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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是否完爆郭沫若

时间: 2022-10-19 22:00:48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1次

陈寅恪是否完爆郭沫若

出版简体横排的《陈寅恪合集》,为何会引来争议?

因为这违背了陈寅恪先生生前的遗愿。近期,有关于“简体字”的讨论,再一次成为了中文互联网上的热门话题。其实这种讨论自从新中国成立之后,进行“汉字简化”后,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在民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不过这次又引起了“轩然大波”。据说起因是出版社出版了陈寅恪先生的文集,用了简体横排的方式打印,引发了陈寅恪先生家属的不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要从陈寅恪先生本人开始说起。陈寅恪其人,相信大家只要对国学感兴趣,或者专业为汉语言文学的朋友,对他都不会陌生。陈寅恪是近代著名的“国学大师”,在文坛享有着崇高的地位。当年新中国建立伊始,国家方兴未艾,百废待兴,郭沫若曾经邀请了当时年高德勋,堪称“泰山北斗”的陈寅恪担任国家古代史研究所所长。陈寅恪先生受到了邀请,并没有“诚惶诚恐”,反而问起了郭沫若,不知道毛先生和周先生能允许不信仰列宁主义的人进入体制吗?

郭沫若哑口无言,此事便不了了之。陈寅恪躬耕国学一生,最看重的就是“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他认为,文化界的确要改革,而且要进行彻头彻尾的“改旗易帜”,思想推陈出新。但是有的地方不能变,不可变。比如说“汉字”,陈寅恪认为繁体汉字是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结晶所在,代表了古往今来古人的智慧结晶。他极其反对新中国大刀阔斧的进行“汉字简化”,乃至于把书籍从“竖排”改成更便于现代人阅读的“横排”。

所以,市面上之前能够买到的陈寅恪先生本人的文集或者是书籍,都是以“繁体竖排”的方式进行打印。这次译林出版社,出版了“横排简体”的陈寅恪合集,自然是招来了家属的不满和抗议。

因为《陈寅恪合集》是陈寅恪的心血,而陈寅恪的文书风格都是按照繁体竖版的排列方式,所以陈寅恪繁体竖版的粉丝和喜欢简体横排的文化人之间自然就会出现摩擦和争议。
因为有部分人认为简体横排有违陈寅恪本人的生前意愿、繁简转换是否可能出现偏差,所以会引来争议。
这部文集的著作权究竟现在属于谁?译林出版社有没有授权出版文集的权利?
因为陈寅恪本人是非常反对汉字简化的,他认为汉字简化之后就会断绝我们的传统文化。这次出版社没有尊重他本人的遗愿。

郭沫若为何提倡书横着排版?大师陈寅恪反应如何?

政治和文化之间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文化的发展受政治影响,同时政治的稳定性也受文化的制约。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这场运动其实分为两个部分,一场是由学生发起的爱国性政治运动,一场是文化运动,也就是所谓的“新文化运动”。“新文化运动”以1915年陈独秀创办《新青年》杂志为开端,直到1923年才结束。

“新文化运动”主张改变过去的文化形式,反对文言文推广白话文,反对腐化已久的儒家思想。1923年“新文化运动”基本结束,但是它的影响力却极其深远。虽然是一场文化运动,但是“新文化运动”所面临的困境也是很大的,在那样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里,有些文人大家能够极快的转变自己的思想,但是有些文人大家却坚守传统的中国文化,陈寅恪先生便是坚守传统文学的文人之一,为此他在去世之前特地立下遗嘱。

支持横版书写——郭沫若

中国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有着自己传统的文化价值观,儒学是整个封建历史中影响最为久远的学派。在儒学的影响之下,整个封建社会讲究尊卑礼仪,这种思想渗透到了整个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在中国传统的礼仪秩序当中,讲究上为尊,下为卑;右为尊,左为卑。这一理念在书写当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中国有着几千年竖着写的文化历史传统。


1950年6月,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华罗庚先生提交了关于中文书写版式修改的提案,当时新中国刚刚建立,国内经济、政治一片废墟,急需建设,在这一背景下这个提案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多大关注。

不久,郭沫若等文学大家开始公开支持这一提案,渐渐的关于书写方式的问题,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关注。政府曾组织过一次专门的实验,从一所高中里挑选出了10位高三年级的学生,这些学生的语文成绩都十分优秀,研究人员让这些学生们阅读《中国青年报》上的同一篇短文,不过有的同学读的是横排版的,有些同学读的是竖排版,据研究结果显示,阅读横排版文章的同学要比阅读竖排版文章的同学快0.345倍。

