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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1808年4月20日出生在巴黎的赛鲁特街。他是路易·波拿巴与奥通斯的第三个儿子。1806年,拿破仑一世封自己的弟弟路易·波拿巴为法国的附庸国——荷兰的国王,又令自己的妻子带来的女儿奥通斯与弟弟结婚,立为荷兰王后。路易·波拿巴有三个儿子。长子死于童年。后来,路易·波拿巴与妻子奥通斯不睦,又为满足荷兰商人要求,破坏了皇兄为反对英国而制定的大陆封锁政策。拿破仑对此极为不满,于1810年废除了弟弟的王位。路易·波拿巴被罢黜后,去法属意大利王国的佛罗伦萨住闲。奥通斯不愿随行,留居巴黎皇宫。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的幼年一直是在宫廷中度过的。皇宫的荣华富贵生活,对他一生影响颇大。
1815年拿破仑帝国垮台,代表大地主利益的波旁王朝复辟。1816年,复辟王朝下令,把波拿巴家族流放国外,奥通斯也被放逐。住在佛罗伦萨的路易·波拿巴根据当时的诉讼法,要走了大儿子。奥通斯只好带着小儿子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在德国、瑞士等地流浪。1817年,奥通斯在瑞士土尔高州的阿伦内伯格定居下来。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曾在奥格斯堡大学预科学习,也在阿伦伯格军事工程学校和炮校受过教育。20岁时,他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仇视波旁王朝,但又为皇权思想所支配。他的自由主义思想是与对拿破仑的崇拜混杂在一起的。
1830年法国爆发七月革命时,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正在意大利。这次革命推翻了波旁王朝。在七月革命的影响下,1831年2月意大利中部爆发了起义。具有某些自由主义倾向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被卷进了这次起义者的队伍。后因统治意大利的奥军赶来镇压,他潜逃巴黎,经伦敦,返回瑞士的阿伦内伯格。
1832年,路易·拿破仑加入瑞士国籍。同年拿破仑二世也死了。从此,24岁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产生了一个信念,即自以为命运决定了他应继承其伯父的帝业。当皇帝,就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目标。
他利用七月王朝时期动荡不安的政局,试图以武装叛乱来发动政变。1836年10月30日,他模仿其伯父的样子,身穿灰军装,头戴拿破仑式三角帽,在几个赞成波拿巴主义的老兵和旧军官的协助下,窜到斯特拉斯堡驻防军的两个炮兵团发表演说,号召士兵推翻路易·菲利浦,拥戴他做国王。这种荒唐滑稽的冒险行径,受到当头棒喝,仅仅经过几个小时,叛乱者全被解除武装。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被扭进警察局,并被流放到美洲去了。1837年4月,他在纽约获释,弄了一张假护照回到瑞士。到家时,他的母亲已病危,不久去世。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七月王朝的政局更加不稳。工人运动和民主共和运动开始高涨。这时,传奇式的“拿破仑传说”广泛流行。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趁机写出《拿破仑思想》一书。该书1839年一连出了四版,1840年又在伦敦出了一版。在书中,他把拿破仑宣扬为“平民英雄”,是“大革命的真正代表”,借以抬高自己作为拿破仑继承人的地位。
很明显,侄儿是想拿伯父的名字当作他进入皇宫的“敲门砖”,但是心比天高的侄子并没能继承他伯父当年的军事才能。1840年8月6日,他又作了一次荒唐可笑的表演。他利用拿破仑主义盛行的时机,给几个伦敦仆役穿上法国军装,贸然在布伦登陆,企图在当地驻军中再一次发动叛乱。这个企图当然又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他被判处终身监禁,囚在哈姆要塞。这位一心想当皇帝的“布伦英雄”,在狱中写了一个小册子《论消灭贫困》,把自己打扮成劳动人民利益的捍卫者。1846年5月,被关6年之久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越狱潜逃伦敦。同年,他的父亲路易·波拿巴死在意大利。 1848年二月革命爆发后,金融贵族的统治垮台。在巴黎武装工人的强大压力下,新成立的临时政府宣布法国为共和国,史称第二共和国(1848—1852年)。这个共和国使“资产阶级的统治成为更加全面的统治”。二月革命后,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从伦敦匆匆赶回巴黎,表示投效临时政府。这暴露出他不仅是个冒险家、骗子,而且是个政治投机分子。临时政府拒绝了他的要求,责令其出国。他返回伦敦。4月,他冒充英国公民,充当了伦敦特别警察,参与镇压宪章派和工人的示威游行。尽管如此,1848年夏秋之间,法国仍有几个市选举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为制宪议会议员。
