,全没有被数落的尴尬,反倒被勾起了兴致,“数数就数数,来啊,我来一个个数。”“上次江边表白的那个,娘娘室友,妮子室友……”趁着酒劲儿,两个一说一个我说一个像有奖竞答一样,一会儿就要到十个了。我笑眯眯的吃着韭菜,尼玛,感情白菜都让这俩猪拱了。“石头啊,你大学谈了没有?都这么熟了,给说说。”熟你妹啊,拱白菜的时候咋个就没想着我俩熟呢。“谈个屁啊,单身solo20年。”我没好气说到。心里一阵诽腹,都特么给你给祸害了,我找谁去。陈姐拎着一瓶酒,摇晃着挪了过来,“石头啊,真的是个石头。女生呐,很好追的,有点小恩小惠很容易就套上近乎了。”我内心震惊,这么粗暴!那会儿拉不下来脸,结果就是单身solo延长了无数年。毕业那阵,大家都喝的撕心裂肺。不知道是缅怀一下自己逝去的四年时光,还是平时喝酒喝的少了,想着法儿找补回来。我们也不列外,不管曾经有点什么关系,毕业之前非得扯个由头出来聚两顿,喝点酒,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好像不是这样不足以告别这四年时光一样。那晚我本来正在玩游戏,差一点就赢了,二狗子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手机这玩意儿最烦人的就是别人想找你就可以毫不讲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点只需要点几下就可以找到你,你找别人的时候总是由于再三。他电话里说,请吃饭。我犹豫了下,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颠颠儿跑了过去。我真的是个好人。到的时候二狗子和陈姐已经在了,旁边有几瓶酒啤酒。烤鱼配着鲜红的汤底在铁锅里翻腾,我本来已经吃过饭,躺在床上养膘的,所以也没有怎么动筷子。“哎,石头待会儿会有点尴尬,你要不要回去?”卧槽,这刚到还没歇两分钟,是要闹哪出啊?没一会儿,一个女生就出现了。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陈姐偏着头朝向窗外,二狗子依旧大大咧咧说着什么。具体是什么,我没心思听,陈姐显然不想听,至于对面的这个女生旁若无人,显然没听进去。“来,二狗子我敬你一杯,唯一一个已经毕业的。”女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姐姐,我是预科。”二狗子一如往常一样,贱贱地说。说完毫不犹豫,就是一杯酒下肚。我在旁边不说话,偶尔加两筷子烤鱼,我在等故事。果然还是那个女生威武,“陈姐,这杯酒敬你了。谢谢你,我开始学会自己做兼职挣钱,学会对自己好一点。”她举起酒杯,定在空中,望着陈姐。陈姐还是朝着窗外,一点没有转身地迹象。“哎哎,陈姐,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把酒举到这了,你不能这样吧。”二狗子自诩是个浪子,自然把酒上地规矩看的重了。陈姐赌气似的,从桌上捞起自己酒杯仰头灌了下去。女生稳稳端住酒杯,一点一点将酒喝完。“这第二杯,还是敬陈姐。就祝以后江湖路远不再见吧。”说完也不等陈姐举杯,咕噜两下一杯酒就没了。喝完拎着包就走了。我一脸狗血地看着他们仨。女侠真是一条汉子,绝对的扛把子。事实证明,耍帅得有个好记性。扛把子把伞拉在饭馆了。这女生以前是陈姐的女朋友,我们学校别个专业的。某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陈姐和她都没有回宿舍,三人喝完酒就在二狗子租的那间小房间里三个人挤着睡。二狗子睡在床铺上,陈姐和她打地铺。深更半夜陈姐心情不太好,起身出了门。许慧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二狗子的床,在那躺着。二狗子也没睡着,只是感觉身边有个人,还是个女的,一动不敢动。陈姐大概在外面走了一圈,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到许慧在二狗子床上,也没说什么。大约是从那以后,陈姐觉得许慧这人比较随便,以后上个床什么的肯定比较方便。两个人也就好上了。再后来,陈姐在宿舍打游戏,许慧打电话谁想出去看电影,陈姐不太愿意,就说着晚点吧,他有事。十点左右看个电影差不多十二点,开个房也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儿了。许慧就不乐意了,一天到晚有事儿肯定就是没事儿咯。两个人也就掰了。毕业后,陈姐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而她留在那座小城。两人曾经并肩走过那么一段路,只不过最后各自选了不同的地方落叶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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