其实,华罗庚先生并非首位提出改变汉字书写形式的人。早在1917年,钱玄同就在《新青年》杂志上刊登了自己与陈独秀的公开信,首次提出汉字应该由竖着写改为横着写,他认为人的双眼是左右并列的,而不是上下并排,因此在书写的时候横着最为省力,此后他又在《新青年杂志》上相继发表了四篇公开信,倡导群众改变原有的书写形式。在钱玄同、陈独秀等学者的支持下汉字横写的方式得到了部分文人的认可,但这只属于文化界内部的认可。


官方的认可始于1955年,当时《光明日报》以横着排版的方式刊登出了一篇关于排版益处的文章,至此横排版才被广大人民所认可。到1955年11月,全国17种中央级的报纸当中,已经有13种改为了横排版,到了1956年元旦,《人民日报》也改为横排版至此横排版的书写方式被官方认可。

坚持传统文学——陈寅恪

虽然是文化上的变革,但是只要是变革,必然会遭到反对。关于汉字横排版就曾引发了当时很多文人大家的反对,这些文人大家大多是书法家、诗人。其中影响力最大的就是陈寅恪教授了。

陈寅恪绝对称得上是旷世奇才,胡适先生曾说陈寅恪教授为“最有学问的历史学家”。陈寅恪教授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就饱读经史子集,早年曾在德国留学,虽然他这一生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学校的毕业证书,但是从来都没有人怀疑他的学问。陈寅恪教授具有非常人所及的语言天赋,他通晓希腊文、突厥文、满文等17种语言。


虽然陈寅恪教授学贯古今,博览中外,但他的骨子里却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士大夫,在他看来中国的传统文化是瑰宝,是传承,是不应该被改变的,因此当郭沫若等人提出改变竖排版的书写方式时,他立刻就表示了反对。

可是在那个年代,文字横排版已经成为了大势所趋,陈寅恪先生虽然影响力高,但是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立下遗嘱声称凡是发表他的作品的出版社,都必须要使用数排版,并且要用传统的繁体字。后世为了表达对于陈寅恪先生的尊重,一直以来都执行着他的遗嘱。

多年以后译林出版社在出版陈寅恪先生的作品时,采用了横排版的方式,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但按照法律,著作人已经过世50周年,出版方已经可以自行决定出版样式了,不过这并没有得到陈氏后人的认可。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历经上千年时间的冲刷,依然传承至今,这足以说明中华文化的优越性,这种优秀的文化需要每一位中国人传承,但传承并不意味着一成不变,我们在继承中华传统文化时要有批判的思维,批判地继承才能使中国文化保持前进的脚步。陈寅恪先生的作品在多年以后最终还是发表了横排版,这足以说明横排版是种趋势是不可避免的一种趋势。

国学大师陈寅恪生平

陈寅恪 生平

1890年7月3日生于湖南长沙,1969年10月7日卒于广州,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清华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之一(另外三位是叶企孙、潘光旦、梅贻琦)。

求学经历
少时在南京市家塾就读,曾师从国学大师王伯沆。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广泛阅读经、史、哲学典籍。
1902年随南京矿路学堂毕业的长兄陈衡恪东渡日本,入巢鸭弘文学院;同年入读该校的中国学生还有鲁迅等人。
1905年因足疾辍学回国,后就读上海市吴淞复旦公学。
1910年考取官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学习。
1914年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回到中国。
1918年冬获得江西教育司官费资助,再度出国深造,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兰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后因时局不稳,官费停寄,生活至为艰苦,每餐吃炒腰花(猪肾),省下的钱买书[1]。性情孤僻,很少社交[2]。
1921年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通过留学期间的学习,具备了阅读蒙、藏、满、日、梵、英、法、德和巴利、波斯、突厥、西夏、拉丁、希腊等十余种语言的能力,尤精梵文和巴利文[3][4][5],1923年陈寅恪在〈与妹书〉中明确地表示“我今学藏文甚有兴趣,因藏文与中文,系同一系文字。如梵文之于希腊拉丁及英德法等之同属一系”。夏曾佑曾对他感慨说道:“你能读外国书,很好;我只能读中国书,都读完了,没得读了。”
颇具意味的时,陈寅恪四处求学,学贯东西,可一生中只有唯一一张来自复旦公学的文凭。