1848年12月10日,举行总统选举,提出的候选人共6名,有卡芬雅克、拉马丁、赖德律·洛兰、拉斯拜尔等。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因受到大资产阶级保皇派中有势力者的资助,也自提为候选人。选举结果,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得票最多,当选为总统。这个名气不大的冒险家当选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总统,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治国之才,而是由于占全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投了他的票。因为在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拿破仑制定的《民法典》(1804年)确认了农民小块土地所有制的存在。他们抱着天真的幻想,把拿破仑与他的侄子联系在一起,因而错误地把选票投给了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拿破仑在农民眼中不是一个人物,而是一个纲领”。正是农民对拿破仑这种个人崇拜,到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又变成了对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的幻想,“农民的轻信使他当了总统”。
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当上总统,就图谋重建帝国,当皇帝。在4年总统任期内,他行动诡谲,时隐时现,在台前幕后耍尽了阴谋诡计。他首先留任奥尔良王朝和波旁王朝的遗臣宿将,组成保皇派的内阁,他任命君主派奥第隆·巴罗组织新内阁。这是正统派与奥尔良派联合起来的“秩序党”内阁,为从资产阶级的共和国转向君主制铺路架桥。他坐上总统宝座才7天,又假手他的内阁出面宣布恢复盐税,使内阁和他的数百万选民——农民对立起来。1849年1至3月,总统又利用保皇派内阁与制宪议会中资产阶级共和派的冲突,趁机解散共和派的武装组织——别动队,以削弱资产阶级的势力。同年春天,总统派兵干涉罗马共和国,以图取得天主教势力的支持。1849年6月,以赖德律·洛兰等为首代表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新山岳派”对波拿巴和秩序党内阁的违宪行为提出弹劾,遭到否决。6月13日,新山岳派发动示威游行,政府派军队镇压。这样,民主派势力遭到打击。
经过几年的流血斗争,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共和派和小资产阶级相继失败或被削弱。在内阁和新选出的立法议会中,大资产阶级保皇派占了绝对优势。保皇派政府所推行的各项政策,都是为复辟帝制扫清道路。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常用所谓“红色怪影”来恫吓大资产阶级,使财主们跪倒在总统的脚下,向总统求救。
在削弱共和派,打击民主派之后,统治集团内部矛盾尖锐起来,保皇派中的正统派和奥尔良派都想恢复各自王朝,而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则想自己称帝。于是,他便一手创造出“十二月十日社”。这个团体成立于1849年9月,为纪念路易-拿破仑·波拿巴1848年12月10日当选为总统而得名。“它名义上是个慈善团体,实际上是由巴黎流氓无产阶级组成的一些秘密团体,每一个团体都由波拿巴的走狗们领导,总领导人是一个波拿巴派的将军。”这个团体的成员有破落放荡者、冒险分子、退伍军人、刑事犯、骗子、流氓、扒手、赌棍、私娼、妓院老板等等。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就是这个流氓无产阶级组织的首领,并把它当作自己最贴身的近卫军。他们组成或雇用一些“啦啦队”,在全国各大城市、交通要道或火车站活动。每当总统出现时,他们就混进人群,夹道欢呼“皇帝万岁!”为总统捧场喝彩。这些丑恶可笑的闹剧,对城乡那些耳目闭塞,不明真相的人们来说,是颇能发生一些影响的。1850年11月,这个团体表面上被解散了,实际上仍继续活动,并积极为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策划政变。
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也在军队中插手。1850年10月10日,在凡尔赛附近大平原上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他为了取得军队的拥护,利用阅兵大摆宴会,用香槟酒、蒜腊肠,雪茄烟去收买官兵,有的士兵高呼:“皇帝万岁!拿破仑万岁!”他陶醉在一片欢呼声中。谁对总统保持冷淡、沉默,其部队就被解散,其将领要被撒换,其行政官吏也要被免职。1851年1月,巴黎卫戍司令、奥尔良派的将军尚加尔涅被免职,代之以总统的亲信。就这样,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到政府和军队里去。“十二月十日社”中那堆腐朽透顶的废料,一下子都成了国家的“栋梁之材”。
总统掌握军政实权之后,就向保皇派的内阁和立法议会开刀。他不断玩弄组织新阁的把戏,使内阁经常处于动乱、无权和瘫痪状态;又用修改宪法的办法,使议会丢脸。据1848年宪法第45条规定:总统任期4年,不得连选连任。总统改选的日期,即1852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就要到来,不废除这条规定,就无法延长总统的权力。1851年7月,他提出修改宪法,遭到立法议会的抵制。于是,他在11月提议免去内阁各部长之职,恢复曾被立法议会取消的普选权。这一措施,不仅摘掉了阔佬们的乌纱帽,而且使立法议会在人们眼里威信扫地,预示着政变即将来临。
