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拉下了黑色的帷幕,一切都隐在无边的黑暗里,夜风吹着房后的白杨树西里西哗啦的响着,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头脑里挥之不去,青天白日,天再怎么黑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呀,这是党员,这是一方的父母官,怎么变成黄世仁了呢?难道黄世仁还魂了吗?
今天早上,去某村针灸,看到此村的村民都在胡同里的自家门口低着头听村支书在大喇叭里开会,我也细听了一下,大喇叭里传出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听声音觉得那人应是白话的唾沫腥子乱飞了吧:"我说父老乡,兄弟爷眉们,你说我王老四 给大家办事儿也好,不办事儿也好,反正村南河滩地就得包给人家周五,有些人还不同意,你说你老实哼哼的,还敢说不同意,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就不求人了,你的孩子上学不求大队开个信什么的了,如果你不同意,到时候你孩子上学不给你开信。
你那些觉得光贵的,这人们也不怕你,咱上面有关系,我家哥们四个,要打能打过你,要骂也能骂过你,老老实实的咱都好说。如果有你那么一两份地不同意包,你夹在中间,碍着人家,该轧的轧,该踩得踩,电和井也不让你用。"大概是村支书白话累了,停了一下,喝了口水,使劲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你说现在共产党多好啊,我母亲八十了身体还依然健康,听说养老保险又涨了,共产党比个儿还强了,不能骂党,共产党让咱过上了幸福生活……"听意思他就是党了,仿佛领导革命人士抛头颅洒热血,建立新中国的人就是他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着,我就到了那老中医家 ,这家河滩也有地,这家男主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庄户人,低着头听了老半天会,心里很不满,嘟嘟囔囔说着心里的烦闷,似说给我听,又像说给自己听:“你说丈量地我家都没去人,他也给量了,我不去就是不同意,真霸道!”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唉——”似乎很无奈。这家阿姨是个很爱说的女人,恨恨地咬着牙齿和我叙说着他们村支书的恶行。
文章标题: 这样的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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