清华时期
1925年3月再次回到中国,时吴宓主持清华国学研究院,应清华学校之聘,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同为国学研究院导师。在这之前,清华校长曹云祥原本聘请胡适为导师,胡适坚辞不就,并推荐了梁启超、王国维和章太炎三人[6]。1928年清华学校改制为清华大学,应聘为中文、历史二系教授,并在北京大学兼课。1928年暑假,回上海探亲,与原台湾巡抚唐景嵩之孙女唐筼完婚。在此期间主要讲授佛经翻译文学、两晋南北朝隋唐史料和蒙古史料研究等课程。1930年以后,开“佛经文学”、“世说新语研究”、“唐诗校释”、“晋至唐文化史”、“魏晋南北朝史专题研究”、“隋唐五代史专题研究”诸科,凡是与佛教有关的资料,一律用黄色的包装着[7],当时名家如吴宓、朱自清、冯友兰都来旁听,郑天挺称他是“教授的教授”,历史系教授姚从吾说:“陈寅恪先生为教授,则我们只能当一名小助教而已。”自视甚高的刘文典认为西南联大文学院真正的教授只有“两个半”,陈寅恪便是其中的一个,他自己只能算半个。他甚至公开说:“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块钱,我该拿四十块钱……”同时还兼任中央研究院理事、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及第一组(历史)主任、故宫博物院理事、清代档案编委会委员等职,得遍阅故宫满汉文宗[8]。陈寅恪本人是谦虚的,自称:“寅恪不敢观三代两汉之书,而喜谈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9]

抗战时期
中国抗日战争爆发后,其父陈三立忧愤死。寅恪悲恸过度,导致右眼失明。11月携眷南逃,途中手稿遗失甚多,任教昆明西南联合大学,主要讲两晋南北朝史、隋唐史专题和元白诗研究等。1939年,英国牛津大学聘请他为中国史教授。隔年前往蒙自的西南联大,次年又随西南联大迁往昆明。1940年9月,他离昆明赴香港,准备转英国。因战事未能成行,返昆明。在昆明期间撰有《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有诗“食蛤那知天下事,看花愁近最高楼。”。
1941年受香港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许地山所邀,任职客座教授,讲授隋唐史,仅讲授韦庄《秦妇吟》一诗,耗时两个月,1941年8月4日,许地山逝世,接任系主任。1941年底香港沦陷,学校停课,生活物资奇缺,由于陈寅恪懂日文,日军十分礼遇之,寅恪拒不接受日人馈赠。期间寅恪闭门治学,撰《唐代政治史略稿》一书。1942年,携妻女逃离香港,至桂林,中科院物理所长丁西林前去迎接,任教于广西大学。1943年12月再前往燕京大学。1945年,左眼失明。是年9月,前去英国治眼疾,却因耽搁太久,无法痊愈,仅一眼能见微光。1946年再任清华大学教授。1948年,解放军渡长江,逼进北平,傅斯年电话催请寅恪南下,寅恪举家乘飞机至南京,次日赴上海。最后留在岭南大学,未能前去台湾[10]。

岭南时期
1948年底,任教广州岭南大学。1952年院系调整,岭南大学并入中山大学,自此一直担任中山大学教授,为历史系、中文系讲授两晋南北朝史、唐史、唐代乐府等三门课程。1960年7月被聘任为中国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1954年,陈寅恪写成《论〈再生缘〉》,油印稿由章士钊带到香港,辗转由香港友联出版社出版,一时轰动海外,议论纷纭,引起北京方面的注意。有关方面与郭沫若、周扬、齐燕铭等人交换意见后,决定在内地出版陈著和郭亲自校订的十七卷本《再生缘》,以回应海外议论。然而,由于这部乾隆年间的虚构作品语涉“征东”,在上世纪60年代初的特殊国际环境下,周恩来、康生出面中止了对《再生缘》的讨论,陈著与郭氏校订本也被搁置起来。胡乔木拜访陈寅恪时,陈氏因言:“盖棺有期,出版无日。”即指此事。[11][12]