1851年12月2日,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终于发动政变。他调动7万多军队,占领巴黎,解散立法议会,逮捕一切反对他的议员。这次政变的手法,具有十足的流氓性质。政变前夕,他从法兰西银行窃取了2500万法郎,用100万法郎收买了巴黎卫戍部队第一师师长马尼扬将军,又用15万法郎和烧酒收买了一个不知名的士兵。这三个衣冠楚楚的骗子,偷偷串连同谋者,命令他们闯入议会领袖们的住宅,把资产阶级那些头面人物约60人,从睡梦中拖下床来,关进监狱;又派军队占领巴黎各要地和议会大厦,断绝巴黎与各省的联络。12月2日,首都贴满了布告,宣布国民议会和国务会议已被解散。正在巴黎第十区市政厅开会的正统派和奥尔良派的220个议员,也被抓进了监狱。头面人物的束手就擒,使政变轻而易举地实现了。稍后,巴黎无产阶级曾筑垒反抗,也遭到政府军的血腥镇压,被害者达1000余人。全国32个省宣布戒严,仅巴黎一地的被捕者就有26000多人。社会主义者、民主共和派以及波拿巴的一切政敌,均被驱逐出境。
接着,1852年1月14日的新宪法出笼了。这个宪法把全部行政权与立法权都授与任期10年的共和国总统。总统独揽大权乃是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称帝的又一个步骤。此后,总统巡游法国南部各省,举行阅兵和宴会,大讲“帝国即和平”,为称帝制造舆论。元老院又玩弄全民投票把戏,就是否同意建立帝国进行表决。投票结果,有740万余票答“是”,64万多张票答“否”。保守的农民在这次投票中又一次起了决定作用。于是在1852年12月2日,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皇袍加身,宣布称帝,号称拿破仑三世。第二共和国寿终正寝,代之以第二帝国(1852—1870年)。
经过30年来的流浪生活和许多荒唐的冒险行径之后,路易-拿破仑·波拿巴终于实现了当皇帝的美梦。全世界的资产阶级为之惊讶,却没有一个能理解它,说明它。只有革命导师马克思深刻地揭露并论证了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当上皇帝的秘密:农民存在着对拿破仑的传统迷信和对拿破仑三世的轻信与幻想;流氓无产阶级和军阀冒险分子对他竭力支持;多年的流血斗争已使各个阶级疲惫不堪,资产阶级因内部倾轧而无力治理法国。总之,二月革命以来的历史事变,已经说明了“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条件和局势,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拿破仑三世称帝后,建立一部庞大的军事官僚的国家机器,供养50万官僚,50万军队。为了防止革命运动,帝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反动措施:解散工会,封闭进步报刊,禁止一切民主派和共和主义者的活动。天主教会控制了国民教育,农村教士充当密探。普选权虽被保留下来,但选举活动均由政府操纵。警察恐怖和告密活动笼罩全国。拿破仑三世的统治,代表了大银行家、高利贷者和金融贵族的利益,表现出十足的反动性和侵略性,因此,拿破仑三世的专政,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专政。
但拿破仑三世有时也摆出自由主义的姿态,如撤消巴黎和32省的戒严令,没收奥尔良王朝的财产归国有等,重视城市改建工作,大力修筑林荫道。但是没收的财产和国库资金大量流入官僚、投机商的腰包。 第二帝国时期,法国工业得到迅速发展。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完成了工业革命。工业总产量比四十年代增加将近2倍,其中铁、钢、钢轨等增加2至9倍。然而,这并不是拿破仑三世的功劳,而是资本家专心搞个人发财致富的结果,是“资产阶级用经济上的胜利来弥补自己政治上的失败”的结果。特别是高利贷资本迅速增长起来,使法国后来成为一个高利贷国家。到1866年,已有14个国家得到法国银行的贷款。
工业革命和帝国主义的反动政策加深了国内阶级分化。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末起,法国的阶级斗争不断加强,秘密革命组织相继出现,谋刺皇帝的事件连年皆有。第二帝国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拿破仑三世为了巩固帝制,保住皇冠,一再搬出他伯父的偶象,如鼓励上演有关拿被仑的剧本,勒令选编和出版《拿破仑书信集》达32卷之多,大肆宣扬对拿破仑的崇拜。但事与愿违,宣扬拿破仑的结果,却引出抨击拿破仑及其侄儿的浪潮。 拿破仑在1852年,于波尔多发表的演说中声称“帝国,意味着和平”(L'Empire,c'est la paix),表明法国不会为了扩张领土而进攻他国,释除了他国的疑虑。不过,他也表示,他决心推行强硬的外交政策,为法国带来力量和荣誉。同时间,他还对其他列强发出警告,声称他不会容忍他们威胁法国的邻国。拿破仑也是“民族主义政策”(Principe des nationalités)的推动者,希望自己协助其他地区的民族主义者,合并小国,建立一个个统一的民族国家。不过,他这样做没有考虑到法国的利益。在这一点上,他受到伯父的影响。在圣赫勒拿回忆录(Mémorial de Sainte-Hélène)当中,拿破仑一世就表达过建立统一的意大利,和欧洲统合的愿望。上述因素令拿破仑三世采取了风险极高的外交策略。不过,当中仍然有一些务实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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