文革时期

位于广州中山大学校内的陈寅恪故居
国务院副总理陶铸敬重陈寅恪的学识和人品,1957年亲自关心陈寅恪的眼疾。1962年,陈寅恪滑倒于浴盆内,右腿折断,陶铸派三名护士轮班照顾,助手为黄萱。中国文化大革命时,陶铸被江青打倒,陈寅恪同时遭到迫害,红卫兵冻结寅恪夫妇工资,多次写书面检查交待,声明:“我生平没有办过不利于人民的事情。我教书四十年,只是专心教书和著作,从未实际办过事。”珍藏多年的大量书籍、诗文稿,多被洗劫,有诗云:“涕泣对牛衣,卌载都成断肠史;废残难豹隐,九泉稍待眼枯人。”。刘节代替寅恪受批斗。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因心力衰竭且骤发肠梗阻麻痹逝世。次月21日,唐筼亦逝。
陈寅恪(1890.7.3—1969.10.7),字鹤寿,江西修水人。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集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诗人于一身的百年难见的人物,与叶企孙、潘光旦、梅贻琦一起被列为清华大学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与吕思勉、陈垣、钱穆并称为“前辈史学四大家” 。先后任职任教于清华大学、西南联大、广西大学、燕京大学、中山大学等。
陈寅恪之父陈三立是“清末四公子”之一、著名诗人。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夫人唐筼,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因其身出名门,而又学识过人,在清华任教时被称作“公子的公子,教授之教授”。
著有《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元白诗笺证稿》《金明馆丛稿》《柳如是别传》《寒柳堂记梦》等。

介绍一下"陈寅恪"

陈寅恪生平简介

陈寅恪(1890—1969),义宁(今修水县)人。清朝著名诗人陈三立的第三个儿子。夫人唐筲,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也是一位女教师,在清华园相识,两人志同道合,1928年在上海结婚。陈寅恪少时在南京家塾就读,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从小就能背诵十三经,广泛阅读经、史、哲学典籍。

光绪二十八年(1902),陈寅恪随兄衡恪东渡日本,入日本巢鸭弘文学院。1905年因足疾辍学回国,后就读上海吴淞复旦公学。1910年考取官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4年回国。1918年冬又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再渡出国游学,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1921年,又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在留学期间,他勤奋学习、积蓄各方面的知识而且具备了阅读蒙、藏、满、日、梵、英、法、德和巴利、波斯、突厥、西夏、拉丁、希腊等十几种语文的能力,尤以梵文和巴利文特精。文字是研究史学的工具,他国学基础深厚,国史精熟,又大量吸取西方文化,故其见解,多为国内外学人所推重。

1925年,陈寅恪回国。这时,清华学校改制为大学,设立国学研究院,其”基本观念,是想用现代的科学方法整理国故”。聘任当时最有名望的学者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等人为导师。当时的研究院主任吴宓很器重他,认为他是“全中国最博学之人”。梁启超也很尊重他,虚心地向人介绍:“陈先生的学问胜过我。”他们都曾极力向校方举荐他。1926年6月,他只有36岁,就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研究院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他当时在国学院指导研究生,并在北京大学兼课,同时对佛教典籍和边疆史进行研究、著述。在清华大学开设满蒙语文和历史、佛教研究等课程。他讲课时、或引用多种语言,佐任历史;或引诗举史,从《连宫洞》到《琵琶行》、《长恨歌》,皆信口道出,而文字出处,又无不准确,伴随而来的阐发更是精当,令人叹服!名教授如吴宓、朱自清等也常来听课。盛名之下,他朴素厚实,谦和而有自信,真诚而不伪饰,人称学者本色。1930年,清华国学院停办,陈寅恪任清华大学历史、中文、哲学三系教授兼中央研究院理事、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组组长,故宫博物院理事等职。

陈寅恪原攻比较语言学,通晓多种文学,为他从汉文以外搜罗史料以治史,提供了较大的方便,他继承了清代乾嘉学者治史中重证据、重事实的科学精神,又吸取西方的“历史演进法”(即从事物的演化和联系考察历史,探究史料),运用这种中西结合的考证比较方法,对一些资料穷本溯源,核订确切。并在这个基础上,注意对史实的综合分析,从许多事物的联系中考证出关键所在,用以解决一系列问题,求得历史面目的真相。他这种精密考证方法,其成就超过乾隆嘉庆时期的学者,发展了我国的历史考据学。

陈寅恪对佛经翻译、校勘、解释,以及对音韵学、蒙古源流、李唐氏族渊源、府兵制源流、中印文化交流等课题的研究,均有重要发现。在《中央研究院历史研究所集刊》、《清华学报》等刊物上发表了四、五十篇很有分量的论文,是国内外学术界公认的博学而有见识的史学家。1938年日本史学权威白鸟库吉研究中亚史遇到疑难问题,向德、奥知名学者求助,未能解决,柏林大学乃推荐寅恪。他向寅恪请教后,才得到满意解答。苏联考古学家发掘一突厥文碑石,无人能辨识,请教寅恪,终于得到准确破译。

1937年7月,抗日战争爆发,日军直逼平津。陈寅恪的父亲三立义愤绝食,溘然长逝。治丧完毕,寅恪随校南迁,过着颠沛流离的旅途生活。1938年秋,西南联大迁至昆明,他随校到达昆明。

1939年春,英国牛津大学聘请他为汉学教授,并授予英国皇家学会研究员职称。他是该校第一位受聘的中国语汉学教授,在当时是一种很高的荣誉。他离昆明到香港,拟全家搭英轮转赴英国牛津大学任教,因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被逼暂居香港,任香港大学客座教授兼中文系主任。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人占领香港,寅恪立即辞职闲居,日本当局持日金四十万元委任他办东方文学院,他坚决拒绝。1942年春,有人奉日方之命,专程请他到已被日军侵占的上海授课。他又一次拒命,随即出走香港,取道广州湾至桂林,先后任广西大学,中山大学教授,不久移居燕京大学任教。当时,面对民族危亡,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寅恪感到痛心,而桂林某些御用文人,竟发起向蒋介石献九鼎的无聊活动,劝他参加,他作《癸未春日感赋》:“九鼎铭辞争讼德,百年粗粝总伤贫”。以示讽刺。这一时期,在繁忙的教学中,他仍致力于学术研究,先后出版了《隋唐制度渊源论稿》、《唐代政治史论稿》两部著作,对隋唐史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为后人研究隋唐史开辟了新的途径。

抗战胜利后,陈寅恪再次应聘去牛津大学任教,并顺便到伦敦治疗眼睛,经英医诊治开刀,不仅无效,目疾反而加剧,最后下了双目失明已成定局的诊断书。寅恪怀着失望的心情,辞去聘约,于是1949年返回祖国,任教于清华园,继续从事学术研究。解放前夕,他到广州,拒绝了国民党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要他去台湾、香港的邀聘,任教于广州岭南大学。院系调整,岭南大学合并于中山大学。遂移教于中山大学。

解放后,他受到党和政府的器重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先后被先为中国科学院社会科学部委员、中国文史馆副馆长、第三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等职(据《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仅有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函请陈寅恪任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第二所长记载,并注明辞谢未就,荐陈垣代己。上述职务据《修水县志稿》),继续任中山大学教授。自1956年,陈毅、陶铸、周扬、胡乔木等中央领导人,都先后去看望过他。陶铸尊重他的学识和人品,1957年亲自关心他的助手配备和眼疾治疗。1962年,他的右腿折跌骨,又给他派护士轮班照顾,在广东知识界传为美谈。1962年,胡乔木前往看望,关心他的文集出版。他说:“盖棺有期,出版无日。”胡乔木笑答:“出版有期,盖棺尚早。”在助手的帮助下,他把《隋唐制度渊源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元白诗笺证稿》以外的旧文,编为《塞柳堂集》、《金明馆丛稿》,并写有专著《柳如是传》,最后撰《唐柳堂记梦》。他的助手黄萱曾感慨地说:”寅师以失明的晚年,不惮辛苦、经之营之,钧稽沉隐,以成此稿(即《柳如是别传》)。其坚毅之精神,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概”。

十年动乱期间,陈寅恪遭到残酷折磨。使他最伤心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大量书籍、诗文稿,多被洗动。
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含恨离开人世。

陈寅恪长期致力于教学和史学研究工作。他热爱祖国,治学严肃认真,实事求是,在史学研究中写出了高水平的史学著作,为人们开拓了历史的视野,对我国史学研究做出了贡献。一直受到人们的崇敬。寅恪不仅为大史学家,旧体诗亦卓然大家。他佩服陶(渊明)杜(甫)虽爱好李白及李义山诗,但不认为是上品。他特别喜好平民化的诗,故最推崇白居易,在他论再生缘中所以有“论诗我亦弹词体”之句。有《诗存》问世。其平生著作,经过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蒋天柱的整理、校勘,一套二卷、二百万字的《陈寅恪先集》已于1979年编纂成册,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文章标题: 陈寅恪是否完爆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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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郭沫若 陈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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